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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三十三(10/10)

权力太大,人心归附,号称咸王。”刘秀把奏章给冯异看。冯异十分惶恐,上书谢罪。刘秀下诏书回答说:“将军对于我,从义上讲是君臣关系,从情义上讲就像父,你有什么嫌疑而要害怕!”

[22]隗嚣矜己饰智,每自比西伯,与诸将议称王。郑兴曰:“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尚服事殷;武王八百诸侯不谋同会,犹还兵待时;帝征伐累年,犹以沛公行师。今令德虽明,世无宗周之祚;威略虽振,未有祖之功;而举未可之事,昭速祸患,无乃不可乎!”嚣乃止。后又广置职位以自尊,郑兴曰:“夫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节官,皆王者之,非人臣所当制也。无益于实,有损于名,非尊上之意也。”嚣病之而止。

[22]隗嚣夸耀自己,矫饰巧,常常自比周文王。他和将领们商议,想要称王。郑兴说:“过去周文王占有天下的三分之二,还向商朝称臣。周武王和八百个诸侯事先没有商量而一同集结起来,还要退兵等待时机。帝连年征战,还用‘沛公’的名义指挥军队。如今您的恩德虽然显明,但是没有周朝世代相承的王位;您的威望才略虽然,但没有帝的战功。想要不可能到的事,显然会加速祸患的降临,恐怕不能这样吧!”隗嚣于是放弃自己的打算。后来隗嚣又大量任命官员,以示自己的尊严和贵。郑兴说:“中郎将、太中大夫、使持节官,都是帝王的规格,不是臣所应设置的。对实际并无好,对名义却有损害,不是尊重主上的本意。”隗嚣很不满意,但也只好作罢。

时关中将帅数上书言蜀可击之状,帝以书示嚣,因使击蜀以效其信。嚣上书,盛言三辅单弱,刘文伯在边,未宜谋蜀。帝知嚣持两端,不愿天下统一,于是稍黜其礼,正君臣之仪。帝以嚣与援、来歙相善,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朝,许以重爵。嚣连遣使,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帝复遣来歙说嚣遣侍,嚣闻刘永、彭皆已破灭,乃遣长恂随歙诣阙;帝以为胡骑校尉,封镌羌侯。

当时,关中将领们多次向刘秀上书,说明可以攻打西蜀公孙述的理由。刘秀把这些奏书送给隗嚣看,趁势让隗嚣攻打公孙述,以证明他的信义。隗嚣上书,大谈三辅的孤单薄弱,卢芳在北方边境的威胁,不适宜谋取西蜀。刘秀知隗嚣想要脚踩两只船,不愿天下统一,于是逐渐降低对他的礼节,以端正君臣之间的礼仪。刘秀因为隗嚣和援、来歙关系很好,多次派来歙、援遵奉使命前往隗嚣,规劝他到洛朝见,并许诺封给他尊贵的爵位。隗嚣接连派遣使者到洛去,用十分谦恭的语言,说自己没有建树功德,等到四方平定,就隐退回乡。刘秀又派来歙劝说隗嚣派长廷服务。隗嚣听说刘永、彭都已败亡,于是派遣长隗恂跟随来歙到洛去。刘秀任命隗恂当胡骑校尉,封镌羌侯。

郑兴因恂求归葬父母,嚣不听,而徙兴舍,益其秩礼。兴见曰:“今为父母未葬,乞骸骨;若以增秩徙舍,中更停留,是以亲为饵也,无礼甚矣,将军焉用之!愿留妻独归葬,将军又何猜焉!”嚣乃令与妻俱东。援亦将家属随恂归雒,以所将宾客猥多,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

郑兴趁隗恂之行,请求返回故乡安葬父母,隗嚣不同意,却让郑兴迁居舍,增加俸禄和礼遇。郑兴来见隗嚣,说:“我如今因为父母没有安葬,请求返回家乡。如果以增加俸禄,迁移住所,就改变主意留下来,是用双亲诱饵,太无礼了!将军怎么能够任用这样的人呢?我情愿留下妻儿女,只返回故乡安葬双亲,将军还猜疑什么呢?”隗嚣于是允许郑兴和妻儿女一起东行。援也带着家属随同隗恂东回洛,因为所带的宾客太多,请求在长安上林苑垦田耕,刘秀准许。

嚣将王元以为天下成败未可知,不愿专心内事,说嚣曰:“昔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坏败,将军几无所厝。今南有,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羁旅危国以求万全,此循覆车之轨者也。今天完富,士,元请以一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敝犹足以霸。要之,鱼不可脱于渊,神龙失势,与蚯蚓同!”嚣心然元计,虽遣质,犹负其险厄,专制方面。

隗嚣的将领王元认为天下胜败还不能预料,不愿意专心经营境内,劝说隗嚣:“过去刘玄定都西安,四方群起响应,天下人心归向,认为已太平。一旦败亡,将军几乎没有安之地。现在,南方有公孙述,北方有卢芳,江湖山海,称王称公的有十数人。而要听从儒生的劝说,舍弃诸侯的基业,寄居在危险的国家以求万全,这是沿着翻车的轨迹走下去。当今天完整富饶,兵。我请求用一泥土替大王在东边封闭函谷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计议不到这里,可暂且休养军士,训练战,占据险要关自守,旷日持久,以等待四方发生变化。图谋王位不成,败落时还足可以称霸一方。重要的是,鱼不能脱离,神龙失去凭借,和蚯蚓相同!”隗嚣心里赞同王元的计策,他虽然派遣长到洛当人质,但仍然依靠地势的险阻,想要专制一方。

申屠刚谏曰:“愚闻人所归者天所与,人所畔者天所去也。本朝诚天之所福,非人力也。今玺书数到,委国归信,与将军共同吉凶。布衣相与,尚有没不负然诺之信,况于万乘者哉!今何畏何利,而久疑若是?卒有非常之变,上负忠孝,下愧当世。夫朱至豫言,固常为虚;及其已至,又无所及;是以忠言至谏,希得为用,诚愿反覆愚老之言!”嚣不纳,于是游士长者稍稍去之。

申屠刚劝谏隗嚣说:“我听说,人心归附他时,上天就会赐与他;人心背叛他时,上天就会除掉他。当今王朝确实是天所赐福,不是人力所及。现在诏书不断到来,托付国土,表达信任,愿同将军同当祸福。平民相,还有终不忘承诺的信义,何况对于君王呢?如今你害怕什么?贪图什么?为何这样长时间地迟疑不决?一旦发生异乎寻常的变化,将上违背忠孝,下愧对世人。事情没有发生时的预言,原本常被认为是虚幻。等到事情已经发生,又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用忠言恳切地规劝,希望能够被采纳,真心希望您再三考虑我这个愚昧老人的话!”隗嚣不听,于是外来的士人及长者逐渐地离开他。

[23]王莽末,趾诸郡闭境自守。岑彭素与趾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班行诏命。于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趾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锡光者,汉中人,在趾,教民夷以礼义;帝复以宛人任延为九真太守,延教民耕嫁娶;故岭南华风始于二守焉。

[23]王莽末年,趾所属各郡封闭边境自守。岑彭平素和趾牧邓让友情厚,给邓让写信,陈述东汉朝廷的威望和恩德;又派遣偏将军屈充在江南地区传布文告,颁行皇上的命令。于是,邓让和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国相韩福、桂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趾太守锡光等,相继派遣使者向朝廷贡。刘秀将他们全封为侯爵。锡光是汉中人,在趾用中原的礼仪教导百姓和外族。刘秀又任命宛城人任延当九真太守。任廷教当地百姓耕以及婚的礼仪。所以岭南地区接受中原的文化习俗,是从锡光、任廷两位郡太守开始的。

[24]是岁,诏征士太原周党、会稽严光等至京师。党见,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博士范升奏曰:“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王成等,蒙受厚恩,使者三聘,乃肯就车;及陛见帝廷,党不以礼屈,伏而不谒,偃蹇骄悍,同时俱逝。党等文不能演义,武不能死君,钓采华名,庶几三公之位。臣愿与坐云台之下,考试图国之。不如臣言,伏虚妄之罪;而敢私窃虚名,夸上求,皆大不敬!”书奏,诏曰:“自古明王、圣主,必有不宾之士,伯夷、叔齐不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匹,罢之。”

[24]这一年,刘秀下诏征召隐居的士人。太原人周党、会稽人严光等到洛。周党晋见时,伏下,不叩拜谒,也不通报姓名,对刘秀说愿意恪守自己的志向。博士范升上奏章说:“我看到,太原人周党、东海人王良、山人王成等,承蒙陛下的厚恩,使者三次聘请,才肯上车动。到廷晋见陛下时,周党不顾礼仪,仅伏下不叩,行动随便迟缓,骄横无理,同时一起离开。周党等人文不能引申、发挥大义,武不能替君王去死,沽名钓誉,期望三公的位。我愿意和他们同坐在珍藏图书典籍的云台下面,考究治理国家之。如果我说得不对,则担当虚夸妄诞的罪名;如果他们胆敢盗窃虚名,向上夸耀,谋求位,全应以‘大不敬’的罪名惩。”奏章呈给刘秀,刘秀下诏说:“自古以来,英明的君王,圣贤的天,都必定会遇到不服从的士人。伯夷、叔齐不吃周王朝的粮,太原人周党不接受我的俸禄,也是各有志向。赐给周党帛四十匹,送回故乡。”

帝少与严光同游学,及即位,以访之,得于齐国,累征乃至;拜谏议大夫,不肯受,去,耕钓于富山中。以寿终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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