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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三十二(2/10)

真定王杨造谶记曰:“赤九之后,瘿杨为主。”杨病瘿,以惑众;与绵曼贼通。帝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征之,杨闭城门不内。帝复遣前将军耿纯持节行幽、冀,所过劳王、侯,密敕收杨。纯至真定,止传舍,邀杨相见。纯,真定宗室之也,故杨不以为疑,且自恃众,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杨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杨,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乃闭阁,悉诛之,因勒兵而。真定震怖,无敢动者。帝怜杨谋未发而诛,复封其为真定王。

上遣岑彭击荆州群贼,下犨、叶等十馀城。十一月,甲午,上幸怀。

初,更始以王闳为琅邪太守,张步据郡拒之。闳谕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与步战,不胜。步既受刘永官号,治兵于剧,遣将徇泰山、东莱、城、胶东、北海、济南、齐郡,皆下之。闳力不敌,乃诣步相见。步大陈兵而见之。怒曰:“步有何罪,君前见攻之甚!”闳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耳,何谓甚邪!”步起跪谢,与之宴饮,待为上宾,令闳关掌郡事。

二月,己酉,车驾幸修武。

庙于洛,四时合祀祖、太宗、世宗;建社稷于宗庙之右;立郊兆于城南。

长安城中粮尽,赤眉收载珍宝,大纵火烧室、市里,恣行杀掠,长安城中无复人行;乃引兵而西,众号百万,自南山转掠城邑,遂安定、北地。邓禹引兵南至长安,军昆明池,谒祠庙,收十一帝神主,送诣洛;因巡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

三辅苦赤眉暴,皆怜更始,之;张卬等以为虑,使谢禄缢杀之。刘恭夜往,收藏其尸。帝诏邓禹葬之于霸陵。中郎将宛人赵熹将武关,遇更始亲属,皆跣饥困,熹竭其资粮以与之,将护而前。宛王赐闻之,迎还乡里。

刘恭知赤眉必败,密教弟盆归玺绶,习为辞让之言。及正旦大会,恭先曰:“诸君共立恭弟为帝,德诚厚!立且一年,殽日甚,诚不足以相成,恐死而无益,愿得退为庶人,更求贤知,唯诸君省察!”樊崇等谢曰:“此者崇等罪也。”恭复固请,或曰:“此宁式侯事邪?”恭惶恐起去。盆乃下床解玺绶,叩曰:“今设置县官而为贼如故,四方怨恨,不复信向,此皆立非其人所致。愿乞骸骨,避贤圣路!必杀盆责者,无所离死!”因涕泣嘘唏。崇等及会者数百人,莫不哀怜之,乃皆避席顿首曰:“臣无状,负陛下,请自今已后,不敢复放纵!”因共抱持盆,带以玺绶;盆号呼,不得已。既罢,各闭营自守。三辅翕然,称天聪明,百姓争还长安,市里且满。后二十馀日,复,大掠如故。

十二月,丙戌,上还洛

王莽之世,天下咸思汉德,安定三卢芳居左谷中,诈称武帝曾孙刘文伯,云“曾祖母,匈浑邪王之姊也”常以是言诳惑安定间。王莽末,乃与三属国羌、胡起兵。更始至长安,征芳为骑都尉,使镇抚安定以西。更始败,三豪桀共立芳为上将军、西平王,使使与西羌、匈结和亲。单于以为:“汉氏中绝,刘氏来归,我亦当如呼韩邪立之,令尊事我。”乃使句林王将数千骑迎芳兄弟,立芳为汉帝,以芳弟程为中郎将,将胡骑还安定。

鲍永、冯衍审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储大伯等,封上印绶,悉罢兵,幅巾诣河内,帝见永,问曰:“卿众安在?”永离席叩曰:“臣事更始,不能令全,诚惭以其众幸富贵,故悉罢之。”帝曰:“卿言大。”而意不悦。既而永以立功见用,衍遂废弃。永谓衍曰:“昔祖赏季布之罪,诛丁固之功;今遭明主,亦何忧哉!”衍曰:“人有挑其邻人之妻者,其长者骂而少者报之。后其夫

帝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连战十馀合,延不得。及更始败,邑遣使请降;即拜为上党太守。帝又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征鲍永;永未知更始存亡,疑不肯从,收系大伯,遣使驰至长安,诇问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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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永称帝于睢

赤眉下书曰:“圣公降者,封为长沙王;过二十日,勿受。”更始遣刘恭请降,赤眉使其将谢禄往受之。更始随禄,袒,上玺绶于盆。赤眉坐更始,置中,将杀之;刘恭、谢禄为请,不能得,遂引更始。刘恭追呼曰:“臣诚力极,请得先死!”自刎。樊崇等遽共救止之。乃赦更始,封为畏威侯。刘恭复为固请,竟得封长沙王。更始常依谢禄居,刘恭亦拥护之。

帝以关中未定,而邓禹久不兵,赐书责之曰:“司徒,尧也;亡贼,桀也。长安吏民遑遑无所依归,宜以时讨,镇西京,系百姓之心。”禹犹执前意,别攻上郡诸县,更征兵引谷,归至大要。积弩将军冯愔、车骑将军宗歆守栒邑,二人争权相攻,愔遂杀歆,因反击禹,禹遣使以闻。帝问使人:“愔所亲为谁?”对曰:“护军黄防。”帝度愔、防不能久和,势必相忤,因报禹曰:“缚冯愔者,必黄防也。”乃遣尚书宗广持节往降之。后月馀,防果执愔,将其众归罪。更始诸将王匡、胡殷、成丹等皆诣广降,广与东归;至安邑,亡,广悉斩之。愔之叛也,引兵西向天;隗嚣逆击,破之于平,尽获其辎重。于是禹承制遣使持节命嚣为西州大将军,得专制凉州、朔方事。

冬,十月,癸丑,车驾,幸南,遂定都焉。

刘盆居长乐,三辅郡县、营长遣使贡献,兵士辄剽夺之,又数暴掠吏民,由是皆复固守。百姓不知所归,闻邓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众号百万。禹所止,辄停车拄节以劳来之,父老、童稚,垂发、白满其车下,莫不悦,于是名震关西。诸将豪桀皆劝禹径攻长安,禹曰:“不然。今吾众虽多,能战者少,前无可仰之积,后无转馈之资;赤眉新长安,财谷充实,锋锐未可当也。夫盗贼群居无终日之计,财谷虽多,变故万端,宁能守者也!上郡、北地、安定三郡,土广人稀,饶谷多畜,吾且休兵北,就粮养士,以观其敝,乃可图也。”于是引军北至栒邑,所到,诸营保郡邑皆开门归附。

都为其曲所杀,馀党与诸贼会檀乡,号檀乡贼,寇魏郡、清河。魏郡大吏李熊弟陆谋反城迎檀乡,或以告魏郡太守颍川铫期,期召问熊,熊叩首服,愿与老母俱就死。期曰:“为吏傥不若为贼乐者,可归与老母往就陆也!”使吏送城。熊行,求得陆,将诣鄴城西门;陆不胜愧,自杀以谢期。期嗟叹,以礼葬之,而还熊故职。于是郡中服其威信。帝遣吴汉率王梁等九将军击檀乡于鄴东漳上,大破之,十馀万众皆降。又使梁与大将军杜茂将兵安辑魏郡、清河、东郡,悉平诸营保,三郡清静,边路通。

”彭复往告鲔,鲔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上,鲔见其诚,即许降。辛卯,硃鲔面缚,与岑彭俱诣河。帝解其缚,召见之,复令彭夜送鲔归城。明旦,与苏茂等悉其众降。拜鲔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后为少府,传封累世。帝使侍御史河内杜诗安集洛。将军萧广纵兵士暴横,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上召见,赐以棨戟,遂擢任之。

初,平陵窦累世仕宦河西,知其土俗,与更始右大司赵萌善,私谓兄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带河为固,张掖属国兵万骑,一旦缓急,杜绝河津,足以自守,此遗也!”乃因萌求往河西。萌荐于更始,以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桀,怀辑羌虏,甚得其心。是时,酒泉太守安定梁统、金城太守库钧、张掖都尉茂陵史苞、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肜,并州郡英俊,皆与厚善。及更始败,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守,权钧力齐,复无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观时变动。”议既定,而各谦让。以位次,咸共推梁统;统固辞,乃推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武威太守期、张掖太守任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绶去。于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竺曾为酒泉太守,辛肜为敦煌太守。居属国,领都尉职如故;置从事,监察五郡。河西民俗质朴,而等政亦宽和,上下相亲,晏然富。修兵,习战,明烽燧,羌、胡犯辄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每辄破之。其后羌、胡皆震服亲附,内郡民避凶饥者归之不绝。

庚辰,悉封诸功臣为列侯;梁侯邓禹、广平侯吴汉皆四县。博士丁恭议曰:“古者封诸侯不过百里,弱枝,所以为治也。今封四县,不合法制。”帝曰:“古之亡国皆以无,未尝闻功臣地多而灭亡者也。”乡侯识,贵人之兄也,以军功当增封,识叩让曰:“天下初定,将帅有功者众,臣托属掖廷,仍加爵邑,不可以示天下。此为亲戚受赏,国人计功也。”帝从之。帝令诸将各言所乐,皆占县;河南太守颍川丁綝独求封本乡。或问其故,綝曰:“綝能薄功微,得乡亭厚矣!”帝从其志,封新安乡侯。帝使郎中魏郡冯勤典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轻重,国土远近,地势丰薄,不相逾越,莫不厌服焉。帝以为能,尚书众事皆令总录之。故事:尚书郎以令史久次补之,帝始用孝廉为尚书郎。

,正月,甲朔,日有之。

腊日,赤眉设乐大会,酒未行,群臣更相辩斗;而兵众遂各逾,斩关,掠酒,互相杀伤。卫尉诸葛穉闻之,勒兵,格杀百馀人,乃定。刘盆惶恐,日夜啼泣,从官皆怜之。

◎ 建武二年丙戌,公元二六年

初,帝从更始在宛,纳新野氏之女丽华。是岁,遣使迎丽华与帝姊湖公主、妹宁平公主俱到洛;以丽华为贵人。更始西平王李通先娶宁平公主,上征通为卫尉。

隗嚣归天,复招聚其众,兴修故业,自称西州上将军。三辅士大夫避者多归嚣,嚣倾引接,为布衣;以平陵范逡为师友,前凉州刺史河南郑兴为祭酒,茂陵申屠刚、杜林为治书,援为绥德将军,杨广、王遵、周宗及平襄行巡、阿王捷、长陵王元为大将军,安陵班彪之属为宾客,由此名震西州,闻于山东。援少时,以家用不足辞其兄况,就边郡田牧。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遂之北地田牧。常谓宾客曰:“丈夫为志,穷当益,老当益壮。”后有畜数千,谷数万斛,既而叹曰:“凡财产,贵其能赈施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于亲旧。闻隗嚣好士,往从之。嚣其敬重,与决筹策。班彪,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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