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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三十三(2/10)

乙丑,上行幸魏郡。

帝使光禄大夫樊宏持节迎耿况于上谷,曰:“边郡寒苦,不足久居。”况至京师,赐甲第,奉朝请,封牟平侯。

冬,十月,帝幸鲁。

◎ 建武五年己丑,公元二九年

夏,四月,旱,蝗。

初,窦等闻帝威德,心东向,以河西隔远,未能自通,乃从隗嚣受建武王朔;嚣皆假其将军印绶。嚣外顺人望,内怀异心,使辩士张玄说等曰:“更始事已成,寻复亡灭,此一姓不再兴之效也!今即有所主,便相系属,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后有危败,虽悔无及。方今豪桀竞逐,雌雄未决,当各据土宇,与陇、蜀合从,可为六国,下不失尉佗。”等召豪桀议之,其中识者皆曰:“今皇帝姓名见于图书,自前世博术之士谷云、夏贺良等皆言汉有再受命之符,故刘骏改易名字,冀应其占。及莽末,西门君惠谋立骏,事觉被杀,谓观者曰:‘谶文不误,刘秀真汝主也!’此皆近事暴著,众所共见者也。况今称帝者数人,而雒土地最广,甲兵最,号令最明,观符命而察人事,它姓殆未能当也!”众议或同或异。遂决策东向,遣长史刘钧等奉书诣雒。先是,帝亦发使遗书以招之,遇钧于,即与俱还。帝见钧甚,礼飨毕,乃遣令还,赐玺书曰:“今益州有公孙,天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相厚岂有量哉!遂立桓、文,辅微国,当勉卒功业;三分鼎足,连衡合从,亦宜以时定。天下未并,吾与尔绝域,非相吞之国。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教尉佗制七郡之计。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适己事而已。”因授为凉州牧。玺书至河西,河西皆惊,以为天明见万里之外。

隗嚣问于班彪曰:“往者周亡,战国并争,数世然后定。意者从横之事复起于今乎?将承运迭兴,在于一人也?”彪曰:“周之废兴,与汉殊异。昔周爵五等,诸侯从政,本既微,枝叶大,故其末有从横之事,势数然也。汉承秦制,改立郡县,主有专己之威,臣无百年之柄。至于成帝,假借外家,哀、平短祚,国嗣三绝,故王氏擅朝,因窃号位,危自上起,伤不及下,是以即真之后,天下莫不引领而叹。十馀年间,中外扰,远近俱发,假号云合,咸称刘氏,不谋同辞。方今雄桀带州域者,皆无七国世业之资,而百姓讴思汉。汉必复兴,已可知矣。”

张步闻耿弇将至,使其大将军费邑军历下,又令兵屯祝阿,别于泰山、钟城列营数十以待之。弇渡河,先击祝阿,自旦攻城,日未中而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钟城。钟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亡去。费邑分遣弟敢守里。弇兵先胁里,严令军中趣修攻,宣敕诸,后三日当悉力攻里城;缓生,令得亡归,以弇期告邑。邑至日,果自将兵三万馀人来救之

太傅卓茂薨。

二月,丙午,大赦。

妻数为恶梦,又多见怪变;卜筮、望气者皆言兵当从中起。后兰卿质汉归,不信之,使将兵居外,无亲于中。斋在便室,苍密等三人因卧寐,共缚著床,告外吏云:“大王斋禁,皆使吏休。”伪称命,收缚婢,各置一。又以命呼其妻,妻,惊曰:“反!”乃捽其,击其颊。急呼曰:“趣为诸将军办装!”于是两将妻取宝,留一谓守曰:“若小儿,吾素所也。今为密所迫劫耳!解我缚,当以女珠妻汝,家中财皆以与若。”小解之,视外,见密听其语,遂不敢解。于是收金玉衣,至所装之,被六匹,使妻两缣。昏夜后,解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密等至后兰卿所,速开门,勿稽留之。”书成,斩及妻中,使持记驰城,因以诣阙。明旦,阁门不开,官属逾墙而,见尸,惊怖。其尚书韩立等共立午为王,国师韩利斩午首诣祭遵降,夷其宗族。帝封密为不义侯。

权德舆议曰:伯通之叛命,密之戕君,同归于,罪不相蔽,宜各致于法,昭示王度,反乃爵于五等,又以“不义”为名。且举以不义,莫可侯也;此而可侯,汉爵为不足劝矣。秋书齐豹盗、三人名之义,无乃异于乎!

陛下恢廓大度,同符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董宪与刘纡、苏茂、佼去下邳还兰陵,使茂,助庞萌围桃城。帝时幸蒙,闻之,乃留辎重,自将轻兵晨夜驰赴。至亢父,或言百官疲倦,可且止宿;上不听,复行十里,宿任城,去桃城六十里。旦日,诸将请,庞萌等亦勒兵挑战。帝令诸将不得,休士养锐以挫其锋。时吴汉等在东郡,驰使召之。萌等惊曰:“数百里晨夜行,以为至当战,而坐任城,致人城下,真不可往也!”乃悉兵攻桃城。城中闻车驾至,众心益固;萌等攻二十馀日,众疲困,不能下。吴汉、王常、盖延、王梁、武、王霸等皆至,帝乃率众军救桃城,亲自搏战,大破之。庞萌、苏茂、佼夜走从董宪。

泰山豪杰多与张步连兵。吴汉荐驽大将军陈俊为泰山太守,击破步兵,遂定泰山。

十一月,丙申,上行幸宛。

公孙述聚兵数十万人,积粮汉中;又造十层楼船,多刻天下牧守印章。遣将军李育、程乌将数万众屯陈仓,就吕鲔,将徇三辅;冯异迎击,大破之,育、乌俱奔汉中。异还,击破吕鲔,营保降者甚众。是时,隗嚣遣兵佐异有功,遣使上状,帝报以手书曰:“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驽、铅刀,不可扶,数蒙伯乐一顾之价。将军南拒公孙之兵,北御羌、胡之,是以冯异西征,得以数千百人踯躅三辅。微将军之助,则咸已为它人禽矣!如令到汉中,三辅愿因将军兵,鼓旗相当。傥肯如言,即智士计功割地之秋也!仲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鲍。’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傍人间构之言。”其后公孙述数遣将间,嚣辄与冯异合势,共摧挫之。述遣使以大司空、扶安王印绶授嚣;嚣斩其使,兵击之,以故蜀兵不复北

,正月,癸巳,车驾还

岑彭攻秦丰三岁,斩首九万馀级;丰馀兵裁千人,且尽。十二月,丙寅,帝幸黎丘,遣使招丰,丰不肯降;乃使硃祜等代岑彭围黎丘,使岑彭、傅俊南击田戎。

硃祜急攻黎丘,六月,秦丰穷困降;轞车送洛。吴汉劾祜废诏命,受丰降。上诛丰,不罪祜。

吴汉率耿弇、王常击富平、获索贼于平原,大破之;追讨馀党,至海,降者上万馀人。上因诏弇讨张步。

帝使来歙持节送援归陇右。隗嚣与援共卧起,问以东方事,曰:“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每接燕语,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略与帝同;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嚣曰:“卿谓何如帝?”援曰:“不如也。帝无可无不可;今上好吏事,动如节度,又不喜饮酒。”嚣意不怿,曰:“如卿言,反复胜邪!”

秋,七月,丁丑,帝幸沛,幸湖陵。董宪与刘纡悉其兵数万人屯昌虑;宪招诱五校馀贼,与之抿守建。帝至蕃,去宪所百馀里,诸将请,帝不听,知五校乏当退,敕各以待其敝。顷之,五校果引去。帝乃亲临,四面攻宪,三日,大破之。佼将其众降,苏茂奔张步,宪及庞萌走保郯。八月,己酉,帝幸郯,留吴汉攻之,车驾转徇彭城、下邳。吴汉郯,董宪、庞萌走保朐。刘纡不知所归,其军士扈斩之以降。吴汉围朐。

苏茂将五校兵救周建于垂惠。武为茂、建所败,奔过王霸营,大呼求救。霸曰:“贼兵盛,必两败,弩力而已!”乃闭营。军吏皆争之,霸曰:“茂兵锐,其众又多,吾吏士心恐,而捕虏与吾相恃,两军不一,此败也。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敝,乃可克也。”茂、建果悉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数十人断发请战,霸乃开营后,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败走,霸、武各归营。茂、建复聚兵挑战,霸卧不,方飨士作倡乐;茂雨营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动。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苏茂客兵远来,粮不足,故数挑战,以徼一时之胜。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兵’者也。”茂、建既不得战,乃引还营。其夜,周建兄诵反,闭城拒之。建于死;茂奔下邳,与董宪合;刘纡奔佼

岑彭攻夷陵,田戎亡蜀,尽获其妻、士众数万人。公孙述以戎为翼江王。岑彭谋伐蜀,以夹川谷少,险难漕,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玄军夷;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

平敌将军庞萌,为人逊顺,帝信之,常称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者,庞萌是也。”使与盖延共击董宪。归诏书独下延而不及萌,萌以为延谮己,自疑,遂反,袭延军,破之;与董宪连和,自号东平王,屯桃乡之北。帝闻之,大怒,自将讨萌,与诸将书曰:“吾常以庞萌为社稷之臣,将军得无笑其言乎!老贼当族,其各厉兵,会睢!”庞萌攻破彭城,将杀楚郡太守孙萌。郡吏刘平伏太守上,号泣请代其死,被七创;庞萌义而舍之。太守已绝复苏,渴求饮,平倾创血以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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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曰:“生言周、汉之势可也,至于但见愚人习识刘氏姓号之故,而谓汉复兴,疏矣!昔秦失其鹿,刘季逐而掎之,时民复知汉乎?”彪乃为之著《王命论》以风切之曰:“昔尧之禅舜曰:‘天之历数在尔躬。’舜亦以命禹。洎于稷、契,咸佐唐、虞,至汤、武而有天下。刘氏承尧之祚,尧据火德而汉绍之,有赤帝之符,故为鬼神所福飨,天下所归往。由是言之,未见运世无本,功德不纪,而得屈起在此位者也!俗见祖兴于布衣,不达其故,至比天下于逐鹿,幸捷而得之。不知神有命,不可以智力求也。悲夫,此世所以多臣贼者也!夫饿馑隶,饥寒路,所愿不过一金,然终转死沟壑,何则?贫穷亦有命也。况乎天之贵,四海之富,神明之祚,可得而妄哉!故虽遭厄会,窃其权柄,勇如信、布,如梁、籍,成如王莽,然卒镬伏质,亨醢分裂;又况幺么尚不及数,而天位者乎!昔陈婴之母以婴家世贫贱,卒富贵不祥,止婴勿王;王陵之母知汉王必得天下,伏剑而死,以固勉陵。夫以匹妇之明,犹能推事理之致,探祸福之机,而全宗祀于无穷,垂策书于秋,而况大丈夫之事乎!是故穷达有命,吉凶由人,婴母知废,陵母知兴,审此二者,帝王之分决矣。加之祖宽明而仁恕,知人善任使。当吐哺,纳房之策;足挥洗,捐郦生之说;举韩信于行陈,收陈平于亡命;英雄陈力,群策毕举,此祖之大略所以成帝业也。若乃灵瑞符应,其事甚众,故淮、留侯谓之天授,非人力也。英雄诚知觉寤,超然远览,渊然识,收陵、婴之明分,绝信、布之觊觎,距逐鹿之瞽说,审神之有授,毋贪不可冀,为二母之所笑,则福祚孙,天禄其永终矣!”嚣不听。彪遂避地河西。窦以为从事甚礼重之。彪遂为画策,使之专意事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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