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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二十九(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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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既得罪,国用不足,上复思之,谓裴光等曰:“卿等皆言之恶,朕既黜之矣,今国用不足,将若之何!卿等何在佐朕?”光等惧不能对。会有飞状告赃贿事,又贬平乐尉。至岭外岁馀,司农少卿蒋岑奏在汴州隐没官钱万计,制穷治其事,岩州,卒。

是岁,天下奏死罪止二十四人。

是岁,制籍三岁一定,分为九等。

秋,九月,丁巳,以忠王浚兼河东元帅,然竟不行。

丙辰,国祭酒杨瑒言,以为:“省司奏限天下明经、士及第,每年不过百人。窃见,每岁二千馀人,而明经、士不能居其什一,则是服勤业之士不如胥史之得仕也。臣恐儒风浸坠,廉耻日衰。若以人太多,则应诸裁损,不应独抑明经、士也。”又奏“主司贴试明经,不务求述作本指,专取难知,问以孤经绝句或年月日;请自今并贴平文。”上甚然之。

右羽林军飞骑。

初,张说、张嘉贞、李元纮、杜暹相继为相用事,源乾曜以清谨自守,常让事于说等,唯诺署名而已。元纮、暹议事多异同,遂有隙,更相奏列。上不悦,六月,甲戌,贬黄门侍郎、同平章事杜暹荆州长史,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李元纮曹州刺史,罢乾曜兼侍中,止为左丞相;以侍郎宇文为黄门侍郎,兵裴光为中书侍郎,并同平章事;萧嵩兼中书令,遥领河西。

庚寅,上幸凤泉汤;癸卯,还京师。

三月,丁酉,复给京官职田。

,正月,壬戌,下制,但述仲不忠怨望,贬瀼州别驾,福顺、地文、守德、景耀、广济皆贬远州别驾,仲四皆贬远州参军,连坐者数十人。仲行至永州,追赐死。

丙申,初令两京诸州各置太公庙,以张良飨,选古名将,以备十哲;以二、八月上戊致祭,

乙丑,以裴光兼吏尚书。先是,选司注官,惟视其人之能否,或不次超迁,或老于下位,有二十馀年不得禄者;又,州县亦无等级,或自大小,或初近后远,皆无定制。光始奏用循资格,各以罢官若选而集,官者选少,卑者选多,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其庸愚沉滞者皆喜,谓之“圣书”,而才俊之士无不怨叹。宋璟争之不能得。光又令外行署亦过门下省审。

十一月,丁卯,上幸骊山温泉;丁丑,还

八月,乙巳,特张说上《开元大衍历》,行之。

◎ 开元十七年己巳,公元七二九年

壬午,洛溢,溺东都千馀家。

冬,十月,戊午朔,日有之,不尽如钩。

十二月,丙寅,敕:“长征兵无有还期,人情难堪;宜分五番,岁遣一番还家洗沐,五年酬勋五转。”

辛巳,敕以人间多盗铸钱,始禁私卖铜铅锡及以铜为皿;其采铜铅锡者,官为市取。

◎ 开元十八年庚午,公元七三零年

初,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贡,同平章事李元纮不礼焉。左丞相张说谓人曰:“奚、契丹必叛。可突狡而很,专其国政久矣,人心附之。今失其心,必不来矣。”己酉,可突弑邵固,帅其国人并胁奚众叛降突厥,奚王李鲁苏及其妻韦氏、邵固妻陈氏皆来奔。制幽州长史赵章讨之,又命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于关内、河东、河南、北分募勇士。六月,丙,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浚领河北行军元帅,以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伷先副之,帅十八总以讨奚、契丹。命浚与百官相见于光顺门。张说退,谓学士孙逖、韦述曰:“吾尝观太宗画像,雅类忠王,此社稷之福也。”可突寇平卢,先锋使张掖乌承玼破之于捺禄山。

,正月,辛卯,以裴光为侍中。

开府仪同三司、内外闲厩监牧都使霍国公王仲恃,骄恣日甚,上每优容之。仲与左领军大将军葛福顺、左监门将军唐地文、左武卫将军李守德、右威卫将军王景耀、广济亲善,福顺等倚其势,多为不法。仲求兵尚书不得,怏怏形于辞,上由是不悦。

◎ 开元十九年辛末,公元七三一年

庚辰,工尚书张嘉贞薨。嘉贞不营家产,有劝其市田宅者,嘉贞曰:“吾贵为将相,何忧寒馁!若其获罪,虽有田宅,亦无所用。比见朝士广占良田,没之日,适足为无赖弟酒之资,吾不取之。”闻者是之。

吐蕃兵数败而惧,乃求和亲。忠王友皇甫惟明因奏事从容言和亲之利。上曰:“赞普尝遗吾书悖慢,此何可舍!”对曰:“赞普当开元之初,年尚幼稚,安能为此书!殆边将诈为之,以激怒陛下耳。夫边境有事,则将吏得以因缘盗匿官,妄述功状以取勋爵。此皆臣之利,非国家之福也。兵连不解,日费千金,河西、陇右由兹困敝。陛下诚命一使往视公主,因与赞普面相约结。使之稽颡称臣,永息边患,岂非御夷狄之长策乎!”上悦,命惟明与内侍张元方使于吐蕃。赞普大喜,悉贞观以来所得敕书以示惟明。冬,十月,遣其大臣论名悉猎随惟明贡,表称:“甥世尚公主,义同一家。中间张玄表等先兴兵寇钞,遂使二境恶。甥识尊卑,安敢失礼!正为边将构,致获罪于舅;屡遣使者朝,皆为边将所遏。今蒙远降使臣,来视公主,甥不胜喜荷。倘使复修旧好,死无所恨!”自是吐蕃复款附。

,二月,丁卯,巂州都督张守素破西南蛮,昆明及盐城,杀获万人。

自是宦官势益盛。力士尤为上所信,尝曰:“力士上直,吾寝则安。”故力士多留禁中,稀至外第。四方表奏,皆先呈力士,然后奏御;事小者力士即决之,势倾内外。金吾大将军程伯献、少府监冯绍正与力士约为兄弟;力士母麦氏卒,伯献等被发受吊,擗踊哭泣,过于己亲。力士娶瀛州吕玄晤女为妻,擢玄晤为少卿,弟皆王傅。吕氏卒,朝野争致祭,自第至墓,车不绝。然力士小心恭恪,故上终亲任之。

宇文,应对辩给,以治财赋得幸于上,始文置诸使,竞为聚敛,由是百官浸失其职而上心益侈,百姓皆怨苦之。为人疏躁多言,好自矜伐,在相位,谓人曰:“使吾居此数月,则海内无事矣。”

信安王祎,以军功有于上,疾之。祎朝,使御史李寅弹之,于所亲。祎闻之,先以白上。明日,寅奏果,上怒,九月,壬坐贬汝州刺史,凡为相百日而罢。是后言财利以取贵仕者,皆祖于

三月,突厥左贤王阙特勒卒,赐书吊之。

二月,癸酉,初令百官于月旬休,选胜行乐,自宰相至员外郎,凡十二筵,各赐钱五千缗,上或御萼楼邀其归骑留饮,迭使起舞,尽而去。

辛卯,右金吾将军杜宾客破吐蕃于祁连城下。时吐蕃复寇,萧嵩遣宾客将弩四千击之。战自辰至暮,吐蕃大溃,获其大将一人;虏散走投山,哭声四合。

十一月,辛卯,上行谒桥、定、献、昭、乾五陵;戊申,还;赦天下,百姓今年地税悉蠲其半。十二月,辛酉,上幸新丰温泉;壬申,还

五月,吐蕃遣使致书于境上求和。

秋,七月,吐蕃大将悉末郎寇瓜州,都督张守珪击走之。乙巳,河西节度使萧嵩、陇右节度使张忠亮大破吐蕃于渴波谷;忠亮追之,其大莫门城,擒获甚众,焚其骆驼桥而还。

突骑施遣使贡,上宴之于丹凤楼,突厥使者预焉。二使争长,突厥曰:“突骑施小国,本突厥之臣,不可居我上。”突骑施曰:“今日之宴,为我设也,我不可以居其下。”上乃命设东、西幕,突厥在东,突骑施在西。

冬,十月,己卯,上幸骊山温泉;己丑,还

甲寅,护密王罗真檀朝,留宿卫。

甲寅,朔方节度使信安王祎攻吐蕃石堡城,之。初,吐蕃陷石堡城,留兵据之,侵扰河右。上命祎与河西、陇右同议攻取。诸将咸以为石堡据险而远,攻之不克,将无以自还,且宜兵观衅。祎不听,引兵,急攻之,仍分兵据守要害,令虏不得前。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境千馀里。上闻,大悦,更命石堡城曰振武军。

仲妻产,三日,上命力士赐之酒馔、金帛甚厚,且授其儿五品官。力士还,上问:“仲喜乎?”对曰:“仲抱其襁中儿示臣曰:‘此儿岂不堪作三品邪!’”上大怒曰:“昔诛韦氏,此贼心持两端,朕不言之;今日乃敢以赤怨我!”力士因言:“北门,官太盛,相与一心,不早除之,必生大患!”上恐其党惊惧为变。

八月,癸亥,上以生日宴百官于萼楼下。左丞相乾曜、右丞相说帅百官上表,请以每岁八月五日为千秋节,布于天下,咸令宴乐。寻又移社就千秋节。

十一月,癸巳,以河西节度副大使萧嵩为兵尚书、同平章事。

辛未,遣鸿胪卿崔琳使于吐蕃。琳,神庆之也。吐蕃使者称公主求《诗》、《秋》、《礼记》。正字于休烈上疏,以为:“东平王汉之懿亲,求《史记》、《诸》,汉犹不与。况吐蕃,国之寇仇,今资之以书,使知用兵权略,愈生变诈,非中国之利也。”事下中书门下议之。裴光等奏:“吐蕃聋昧顽嚚,久叛新服,因其有请,赐以《诗》、《书》,庶使之渐陶声教,化无外。休烈徒知书有权略变诈之语,不知忠、信、礼、义,皆从书也。”上曰:“善!”遂与之。休烈,志宁之玄孙也。

三月,瓜州都督张守珪、沙州刺史贾师顺击吐蕃大同军,大破之。

,上躬耕于兴庆侧,尽三百步。

五月,壬辰,复置十及京、都两畿察使。

夏,四月,丁卯,筑西京外郭,九旬而毕。

开府王仲与龙武将军葛福顺为婚。仲为上所信任,言无不从,故北门诸将多附之,退唯其指使。吏侍郎齐澣乘间言于上曰:“福顺典禁兵,不宜与仲为婚。仲小人,过则生;不早为之,恐成后患。”上悦曰:“知卿忠诚,朕徐思其宜。”澣曰:“君不密则失臣,愿陛下密之。”会大理丞麻察坐事左迁兴州别驾,澣素与察善,城饯之,因禁中谏语;察轻险,遽奏之。上怒,召澣责之曰:“卿疑朕不密,而以语麻察,讵为密邪?且察素无行,卿岂不知邪?”澣顿首谢。秋,七月,丁巳,下制:“澣、察构将相,离间君臣,澣可州良德丞,察可浔州皇化尉。”

是时,上颇任宦官,往往为三品将军,门施棨戟;奉使过诸州,官吏奉之惟恐不及,所得赂遗,少者不减千缗;由是京城第舍、郊畿田园,参半皆宦官矣。杨思勖、力士尤贵幸,思勖屡将兵征讨,力士常居中侍卫。而仲视宦官贵近者若无人;甚卑品者,小忤意,辄詈辱如僮仆。力士等皆害其而未敢言。

杨思勖讨陈行范,至泷州,破之,擒何游鲁、冯璘。行范逃于云际、盘辽二,思勖追捕,竟生擒,斩之,凡斩首六万。思勖为人严,偏裨白事者不敢仰视,故用兵所向有功。然忍酷,所得俘虏,或生剥面,或以刀剺发际,掣去;蛮夷惮之。

夏,四月,庚午,禘于太庙。唐初,祫则序昭穆,禘则各祀于其室。至是,太常少卿韦縚等奏:“如此,禘与常飨不异;请禘祫皆序昭穆。”从之。绥,安石之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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