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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三(2/10)

孙冲于湖、白筑二城,军主竟陵张兴世攻之。

成世赜为南康赣令,邓琬遣使收系之。门客兰陵桓康担赜妻裴氏及其长懋、良逃于山中,与赜族人萧欣祖等结客得百馀人,攻郡,破狱赜。南康相沈肃之帅将吏追赜,赜与战,擒之。赜自号宁朔将军,据郡起兵,与刘袭等相应。琬以中护军殷孚为豫章太守,督上五郡以防袭等。

反,文武丧气,朝野危心。事之济否,唯在时旦一战;战若不捷,则大事去矣。诘朝之事,诸人或谓吾应统之,自卜懦薄,略不如卿。今辄相推为统,但当相与戮力耳。”方兴甚悦,许诺。攸之既,诸军主并尤之,攸之曰:“吾本以济国活家,岂计此之升降!且我能下彼,彼必不能下我。共济艰难,岂可自措同异也!”孙冲之谓陶亮曰:“孝祖枭将,一战便死,天下事定矣,不须复战,便当直取京都。”亮不从。

,断新钱,专用古钱。

殷琰将刘顺、柳、皇甫烈、庞天生等步八千人东据宛唐;刘勔帅众军并,去顺数里立营。时琰所遣诸军,并受顺节度,而以皇甫烈土豪,柳台之所遣,顺本卑微,唯不使经督二军。勔始至,堑垒未立;顺击之,烈,不同,顺不能独,乃止。勔营既立,不可复攻,因相持守。

,魏以陕西王源贺为太尉。

安成太守刘袭,始安内史王识之,建安内史赵生,并举郡来降。袭,怜之孙也。

戊戌,寻房至建康,上宥之,贬爵为松滋侯。

胡遣别将王起将百舸攻兴世,兴世击起,大破之。胡帅其馀舸驰还,谓顗曰:“兴世营寨已立,不可猝攻;昨日小战,未足为损。陈庆已与南陵、大雷诸军共遏其上,大军在此,鹊诸将又断其下;已堕围

邓琬遣其豫州刺史刘胡帅众三万、铁骑二千,东屯鹊尾,并旧兵凡十馀万。胡,宿将,勇健多权略,屡有战功,将士畏之。司徒中兵参军冠军蔡那,弟在襄,胡每战,悬之城外;那战不顾。吴喜既定三吴,帅所领五千人,并运资实,至于赭圻。

龙骧将军刘符攻山,程天祚请降。

始兴人刘嗣祖等据郡起兵应建康,广州刺史袁昙远遣其将李万周等讨之。嗣祖诳万周云“寻已平”万周还袭番禺,擒昙远,斩之。上以万周行广州事。

甲寅,葬昭太后修宁陵。

五月,丁亥朔,夜,刘顺众溃,顺走淮西就常珍奇。于是刘勔鼓行,向寿。叔宝敛居民及散卒,婴城自守;勔与诸军分营城外。

安国始行,赍二日熟尽,叔宝不至,将士还,安国曰:“卿等旦已一。今晚米车不容不至;若其不至,夜去不晚。”叔宝果至,以米车为函箱陈,叔宝于外为游军。幢主杨促怀将五百人居前,安国、回等击斩之,及其士卒皆尽。叔宝至,回乘胜击之,安国曰:“彼将自走,不假复击。”退三十里,止宿。夜遣骑参候,叔宝果弃米车走。安国复夜往烧米车,驱二千馀而还。

壬辰,诏以沈攸之为辅国将军、假节,代殷孝祖督前锋诸军事。

时军旅大起,国用不足,募民上钱谷者,赐荒县、荒郡,或五品至三品散官有差。

田益之帅蛮众万馀人围义,邓琬使司州刺史庞孟虬帅兵五千救之,益之不战溃去。

内史王应之起兵应建康,袭击湘州行事何慧文于长沙。应之与慧文舍军战,斫慧文八创,慧文斫应之断足。杀之。

西山蛮田益之起兵应建康,诏以益之为辅国将军。督弋西山事。壬辰,以辅国将军沈攸之为雍州刺史。丁未,以尚书左仆王景文为中军将军。庚戌,以宁朔将军刘乘民为冀州刺史。

中书舍人明宝启上,遣军主竟陵黄回募兵击斩寻所署太守王广元。

军中少,建安王休仁抚循将士,均其丰俭,吊死问伤,亲隐恤;故十万之众,莫有离心。

张永、萧成等与薛索儿战,大破之,索儿退保石梁;尽而溃,走向乐平,为申令孙孝叔所斩。薛安都智走向合,诣裴季之降。傅灵越走至淮西,武卫将军沛郡王广之生获之,送诣勔。勔诘其叛逆,灵越曰:“九州唱义,岂独在我!薛公不能专任智勇,委付侄,此其所以败也。人生归于一死,实无面求活。”送诣建康。上赦之,灵越辞终不改,乃杀之。

辛卯,方兴帅诸军战,建安王休仁又遣军主郭季之、步兵校尉杜幼文、屯骑校尉垣恭祖、龙骧将军济地顿生京兆段佛荣等三万人往会战,自寅及午,大破之,追奔至姥山而还。幼文,骥之也。

杜淑宝谓台军住历,不能遽;及刘勔等至,上下震恐。刘顺等始行,唯赍一月粮,既与勔久相持,粮尽。叔宝发车千五百乘,载米饷顺,自将五千兵送之。吕安国闻之,言于刘勔曰:“顺甲八千,而我众不能居半。相持既久,弱势殊,更复推迁,则无以自立。所赖者,彼粮行竭,我有馀耳。若使叔宝米至,非唯难可复图,我亦不能持久。今唯有间袭其米车,彼不意,若能制之,当不战走矣。”勔以为然,以疲弱守营,简兵千人安国及龙骧将军黄回,使从间顺后,于横塘抄之。

刘胡遣辅国将军薛标袭合,杀汝太守裴季,刘勔遣辅国将军垣闳击之。闳,阆之弟;标,安都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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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遣宁朔将军刘怀珍帅龙骧将军王敬则等步骑五千,助刘勔讨寿,斩庐江太守刘蔚。怀珍,善明之从也。

庞孟虬至弋,刘勔遣吕安国等迎击于蓼潭,大破之,孟虬走向义。王玄谟之昙善起兵据义以应建康,孟虬走死蛮中。

陶亮闻湖、白二城不守,大惧,急召孙冲之还鹊尾,留薛常宝等守赭圻;先于姥山及诸冈分立营寨,亦悉散还,共保湖。

王休祐与殷琰书,为陈利害,上又遣御史王隆赍诏宥琰罪。勔与琰书,并以琰兄瑗邈书与之。琰与叔宝等皆有降意,而众心不壹,复婴城固守。

沈攸之帅诸军围赭圻。薛常宝等粮尽,告刘胡求救;胡以盛米,系查及船腹,覆船,顺风下以饷之。沈攸之疑其有异,遣人取船及查,大得米。丙辰,刘胡帅步卒一万,夜,斫山开,以布运米饷赭圻。平旦,至城下,犹隔小堑,未能。沈攸之帅诸军邀之,殊死战,胡众大败,舍粮弃甲,缘山走,斩获甚众。胡被疮,仅得还营。常宝等惶惧,夏,四月,辛酉,开城突围,走还胡军。攸之赭圻城,斩其宁朔将军沈怀宝等,纳降数千人。陈绍宗单舸奔鹊尾。建安王休仁自虎槛屯赭圻。

刘胡等兵犹盛。上人情,遣吏尚书褚渊至虎槛,选用将士。时以军功除官者众,版不能供,始用黄纸。

八月,皇甫烈等闻庞孟虬,并开门降。

前奉朝请寿郑黑,起兵于淮上以应建康,东扞殷琰,西拒常珍奇;乙巳,以黑为司州刺史。

薛索儿将步万馀人自睢陵渡淮,青、冀二州刺史张永营。丙申,诏南徐州刺史桂王休范统北讨诸军事,据广陵;又诏萧成将兵救永。

张兴世既据钱溪,湖军乏。邓琬大送资粮,畏兴世,不敢。刘胡帅轻舸四百,由鹊内路攻钱溪,既而谓长史王念叔:“吾少习步战,未闲斗。若步战,恒在数万人中;战在一舸之上,舸舸各,不复相关,正在三十人中,此非万全之计,吾不为也。”乃托疟疾,住鹊,遣龙骧将军陈庆将三百舸向钱溪,戒庆:“不须战。张兴世吾之所悉,自当走耳。”陈庆至钱溪,军于梅

邓琬以晋安王勋之命,征袁顗下寻,顗悉雍州之众驰下。琬以黄门侍郎刘宪行荆州事。侍中孔存行雍州事。上庸太守柳世隆乘虚袭襄,不克。世隆,元景之弟也。

初,武都王杨元和治白,微弱不能自立,弃国奔魏。元和从弟僧嗣复自立,屯葭芦。费欣寿至东,东人任叔儿据白帝,自号辅国将军,击欣寿,斩之,叔儿遂阻守三峡。萧惠开复遣治中程法度将兵三千梁州,杨僧嗣帅群氐断其,间使以闻。秋,七月,丁酉,以僧嗣为北秦州刺史、武都王。

淮西人郑叔举起兵击常珍奇以应郑黑;辛亥,以叔举为北豫州刺史。崔固为土人所攻,闭门自守。上遣使宣固请降。甲寅,复以固为徐州刺史。

诸军与袁顗相拒于湖,久未决。龙骧将军张兴世建议曰:“贼据上,兵地胜。我虽持之有馀,而制之不足。若以奇兵数千潜其上,因险而,见利而动,使其首尾周遑,退疑阻,中既梗,粮运自艰,此制贼之奇也。钱溪江岸最狭,去大军不远,下临洄洑,船下必来泊岸,又有横浦可以藏船,千人守险,万人不能过。冲要之地,莫于此。”沈攸之、吴喜并赞其策。会庞孟虬引兵来助殷琰,刘勔遣使求援甚急,建安王休仁遣兴世救之。沈攸之曰:“孟虬蚁聚,必无能为,遣别将步数千,足以相制。兴世之行,是安危大机。必不可辍。”乃遣段佛荣将兵救勔,而选战士七千、轻舸二百兴世。

邓琬以刘胡与沈攸之等相持,久不决,乃加袁顗督征讨诸军事。六月,甲戌,顗帅楼船千艘,战士二万,来鹊尾。顗本无将略,又怯桡,在军中未尝戎服,语不及战陈,唯赋诗谈义而已,不复抚接诸将;刘胡每论事,酬对甚简。由此大失人情,胡常切齿恚恨。胡以南运米未至,军士匮乏,就顗借襄之资,顗不许,曰:“都下两宅未成,方应经理。”又信往来之言,云“建康米贵,斗至数百”,以为将不攻自溃,拥甲以待之。

散骑侍郎明僧暠为青州刺史。平原、乐安二郡太守王玄默据琅邪,清河、广川二郡太守王玄邈据盘城,海二郡太守刘乘民据临济城,并起兵以应建康。玄邈,玄谟之从弟;乘民,弥之之从也。沈文秀遣军主解彦士攻北海,之,杀刘弥之。乘民从弟伯宗,合帅乡党,复取北海,因引兵向青州所治东城。文秀拒之,伯宗战死。僧暠、玄默、玄邈、乘民合兵攻东城,每战,辄为文秀所破,离而复合,如此者十馀,卒不能克。

兴世帅其众溯稍上,寻复退归,如是者累日。刘胡闻之,笑曰:“我尚不敢越彼下取扬州,张兴世何人,轻据我上!”不为之备。一夕,四更,值便风,兴世举帆直前,渡湖、白,过鹊尾。胡既觉,乃遣其将胡灵秀将兵于东岸翼之而。戊戌夕,兴世宿景洪浦,灵秀亦留。兴世潜遣其将黄标帅七十舸径趣钱溪,立营寨;己亥,兴世引兵据之,灵秀不能禁。庚,刘胡自将步二十六军来攻钱溪。将士迎击据之,兴世禁之曰:“贼来尚远,气盛而矢骤;骤既易尽,盛亦易衰,不如待之。”令将士治城如故。俄而胡来转近,船洄洑;兴世命寿寂之、任农夫帅壮士数百击之,众军相继并,胡败走,斩首数百,胡收兵而下。时兴世城寨未固,建安王休仁虑袁觊并力更攻钱溪,分其势。辛丑,命沈攸之、吴喜等以湖,斩获千数。是日,刘胡帅步卒二万、铁一千,更攻兴世。未至钱溪数十里,袁觊以湖之急,遽追之,钱溪城由此得立。胡遣人传唱“钱溪已平”,众并惧,沈攸之曰:“不然。若钱溪实败,万人中应有一人逃亡得还者;必是彼战失利,唱空声以惑众耳。”勒军中不得妄动;钱溪捷报寻至。攸之以钱溪所送胡军耳鼻示湖,袁觊骇惧。攸之日幕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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