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俟之玄孙也。
[26]西魏江州刺史陆腾兵讨伐陵州行叛的獠人,獠人依山修建城堡,极为险峻,很难攻克。陆腾想了一计,把歌伎舞乐队在城下的一面摆开行表演,獠人一看,扔下兵,带着妻儿女登上城墙观看,陆腾的伏兵从另外三面冲上城去,一气斩下一万五千首级,于是就平定了獠人的叛。陆腾是陆俟的玄孙。
[27]庚申,齐主将西巡,百官辞于紫陌,帝使骑围之,曰:“我举鞭,即杀之。”日晏,帝醉不能起。黄门郎是连畅曰:“陛下如此,群臣不胜恐怖。”帝曰:“大怖邪!若然,勿杀。”遂如晋。
[27]庚申(十八日),北齐文宣帝将要到西边去巡视,文武百官在紫陌为文宣帝送行,文宣帝派手执长矛的骑兵把他们包围起来,对骑兵们说:“我一举鞭示意,你们就杀了他们。”太快下山了,文宣帝喝得醉醺醺地起不了床。黄门郎是连畅乘机说:“陛下你这样,百官群臣害怕得受不了。”文宣帝说:“他们很害怕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杀他们算了!”于是就发到晋去。
[28]九月,壬寅,改元,大赦。以陈霸先为丞相、录尚书事、镇卫大将军、扬州牧、义兴公。以吏尚书王通为右仆。
[28]九月,壬寅(初一),梁朝改换年号,为太平元年,实行大赦,任命陈霸先为丞相、录尚书事、镇卫大将军、扬州牧、义兴公。任命吏尚书王通为右仆。
[29]突厥木杆可汗假于凉州以袭吐谷浑,魏太师泰使凉州刺史史宁帅骑随之,至番禾,吐谷浑觉之,奔南山。木杆将分兵追之,宁曰:“树敦、贺真崐二城,吐谷浑之巢也,其本,馀众自散。”木杆从之。木杆从北趣贺真,宁从南趣树敦。吐谷浑可汗在贺真,使其征南王将数千人守树敦。木杆破贺真,获夸吕妻;宁破树敦,虏征南王;还,与木杆会于青海,木杆叹宁勇决,赠遗甚厚。
[29]突厥木杆可汗借路从凉州袭击吐谷浑,西魏太师宇文泰派凉州刺史史宁率领骑兵跟他一起行动。军队到达番禾,吐谷浑发觉了,逃往南山。木杆可汗准备分兵去追击他,史宁建议说:“树敦、贺真两城,是吐谷浑的巢,掉他的这个老,其他的众也就自己溃散了。”木杆可汗采纳了这个建议。商议的结果是:木杆可汗率兵从北边的通直取贺真,史宁从南边的通直取树敦。吐谷浑可汗自己驻扎在贺真,派他的征南王带几千人去防守树敦。木杆可汗攻克了贺真,抓获了夸吕的妻、儿;史宁攻克了树敦,俘虏了征南王。得胜回师时,史宁与木杆可汗会师于青海。木杆可汗叹服史宁勇猛有决断,对他有很丰厚的馈赠。
[30]甲,王琳以舟师袭江夏;冬,十月,壬申,丰城侯泰以州降之。
[30]甲(二十三日),王琳派军袭击江夏。冬季,十月,壬申(初一),丰城侯萧泰献州城向他投降。
[31]齐发山东寡妇二千六百人以军,有夫而滥夺者什二三。
[31]北齐征发山东寡妇二千六百人婚给军人。其中有丈夫而被当寡妇给抢走的占十分之二三。
[32]魏安定文公宇文泰还至牵屯山而病,驿召中山公护。护至泾州,见泰,泰谓护曰:“吾诸皆幼,外寇方,天下之事,属之于汝,宜努力以成吾志。”乙亥,卒于云。护还长安,发丧。泰能驾御英豪,得其力用,好质素,不尚虚饰,明达政事,崇儒好古,凡所施设,皆依仿三代而为之。丙,世觉嗣位,为太师、国、大冢宰,镇同州,时年十五。
[32]西魏安定文公宇文泰回到牵屯山就病倒了。派驿传令召见中山公宇文护。宇文护赶到泾州,拜见宇文泰。宇文泰对宇文护说:“我几个儿都年幼,外面的敌寇都很大,天下大事就全委托你了。你要努力以成就我的平生志愿。”乙亥(初四),在云去世。宇文护回到长安,才公布消息,给宇文泰发丧。宇文泰生时能够驾驭英俊豪杰,得到他们的努力效劳,他喜好质朴,不追求虚假文饰,理政事明识练达,尊崇儒家,仰慕远古,举凡施政的一切措施,都依照模仿夏、商、周三代的古制来制定。丙(初五),世宇文觉继位,任命为太师、国、太冢宰,并镇守同州。这时年仅十五。
中山公护,名位素卑,虽为泰所属,而群公各图执政,莫肯服从。护问计于大司寇于谨,谨曰:“谨早蒙先公非常之知,恩骨,今日之事,必以死争之。若对众定策,公必不得让。”明日,群公会议,谨曰:“昔帝室倾危,非安定公无复今日。今公一旦违世,嗣虽幼,中山公亲其兄,兼受顾托,军国之事,理须归之。”辞抗厉,众皆悚动。护曰:“此乃家事,护虽庸昧,何敢有辞。”谨素与泰等夷,护常拜之,至是,谨起而言曰:“公若统理军国,谨等皆有所依。”遂再拜。群公迫于谨,亦再拜,于是众议始定。护纲纪内外,抚循文武,人心遂安。
中山公宇文护,名望地位一向比较低,虽然被宇文泰所倚重,但各位王公大臣都想执政,谁也不肯服从他。宇文护向大司寇于谨请教对策,于谨说:“我于谨早就蒙受先安定公非同一般的知遇之恩,这恩情于骨之情。今天的国家大事,我一定以生命去争取成功。如果面对各位王公大臣商讨确定国策,您一定不要退让。”第二天,各位王公聚集在一起议论国家大事,于谨说:“过去孝武帝受到协迫,魏国帝室陷于倾覆的危险之中,要不是安定公迎纳并辅佐了他,国家就没有今天这局面了。现在安定公突然去世,嗣位的世虽然幼小,但中山公会把他哥哥的儿看得很亲,又接受了安定公临危时的顾命之托,军国大事,理应该归他统一掌握。”于谨讲这番话,声音亢,神严厉,众臣都到惊竦震动。宇文护接着说:“辅政之事,也是我们的家事。我虽然平庸愚昧,但又怎么敢推辞呢?”于谨平时一向于与宇文泰一样的地位,宇文护常常向他跪拜,到了这时,于谨立起来对宇文护说:“您要是面统一理军国大事,我们这些人就都有所依靠了。”于是向他跪拜了两次。各位王公大臣迫于于谨的严厉,也跟着跪拜了两次,于是大家的议论才统一起来。宇文护整顿内外,安抚文武大臣,人心才就此安定了。[33]十一月,辛丑,丰城侯泰奔齐,齐以为永州刺史。诏征王琳为司空,琳辞不至,留其将潘纯陀监郢州,还长沙。魏人归其妻。
[33]十一月,辛丑(初一),丰城侯萧泰投奔北齐,北齐任命他为永州刺史,并下诏征召王琳为司空,王琳推辞不去,留下他的将潘纯陀监守郢州,自己回长沙去了。西魏把他的妻儿送回了。
[34]壬,齐主诏以“魏末豪杰纠合乡,因缘请托,各立州郡,离大合小,公私烦费,丁减于畴日,守令倍于昔时。且要荒向化,旧多浮伪,百室之邑,遽立州名,三之民,空张郡目,循名责实,事归焉有。”于是并省三州,一百五十三郡。
[34]壬(十二日),北齐文宣帝下诏,认为:“魏朝末年各方的豪杰纠合地方武装,乘着有利的形势和机缘,向有势力的人请求依托,各自建立州郡,有的把大的州郡分离,有的把小的州郡合并,得公家和私人都事烦财费,人比过去大为减少,太守、县令之类的官员比昔日多了一倍,而且边远地区忽而归顺忽而离心,过去有很多是浮名虚报,一百人家的集镇,匆促中就立起一个州的名号;三老百姓,也要凭空设立一个郡的名目。如果照这些州郡的名去考察它们的实际情况,往往会发现这些州郡实在是虚乌有的幻影。”于是决定实行州郡合并,把三个州撤消,还撤去一百五十三个郡。
[35]诏分江州四郡置州。军黄法氍为刺史,镇山。
[35]北齐下诏划分江西四郡为一个州,即州,任命明威将军黄法氍为刺史,镇守山。
[36]十二月,壬申,以曲江侯为太保。
[36]十二月,壬申(初二),北齐任命曲江侯为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