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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八(4/10)

,田神功派遣特杨惠元等人率领一千五百人向西攻击王。辛亥(二十五日)夜里,田神功先派遣特范知新等人率领四千人从白沙渡长江,西赴下蜀;邓景山率领一千人从海陵渡过长江,东奔常州;随后田神功与邢延恩率领三千人驻军瓜洲,壬(二十六日),渡过长江。刘展率领步骑兵一万多人在蒜山布阵。田神功用船运载军队奔赴金山,恰巧路遇大风,有五艘船漂到了金山下,刘展便杀掉了其中二艘船上的士兵,又将另三艘船凿沉,田神功无法再渡长江,只好回师瓜州。而那时范知新等人的军队已经到达下蜀,刘展攻击范知新,未能获胜。刘展弟弟刘殷劝刘展率领军队海逃命,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刘展说:“如果大事不能成功,何苦要多杀人父呢?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于是刘展再次率领众死战。将军贾隐林用箭击刘展,击中他的睛,刘展倒在地上,于是被贾隐林杀死。刘殷、许峄等人也都战死。贾隐林是州人。杨惠元等人在淮南击败王,王率军向东逃跑,到达常熟时,才投降。孙待封也到李藏用投降。张景超聚集的军队达到七千多人,听到刘展已死,便将全军队给张法雷,让他攻杭州,张景超自己海逃命。张法雷到达杭州,李藏用击败了他,歼余军队全被平定。平卢军大肆虏掠十多天。安、史之的时候,叛军尚未到达江、淮地区,到这时,江、淮地区的百姓才遭受战的蹂躏。

[3]荆南节度使吕奏:请以江南之潭、岳、郴、邵、永、、连,黔中之涪州,皆隶荆南;从之。

[3]荆南节度使吕上奏:请求将江南的潭州、岳州、郴州、邵州、永州、州、连州,黔中的涪州,都归属荆南辖。肃宗同意了这一请求。

[4]二月,剌、党项寇宝,烧大散关,南侵凤州,杀刺史萧,大掠而西;凤翔节度使李鼎追击,破之。

[4]二月,剌、党项犯宝,焚烧大散关,向南侵凤州,杀掉刺史萧,大肆掠夺,然后西归。凤翔节度使李鼎前去追击,将他们击败。

[5]戊辰,新罗王金嶷朝,因请宿卫。

[5]戊辰(十三日),新罗王金嶷朝,奏请留下为朝廷值宿警卫。

[6]或言:“洛中将士皆燕人,久戍思归,上下离心,击之,可破也。”陕州观军容使鱼朝恩以为信然,屡言于上,上敕李光弼等取东京。光弼奏称:“贼锋尚锐,未可轻。”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勇而愎,麾下皆蕃、汉劲卒,恃功,多不法,郭仪宽厚曲容之,每用兵临敌,倚以集事;李光弼严,一裁之以法,无所假贷。怀恩惮光弼而心恶之,乃附朝恩,言东都可取。由是中使相继,督光弼使师,光弼不得已,使郑陈节度使李抱玉守河,与怀恩将兵会朝恩及神策节度使卫伯玉攻洛

[6]有人说:“洛中的将士都是燕地人,因长期戍守洛中,都思归故乡,军中上下离心离德,这时攻击他们,就可以将他们打败。”陕州观军容使鱼朝恩信以为然,多次在肃宗面前提到此事,于是肃宗命令李光弼等人去攻取东京。李光弼上奏说:“贼军士气还很盛,不可轻举冒。”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生勇敢,但刚愎自用,他的下都是蕃、汉劲旅,他们依仗有功,了许多违法纪的事情,郭仪对他们宽仁厚待,委曲包容,每次在临敌用兵之际,都依靠他们成事。而李光弼生严厉,将他们一一绳之以法,决不包容。仆固怀恩害怕李光弼,内心又十分厌恶他,于是附合鱼朝恩的意见,说东京可以攻取。由此,中使一个接着一个,督促李光弼师,李光弼迫不得已,派遣郑陈节度使李抱玉镇守河,自己与仆固怀恩率领军队会合鱼朝恩及神策节度使卫伯玉攻洛

戊寅,陈于邙山。光弼命依险而陈,怀恩陈于平原,光弼曰:“依险则可以,可以退;若平原,战而不利则尽矣。思明不可忽也。”命移于险,怀恩复止之。史思明乘其陈未定,兵薄之,官军大败,死者数千人,军资械尽弃之。光弼、怀恩渡河走保闻喜,朝恩、伯玉奔还陕,抱玉亦弃河走,河、怀州皆没于贼。朝廷闻之,大惧,益兵屯陕。

戊寅(二十三日),官军在邙山布阵。李光弼下令军队依据险要地形布阵,当时仆固怀恩在平原地带布阵,李光弼对他说:“依据险要地形布阵,可以攻,也可以退守;如果在平原地带布阵,战不利就全完了。我们不能小看史思明这个人。”于是命令军队转移到险要的地方布阵,但仆固怀恩又制止了这法。这时,史思明乘官军阵势还没有布署完毕,发兵攻,结果官军大败,死了数千人,军资械全丢弃。李光弼、仆固怀恩渡过黄河,退保闻喜,鱼朝恩、卫伯玉逃回陕州,李抱玉也放弃河城逃跑,于是河、怀州都陷叛军之手。朝廷得知此事,大为惊恐,便增兵驻守陕州。

[7]李揆与吕同为相,不相悦。在荆南,以善政闻,揆恐其复相,奏言置军湖南非便,又使人如荆、湖求过失。上疏讼揆罪,癸未,贬揆袁州长史,以河中节度使萧华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7]李揆与吕同时担任宰相,他们互相看不起。吕在荆南时,以善治政事而闻名,李揆害怕他再次任宰相,便上奏说在湖南设置军镇很不便利,同时,又偷偷地派人到荆南、湖南,收集吕的过失。吕上书控告李揆之罪,癸未(二十八日),肃宗将李揆贬为袁州长史,任命河中节度使萧华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8]史思明猜忍好杀,群下小不如意,动至族诛,人不自保。朝义,其长也,常从思明将兵,颇谦谨,士卒,将士多附之,无于思明。思明朝清,使守范,常杀朝义,立朝清为太,左右颇其谋。思明既破李光弼,乘胜西关,使朝义将兵为前锋,自北袭陕城,思明自南将大军继之。三月,甲午,朝义兵至礓岭,卫伯玉逆击,破之。朝义数兵,皆为陕兵所败。思明退屯永宁,以朝义为怯,曰:“终不足成吾事!”军法斩朝义及诸将。戊戌,命朝义筑三隅城,贮军粮,期一日毕。朝义筑毕,未泥,思明至,诟怒之,令左右立监泥,斯须而毕。思明又曰:“俟克陕州,终斩此贼。”朝义忧惧,不知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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