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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三十五(3/10)

何无忌夜于屏风里草檄文,其母,刘牢之姊也,登榆密窥之,泣曰:“吾不及东海吕母明矣。汝能如此,吾复何恨!”问所与同谋者,曰:“刘裕。”母尤喜,因为言玄必败,举事必成之理以劝之。

乙卯,裕托以游猎,与无忌收合徒众,得百馀人。丙辰,诘旦,京城开,无忌著传诏服,称敕使,居前,徒众随之齐,即斩桓修以徇。修司刁弘帅文武佐吏来赴,裕登城谓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舆返正于寻,我等并被密诏,诛除逆党,今日贼玄之首已当枭枭于大航矣。诸君非大晋之臣乎?今来何为?”弘等信之,收众而退。

裕问无忌曰:“今急须一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民。”民者,东莞刘穆之也。裕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闻京噪声,晨起,,属与信会。穆之直视不言者久之,既而返室,坏布裳为袴,往见裕。裕曰:“始举大义,方造艰难,须一军吏甚急,卿谓谁堪其选?”穆之曰:“贵府始建,军吏实须其才,仓猝之际,略当无见逾者。”裕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即于坐署主簿。

孟昶劝桓弘其日猎,天未明,开门猎人;昶与刘毅、刘规帅壮士数十人直,弘方啖粥,即斩之。因收众济江。裕使毅诛刁弘。

先是,裕遣同谋周安穆建康报刘迈,迈虽酬许,意甚惶惧。安穆虑事,乃驰归。玄以为迈为竟陵太守,迈亟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大惊,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执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悉诛元德、扈兴、厚之等。

众推刘裕为盟,总督徐州事,以孟昶为长史,守京,檀凭之为司。彭城人应募者,裕悉使郡主簿刘钟统之。丁巳,裕帅二州之众千七百人,军于竹里,移檄远近,声言益州刺史璩已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迎主上返正于寻,镇北参军王元德等并帅曲保据石,扬武将军诸葛长尼已据历

玄移还上,召侍官皆止省中;加扬州刺史新安王桓谦征讨都督,以殷仲文代桓修为徐、兗二州刺史。谦等请亟遣兵击裕,玄曰:“彼兵锐甚,计万死,若有蹉跌,则彼气成而吾事去矣;不如屯大众于覆舟山以待之。彼空行二百里,无所得,锐气已挫,忽见大军,必惊愕;我阵,勿与锋,彼求战不得,自然散走,此策之上也。”谦等固请击之,乃遣顿丘太守吴甫之、右卫将军皇甫敷相继北上。玄忧惧特甚。或曰:“裕等乌合微弱,势必无成,陛下何虑之!”玄曰:“刘裕足为一世之雄,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何无忌酷似其舅;共举大事,何谓无成!”

南凉王傉檀畏秦之,乃去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参军关尚使于秦。秦王兴曰:“车骑献款称籓,而擅兴兵造大城,岂为臣之乎?”尚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先王之制也。车骑僻在遐籓,密迩勍寇,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善之。傉檀求领凉州,兴不许。

初,袁真杀硃宪,宪弟绰逃奔桓温。温克寿,绰辄发真棺,戮其尸。温怒,将杀之,桓冲请而免之。绰事冲如父,冲薨,绰呕血而卒。刘裕克京,以绰龄石为建武参军。三月,戊午朔,裕军与吴甫之遇于江乘。将战,龄石言于裕曰:“龄石世受桓氏厚恩,不以兵刃相向,乞在军后。”裕义而许之。甫之,玄骁将也,其兵甚锐。裕手执长刀,大呼以冲之,众皆披靡,即斩甫之,至罗落桥。皇甫敷帅数千人逆战,宁远将军檀赁之败死。裕战弥厉,敷围之数重,裕倚大树战。敷曰:“汝作何死!”戟将刺之,裕瞋目叱之,敷辟易。裕党俄至,敷中额而踣,裕援刀直。敷曰:“君有天命,以孙为托。”裕斩之,厚抚其孤。裕以檀凭之所领兵参军檀祗。祗,凭之之从也。

玄闻二将死,大惧,召诸术人推算及为厌胜。问群臣曰:“朕其败乎?”吏郎曹靖之对曰:“民怨神怒,臣实惧焉。”玄曰:“民或可怨,神何为怒?”对曰:“晋氏宗庙,飘泊江滨,大楚之祭,上不及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谏?”对曰:“辇上君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言!”玄默然。使桓谦及游击将军何澹之屯东陵,侍中、后将军卞范之屯覆舟山西,众合二万。

己未,裕军毕,悉弃其馀粮,至覆舟山东,使羸弱登山,张旗帜为疑兵,数并前,布满山谷。玄侦候者还,云“裕军四,不知多少。”玄益忧恐,遣武卫将军庾赜之帅卒副援诸军。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畏伏裕,莫有斗志。裕与刘毅等分为数队,突谦陈;裕以先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呼声动天地。时东北风急,因纵火焚之,烟炎慓天,鼓噪之音震动京邑,谦等诸军大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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