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求米三万斛;康不与。术大怒,遣策攻康,谓曰:“前错用陈纪,每恨本意不遂,今若得康,庐江真卿有也。”策攻康,之,术复用其故吏刘勋为太守;策益失望。
丹郡太守、会稽人周昕与袁术互相敌视,袁术上表推荐孙策的舅父吴景兼任丹郡太守,攻周昕,夺下丹郡,将孙策的堂兄孙贲任命为丹都尉。孙策把母亲和弟妹托付给广陵人张,自己直接到寿去见袁术,着泪对袁术说:“我已故的父亲当年从长沙发讨伐董卓,与您在南相会,共结盟好。他不幸中途遇难,没能完成功业。我念您对我父亲的旧恩,愿继续为您效力,请您明察我的一征诚心!”袁术对孙策的谈吐举止,很惊异,但不肯还他父亲原来统率的队伍,对他说:“我已任用你舅父吴景为丹郡太守,你堂兄孙贲为都尉,丹郡是兵的地方,你可以回去依靠他们的力量召募兵。”孙策就与汝南人吕范、本族人孙河将母亲接到曲阿,依靠舅父吴景,乘机在当地募兵,得到数百人。但他遭到泾县的土豪祖郎的袭击,几乎被杀。于是他再次去见袁术。袁术把孙旧千余人还给孙策,向朝廷上表推荐他担任怀义校尉。孙策下的一名骑士犯罪后逃袁术大营,隐藏在里面的房中,孙策派人去当场将骑士斩,然后,他拜见袁术,表示谢罪。袁术说:“有些士兵喜叛变,我与你一样痛恨这行为,你为什么要谢罪!”从此以后,袁术军中对孙策更加畏惧。袁术最初应许孙策为九江郡太守,但此后却改用丹人陈纪。后来,袁术准备攻徐州,要求庐江郡太守陆康提供三万斛米,陆康不给。袁术大怒,派孙策去攻陆康,对孙策说:“以前我错用陈纪为九江太守,每以不合本意而到遗憾。这次你如果能战胜陆康,庐江郡就真的归你所有了。”孙策攻陆康,攻下庐江郡府。但是袁术又任用自己的下刘勋为庐江郡太守,孙策对他更加失望。
侍御史刘繇,岱之弟也,素有盛名,诏书用为杨州刺史;州旧治寿,术已据之,繇南渡江,吴景、孙贲迎置曲阿。及策攻庐江,繇闻之,以景、贲本术所置,惧为袁、孙所并,遂构嫌隙,迫逐景、贲;景、贲退屯历,繇遣将樊能、于糜屯横江,张英屯当利以拒之。术乃自用故吏惠衢为扬州刺史,以景为督军中郎将,与贲共将兵击英等。
侍御史刘繇是已故兖州刺史刘岱的弟弟,一向声望很,朝廷下诏任命他为扬州刺史。扬州州府以前设在寿,但这时已被袁术占据,刘繇想把州府设在长江以南,吴景、孙贲就迎接刘繇到曲阿。及至孙策攻庐江,刘繇听到消息后,认为吴景、孙贲本是袁术安置的人,害怕自己被袁术、孙策等所兼并,于是产生敌意,将吴景、孙贲等赶走。吴景、孙贲退守历,刘繇派将樊能、于糜驻横江,张英驻当利以防备他们。袁术知后,就自己委派旧下惠衢为扬州刺史,委任吴景为督军中郎将,与孙贲等率军一起攻张英等。
二年(乙亥、195)
二年(乙亥,公元195年)
[1],正月,癸丑,赦天下。
[1]季,正月,癸丑(十一日),大赦天下。
[2]曹败吕布于定陶。
[2]曹在定陶击败吕布。
[3]诏即拜袁绍为右将军。
[3]朝廷下诏派使者到邺城,就地任命袁绍为右将军。
[4]董卓初死,三辅民尚数十万,李等放兵劫掠,加以饥馑,二年间,民相略尽。李、郭汜、樊稠各相与矜功争权,斗者数矣,贾诩每以大责之,虽内不能善,相容。
[4]董卓刚死的时候,三辅地区的百姓还有数十万。由于李等人纵兵抢掠,加上饥荒,百姓吃人充饥,两年之间,几乎死尽。李、郭汜、樊稠相互夸耀自己的功勋,争权夺利,有几次要冲突起来。贾诩每次都责备他们要以大局为重,因此,虽然他们内不能友好相,但表面还是团结一致。
樊稠之击腾、韩遂也,李利战不甚力,稠叱之曰:“人截汝父,何敢如此,我不能斩卿邪!”及腾、遂败走,稠追至陈仓,遂语稠曰:“本所争者非私怨,王家事耳。与足下州里人,相与善语而别。”乃俱却骑,前接,臂相加,共语良久而别。军还,李利告“韩、樊语,不知所,意甚密。”亦以稠勇而得众,忌之。稠将兵东同关,从索益兵。二月,请稠会议,便于坐杀稠。由是诸将转相疑贰。
樊稠攻腾、韩遂时,李的侄李利作战不很力,樊稠斥责他说:“人家要来砍你叔父的人,你还胆敢如此松懈,难我不能杀你吗!”腾、韩遂败退时,樊稠军追到陈仓,韩遂对樊稠说:“本来咱们之间争的不是个人仇怨,而是国家大事。我与你都是同州人,临别前想再说几句知心话。”于是各自命令军士后退,他们两个人骑上前对话,相互握手致意,谈很久才告别。大军回到长安后,李利报告李说:“樊稠与韩遂两人相地密谈,不知谈话的内容,只看到你们很亲近。”李也因为樊稠作战勇猛而得到属拥,对他有猜忌之心。樊稠准备率军东函谷关,向李要求增加军队。二月,李请樊稠商议事情,就在会上杀死了樊稠。从此以后,将领们之间相互猜忌,不能团结一致。
数设酒请郭汜,或留汜止宿。汜妻恐汜婢妾,思有以间之。会送馈,妻以豉为药,以示汜曰:“一栖不两雄,我固疑将军信李公也。”他日,复清汜,饮大醉,汜疑其有毒,绞粪饮之,于是各治兵相攻矣。
李经常摆下酒宴款待郭汜,有时还留郭汜住宿在自己家中。郭汜的妻恐怕郭汜会喜上李家的侍女,想用计阻止郭汜前往。正好李送来,郭汜妻把豆豉说成毒药,挑来给郭汜看,说:“一群中容不下两只公,我实在不明白将军为什么这样信任李。”另一天,李又宴请郭汜,郭汜饮酒过量而大醉。他疑心酒里有毒,就喝下粪来使自己呕吐。于是,他们各自署队伍,相互攻击。
帝使侍中、尚书和、汜,、汜不从。汜谋迎帝幸其营,夜有亡者,告。三月,丙寅,使史暹将数千兵围。以车三乘迎帝。太尉杨彪曰:“自古帝王无在人家者,诸君举事,奈何如是!”暹曰:“将军计定矣。”于是群臣步从乘舆以,兵即殿中,掠人、御。帝至营,又徒御府金帛置其营,遂放火烧殿、官府、民居悉尽。帝复使公卿和、汜,汜留杨彪及司空张喜、尚书王隆、光禄勋刘渊、卫尉士孙瑞、太仆韩、廷尉宣、大鸿胪荣、大司农朱俊、将作大匠梁邵、屯骑校尉姜宣等于其营以为质。朱俊愤懑发病死。
献帝派侍中、尚书去调解李和郭汜的矛盾,但李、郭汜都不服从。郭汜谋劫持献帝到他的军营,夜里,有人逃到李营中,将汜的计划告诉李。三月,丙寅(二十五日),李派侄李暹率领数千名兵士包围皇,用三辆车迎接献帝到自己营中。太尉杨彪说:“自古以来,帝王从没有住在臣民家中的,你们事,怎么能这样呢!”李暹说:“将军的计划已经定了。”于是,群臣徒步跟在献帝的车后。军队立即就殿,抢掠女和御用。献帝到李营中后,李又将御府所收藏的金帛搬到自己营里,随即放火将殿、官府和百姓的房屋全烧光。献帝又派公卿调解李、郭汜的矛盾,郭汜就把太尉杨彪及司空张喜、尚书王隆、光禄勋刘渊、卫尉士孙瑞、太仆韩、廷尉宣、大鸿胪荣、大司农朱俊、将作大匠梁邵、屯骑校尉姜宣等都扣留在营中,作为人质。朱俊十分气愤,发病而死。
[5]夏,四月,甲,立贵人琅邪伏氏为皇后;以后父侍中完为执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