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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四(4/10)

等能够以全力量台。拓跋焘又派楚兵将军王慧龙增援。刘宋台守将朱之台已有几个月之久,城中粮吃光了,士卒们用烟熏老鼠,烤熟吃掉。辛酉(初十),北魏军攻破台,朱之和东郡太守申谟以及一万余名士卒被俘。申谟是申钟的曾孙。

[6]癸酉,魏主还平城,大飨,告庙,将帅及百官皆受赏,战士赐复十年。

[6]癸酉(二十二日),北魏国主拓跋焘返回平城,举行盛大宴会,祭告祖庙。朝廷中所有的将帅和官员都得到了赏赐,士卒们一律免除十年的赋役。

于是魏南鄙大,民多饿死。尚书令刘言于魏主曰:“自顷边寇内侵,戎车屡驾;天赞圣明,所在克殄;方难既平,皆蒙优锡。而郡国之民,虽不征讨,服勤农桑,以供军国,实经世之大本,府库之所资。今自山以东,遍遭害,应加哀矜,以弘覆育。”魏主从之,复境内一岁租赋。

这时,北魏南边境发生严重的灾,百姓多半饿死。尚书令刘对拓跋焘说:“自从宋寇侵犯我们国土,我们屡次抗击。上天帮助皇上圣明,保佑我们的军队所向披靡。如今,战事已经平息,有功的将领也都得到了赏赐。各个州郡和封国的老百姓,虽然没有亲自征讨伐,但是他们勤奋地务农养蚕,供应国家和军队的需要,实在是治理国家的本,更是国库薪饷的重要来源。现在,从崤山以东,遍地洪成灾,应该妥善抚和可怜这些受灾的百姓,弘扬朝廷一向保护和养育百姓的恩德。”拓跋焘同意他的劝告,下诏免除全国百姓一年的田赋和捐税。

[7]檀济等尽,自历城引还;军士有亡降魏者,告之。魏人追之,众惧,将溃。济夜唱筹量沙,以所馀少米覆其上。及旦,魏军见之,谓济资粮有馀,以降者为妄而斩之,时济兵少,魏兵甚盛,骑士四合。济命军士皆被甲,已白服乘舆,引兵徐。魏人以为有伏兵,不敢,稍稍引退,济全军而返。

[7]刘宋檀济的大军因为粮尽,只好从历城撤军。军中有逃走投降北魏军的士卒,把刘宋军的困难境遇,一一报告给北魏军。于是,北魏军追击刘宋军,刘宋军军心涣散,人人自危,上就要溃散。檀济利用夜的掩护,命士卒把沙当作粮,一斗一斗地量,而且边量边唱数字,然后用军中仅剩下的一谷米覆在沙上。第二天早晨,北魏看到这情况,以为檀济军中的粮还很充裕,就给那个降卒定了欺军之罪杀掉了。当时,檀济兵员很少,而北魏兵人多势众,骑兵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檀济军。檀济命令军士们都披上铠甲,而自己则穿着白的便服,率领军队缓缓地城。北魏军以为檀济有伏兵,不敢近,而且还稍稍撤退,这样,檀济保全了军队,安全撤军。

青州刺史箫思话闻济南归,委镇保险,济南太守萧承之固谏,不从。丁丑,思话弃镇奔平昌;参军刘振之戍下邳,闻之,亦委城走。魏军竟不至,而东积聚已为百姓所焚。思话坐征,系尚方。

刘宋青州刺史萧思话听说檀济的大军撤退南下,就打算放弃城池退到险要地带自保。济南太守萧承之一再劝阻他,萧思话都没有接受。丁丑(二十六日),萧思话弃城逃奔平昌。参军刘振之正驻守下邳,听说这个消息,也弃城逃走。结果,北魏军竟然没有来,但是东城积聚的大批资,却被百姓纵火焚毁。萧思话被指控有罪,召回京师,逮捕下狱。

[8]燕王立夫人慕容氏为王后。

[8]北燕王冯弘封夫人慕容氏为皇后。

[9]庚戌,魏安颉等还平城。魏主嘉朱之守节,妻以宗女。

[9]庚戌(疑误),北魏安颉等人返回平城。北魏国主拓跋焘非常赞赏刘宋台守将朱之的气节,把皇族宗室的女儿嫁给他。

初,帝之遣到彦之也,戒之曰:“若北国兵动,先其朱至,径前河;若其不动,留彭城勿。”及安颉得宋俘,魏主始闻其言。谓公卿曰:“卿辈前谓我用崔浩计为谬,惊怖固谏。常胜之家,始皆自谓逾人,至于归终,乃不能及。”

当初,刘宋文帝派到彦之北伐征前,就告诫他说:“如果魏国的军队有所举动,你们应该在敌人没有攻到之前,先行渡过黄河;如果他们没有动静,你们就要留守彭城,不要前。”等到安颉俘虏刘宋的将士,拓跋焘才听到刘义隆的这席话,对朝中的文武大臣们说:“以前,你们总说我用崔浩的计策是错误的,以致惊惧失措,百般劝阻。一直打胜仗的人,开始都自以为超过了别人,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还不如别人。”

楚之上疏,以为诸方已平,请大举伐宋,魏主以兵久劳,不许。征楚之为散骑常侍,以王慧龙为荥太守。

北魏安南大将军司楚之上疏,认为北魏四方邻国都已经平定,请求朝廷兵大举攻刘宋。拓跋焘则认为连年征战,将士们早已疲劳不堪,没有同意。征召司楚之回京,任命他为散骑常侍;任命王慧龙为荥太守。

慧龙在郡十年,农战并修,大著声绩,归附者万余家,帝纵反间于魏,云“慧龙自以功位下,引宋人寇,因执司楚之以叛。”魏主闻之,赐慧龙玺书曰:“刘义隆畏将军如虎,相中害;朕自知之。风尘之言,想不足介意。”帝复遣刺客吕玄伯刺之,曰:“得慧龙首,封二百男,赏绢千匹。”玄伯诈为降人,求屏人有所论;慧龙疑之,使人探其怀,得尺刀。玄伯叩请死,慧龙曰:“各为其主耳。”释之。左右谏曰:“宋人为谋未已,不杀玄伯,无以制将来。”慧龙曰:“死生有命,彼亦安能害我!我以仁义为捍蔽,又何忧乎!”遂舍之。

王慧龙在荥十年,既劝民农桑,又积极备战,成绩显著,声名远播。前后赶来归附的百姓有一万余家。刘宋文帝乘机施用了反间计,说:“王慧龙自认为劳苦功,却长期不得重用,所以打算勾引宋人前来犯,然后活捉司楚之背叛魏国。”拓跋焘听到这些传言,颁赐给王慧龙一封亲笔诏书,说:“刘义隆害怕将军就象害怕老虎一样,打算从中陷害,我知他的诡计。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想你不会介意。”刘义隆又派刺客吕玄伯前去刺杀王慧龙,许诺说:“你如果砍下王慧龙的人,封你为邑二百男爵,赏绢一千匹。”于是,吕玄伯假装投降,要求单独面见王慧龙,声称有话要说。王慧龙有疑心,派人搜,结果从腰中搜短刀。吕玄伯叩请求死,王慧龙说:“我们都是各自为主上行事罢了。”释放了吕玄伯。王慧龙的左右亲信都劝阻他说:“宋人的谋不会停止,不杀吕玄伯,没有办法阻止将来再发生这样的事。”王慧龙却说:“生死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刘义隆又怎么能害得了我!我只用仁义作为屏藩来保护自己,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于是释放了吕玄伯。

[10]夏,五月,庚寅,魏主如云中。

[10]夏季,五月,庚寅(十一日),北魏国主拓跋焘前往云中。

[11]六月,乙丑,大赦。

[11]六月,乙丑(十六日),刘宋实行大赦。

[12]夏主杀乞伏暮末及其宗族五百人。

[12]夏王赫连定斩杀了被俘的西秦王乞伏暮末,以及西秦国皇族五百人。

[13]夏主畏魏人之,拥秦民十余万,自治城济河,击河西王蒙逊而夺其地。吐谷浑王慕遣益州刺史慕利延、宁州刺史拾虔帅骑三万,乘其半济,邀击之,执夏主定以归,沮渠兴国被创而死。拾虔,树洛也。

[13]夏王赫连定惧怕北魏的迫,劫持西秦国的老百姓十余万人,从治城渡过黄河,打算袭击北凉河西王沮渠蒙逊,夺取北凉的国土。吐谷浑可汗慕容慕派遣益州刺史慕容慕利延、宁州刺史慕容拾虔统率三万骑兵,乘夏军渡河过了一半,截击敌人,生擒了夏王赫连定,乘胜班师,沮渠兴国受重伤而死。慕容拾虔是慕容树洛的儿

[14]魏之边吏获柔然逻者二十余人,魏主赐衣服而遣之。柔然悦。闰月,乙未,柔然敕连可汗遣使诣魏,魏主厚礼之。

[14]北魏边防官员,俘获柔然汗国的巡逻兵二十余人,拓跋焘赏赐给他们衣服,释放了他们。柔然人又动又喜悦。闰月,乙未(十六日),柔然汗国敕连可汗,派使臣使北魏,北魏国主拓跋焘用优厚的礼节招待了他们。

[15]魏主遣散骑侍郎周绍来聘,且求昏;帝依违答之。

[15]北魏国主拓跋焘派散骑侍郎周绍使刘宋,并且请求通婚,刘宋文帝糊其辞地给以回答。

[16]荆州刺史江夏王义恭,年长,专政事,长史刘湛每裁抑之,遂与湛有隙。帝心重湛,使人诘让义恭,且和解之。是时,王华、王昙首皆卒,领军将军殷景仁素与湛善,白帝以时贤零落,征湛为太詹事,加给事中,共参政事。以雍州刺史张代湛为抚军长史、南蛮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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