围逃回,因而全军覆没。匈儿单于大喜,于是派奇兵攻打受降城,未能攻下,便侵边界,掳掠后离去。
十二月,宽去世。
三年(己卯,公元前102年)
季,正月,胶东太守延广被任命为御史大夫。
汉武帝向东巡游海边,考查对神仙踪迹的寻访情况,发现都没有着落。命令祀官以礼祭告东泰山。夏季,四月,汉武帝返回长安,途中在泰山祭天,在石闾祭地。
匈儿单于去世,因其年纪小,匈众共立儿单于的叔父右贤王湖为单于。
汉武帝派光禄勋徐自为从五原数百里,最远达千余里,修筑城墙、要、亭燧等,向西北直到庐朐,命游击将军韩说、长平侯卫伉屯兵庐朐附近;命弩都尉路博德在居延泽筑城镇守。秋季,匈大举侵定襄、云中二郡,杀掠数千人,打败汉朝好几名二千石官后方才离去,沿途破坏光禄勋徐自为所筑城墙、要、亭遂等;又派右贤王侵酒泉、张掖二郡,掳掠数千人。正好汉军军正任文率兵前来救援,右贤王兵败,丧失了全掳掠所得后退走。
这一年,睢侯张昌被指控为太常官,掌祭祀事务有不到之,被废除封爵邑。
起初,汉祖分封功臣为侯,共一百四十三人。当时正是战之后,大城和著名都会的百姓散失,国家掌握的数字,只有从前的十分之二三。所以汉初所封列侯,其邑大的不过一万,小的只有五六百家。分封时,汉祖曾经立誓说:“既使黄河变得像腰带一样狭窄,泰山变得像砥石一样矮小,各位列侯的封国邑也将永存,传给后世孙。”并将誓言用朱砂写下,杀白祭告上苍,表示守信和郑重。到后时,厘订全列侯的位次低,将记录存在宗庙之内,副本存于有关官署。到汉文帝、汉景帝时,已过了四五世,民已经回归故里,也有增加,列侯中,大的邑达到三四万,小的也增加了一倍,财富的增长也与邑相同。列侯的孙们骄奢逸,多犯国家法律,不仅本人丧命,祖宗留下的邑也因而失去,到如今,现存的功臣侯只剩下四家,而法网也稍微严密了。
汉朝丧失了赵破这支队后,议论此事的公卿大臣们都希望停止征讨大宛,集中全力对付匈。而汉武帝则认为,既已兵征讨大宛,如果连大宛这样一个崐小国都不能征服,那么大夏等国将逐渐轻视汉朝,大宛的好不会来,乌孙、台等国将随意待汉朝使团,从而使汉朝遭到外国的耻笑。于是汉武帝罚了认为征讨大宛不利的邓光等人。赦免正在服刑的囚徒,征发品行恶劣的青年和边地区的骑兵,一年多的时间里,派到敦煌增援贰师将军李广利的人达六万多人,背负私人装备而跟从的人未计算在内。另外,又征调了十万,三万匹,驴、骆驼等数以万计,以及十分充足的粮和兵弓弩。全国都受到震动,从各地调到征讨大宛队中的校尉军官也达五十余名。因大宛城中无井,靠汲引城外河使用,所以汉武帝派工随军前往,准备将大宛城外河引向别,利用旧挖攻城。又增调了十八万戍卒驻酒泉、张掖以北地区,并在居延、休屠两地屯兵以卫护酒泉。汉武帝下令:全国犯罪的官吏、逃亡者、赘妇家的男、商人、原属商人籍者、其父母或祖父母属商人籍者,共七人,一律谪罚为兵。为贰师运送粮的车辆和役夫络绎不绝。汉武帝还任命两名熟悉匹情况的人充当执校尉和驱校尉,预备在攻破大宛后挑选好。
贰师将军李广利得到大的人力力增援后,再次率兵征。由于汉军兵多,所到之,西域各小国无不迎接,为汉军提供粮供应。行至台,台国不降,汉军攻城数日,在城中行了一场大屠杀。自此向西,汉军一路平安推,直抵大宛城下,到达的士兵共三万人。大宛军队城迎击汉军,汉军以箭杀,大宛军大败,逃城中拒守。李广利本想攻取郁成城,又恐怕一时难于攻克,反使大宛生其他计谋,于是先到大宛城,挖开源,引向别。城中的大宛军民本已忧愁困扰,汉军再将全城包围,攻击四十余日。大宛贵族密谋:“大王母寡将好隐藏起来,又杀死汉朝使臣,如今我们将大王杀死,把好献,汉军就会解围而去;如仍不解围退兵,我们再拼死力战,也为时未晚。”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一起行动,将大宛王杀死。此时大宛的外城已破,大宛的贵族猛将煎靡被汉军俘获。大宛极为恐慌,逃内城,派人手持大宛王母寡的人,前去见李广利,相约说:“汉军如不攻我们,我们将把所有的好都拿来,任凭汉军随意挑选,并为汉军提供粮。如不接受我们的建议,我们将杀死所有的好。康居的援兵又即将到达,援兵一到,我们居内,康居兵居外,两面夹击汉军。请将军仔细考虑,怎么办好?”此时,康居探知汉军还很盛,不敢前。李广利闻知大宛城中新近抓到一些汉人,懂得了凿井技术,且城中粮尚多,因而考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诛杀罪魁祸首母寡,而今母寡的人已然送到,这样再不接受他们的请求,他们必定会守城池,而康居等到汉军疲惫来援救大宛,汉兵必为其所败。”所以接受了大宛的求和条件。于是,大宛将献,让汉军自己选择,并拿大批粮供给汉军。汉军挑选了数十匹好,中等及以下的雌、雄三千余匹,又扶立过去对汉朝态度友好的大宛贵族昧蔡登上大宛国王位,与其订立盟约后罢兵而还。
当初,李广利自敦煌起兵西时,分兵数路,分别从南、北两条路兵。校尉王申生另率一千余人到郁成,被郁成王消灭。只有数人得脱,逃到李广崐利大军。李广利命搜粟都尉上官桀率兵前往攻打郁成,郁成王逃到康居,上官桀也追到康居。康居王听说汉军已打败大宛,便将郁成王献给上官桀,上官桀命四名骑兵将郁成王捆绑押送李广利军营。上骑士赵弟怕郁成王在半路上逃跑,剑将郁成王人砍下后,追上李广利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