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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三(6/10)

魏博招讨使。

三年(壬戌、782)

三年(壬戌,公元782年)

[1],正月,河节度使李引兵卫州,田悦守将任履虚诈降,既而复叛。

[1]季,正月,河节度使李领兵近卫州,田悦下的守城将领任履虚诈降,不久再次反叛。

[2]燧等诸军屯于漳滨。田悦遣其将王光筑月城以守长桥,诸军不得渡。燧以铁锁连车数百,实以土耳下浅,诸军涉渡。时军中乏粮,悦等不战。燧命诸军持十日粮,屯仓,与悦夹洹而军。李抱真、李问曰:“粮少而,何也?”燧曰:“粮少则利速战,今三镇连兵不战,以老我师;我若分军击其左右,悦必救之,则我腹背受敌,战必不利。故悦,所谓攻其所必救也。彼苟战,必为诸君破之。”乃为三桥逾洹,日往挑战,悦不。燧令诸军夜半起,潜师循洹直趋魏州,令曰:“贼至,则止为陈。”留百骑击鼓鸣角于营中,仍抱薪持火,俟诸军毕发,则止鼓角匿其旁;俟悦军毕渡,焚其桥。军行十里所,悦闻之,帅淄青、成德步骑四万逾桥掩其后,乘风纵火,鼓噪而。燧兵不动,先除其前草莽百步为战场,结陈以待之,募勇士五千余人为前列。悦军至,火止,气衰,燧纵兵击之,悦军大败。神策、昭义、河军小却,见河东军捷,还斗,又破之。追奔至,三桥已焚,悦军,赴溺死不可胜纪,斩首二万余级,捕虏三千余人,尸相枕藉三十余里。

[2]燧等人所率各军在漳之滨屯驻。田悦派遣将王光沿河筑成半月形的城墙,以便防守长桥。燧等人所率各军无法渡河,便用铁锁链将数百辆车连结在一起,装盛满土的袋,在长桥下游将漳,下游浅,各军得以淌而渡。当时燧等人军中缺少粮,而田悦等人固守营垒,不肯战。燧命令各军只带十天的粮,军到仓,与田悦隔着洹驻扎下来。李抱真、李问燧说:“我军粮短少,又敌境,是何理?”燧说:“粮短少,利于速战。现在魏博、淄青、成德三镇兵接连,不肯战,目的是挫伤我军的锐气。倘若我军分兵击敌军左右两翼,田悦必定援助,我军便会腹背受敌,打起来一定不利于我军。所以迫田悦,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攻敌人必定要去救援的地方。假如敌军战,定然会被诸位打败。”于是燧搭起三座浮桥,越过洹,每天都去挑战,但田悦不肯来。燧让各军半夜起来餐,暗中发兵,沿着洹直奔魏州,他下令说:“若是敌军到了,就停下来,列阵相待。”燧留下一百骑兵在营中击鼓角,并且抱来柴草,握好火,命他们等到各军全都发以后,便停止打鼓角,躲在一旁;等到田悦军完全渡过洹时,便将浮桥烧掉。各军行了十里,田悦听见了,便率领淄青、成德步兵、骑兵共四万人,越过桥来,掩袭其后,乘风放火,擂鼓呐喊,向前行兵不动,先铲除了军前百步之内的野草丛莽为战场,结成阵列,等待敌军,并召集勇敢的士卒五千余人,作为前锋。田悦军赶到时,火已止熄,士气衰竭,燧便发兵击,田悦军大败。神策、昭义、河军稍稍退却,看见河东军获胜,回过来再与敌军战斗,又将敌军打败。燧军追赶上敌军时,三座浮桥已被烧毁,田悦军混不堪,被赶到中淹死的人无法计算,共斩首二万余级,俘虏三千余人,尸首横躺竖卧,连绵三十余里。

悦收余兵千余人走魏州。燧与李抱真不协,顿兵平邑浮图。悦夜至南郭,大将李长闭关不内,以俟官军,久之,天且明,长乃开门内之。悦杀长,婴城拒守。城中士卒不满数千,死者亲戚,号哭满街。悦忧惧,乃持佩刀,乘立府门外,悉集军民,涕言曰:“悦不肖,蒙淄青、成德二丈人保荐,嗣守伯父业,今二丈人即世,其不得承袭,悦不敢忘二丈人大恩,不量其力,辄拒朝命,丧败至此,使士大夫肝脑涂地,皆悦之罪也。悦有老母,不能自杀,愿诸公以此刀断悦首,持城降,自取富贵,无为与悦俱死也!”因从上自投地。将士争前抱持悦曰:“尚书举兵徇义,非私己也。一胜一负,兵家之常。某辈累世受恩,何忍闻此!愿奉尚书一战,不胜则以死继之。”悦曰:“诸公不以悦丧败而弃之,悦虽死,敢忘厚意于地下!”乃与诸将各断发,约为兄弟,誓同生死;悉府库所有及敛富民之财,得百余万,以赏士卒;众心始定。复召贝州刺史邢曹俊,使之整伍,缮守备,军势复振。

田悦收拾残兵一千余人逃往魏州。燧与李抱真不合,将军队屯驻在平邑的佛寺中。田悦连夜来到魏州南郊,大将李长关闭城门,不让田悦开,以等待官军的到来。过了许久,天快亮时,李长才打开城门,放田悦城。田悦杀了李长,据城固守。城中士卒不满数千人,死者的亲戚在街上到哭号。田悦忧愁恐惧,便手握佩刀,骑立于府衙门外,将士卒百姓全召集起来,泪说:“我本非贤能之人,承蒙淄青、成德二位老丈担保举荐,才得以继续守住伯父的基业。现在两位老丈已经去世,他们的后人不能承袭基业,我不敢忘记二位老丈的大恩,不自量力,抗拒朝命,以致丧败亡到这步田地,使下将官肝脑涂地,这都是我的罪过啊。我家有老母,不能自杀,希望诸位用这把刀砍下我的脑袋来,拿着城,投降,各自获取富贵,用不着与我一齐赴死!”说着便从上投到地下。将士们争着上前,扶着田悦说:“尚书举兵,是赴义之举,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啊。胜败是兵家常事。我辈世代蒙受恩,怎么忍心听这话!我们愿意跟随尚书去决一死战。如果不能取胜,便继之以死!”田悦说:“诸位不因我丧败亡便抛弃我,即使我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敢忘记诸位的厚意!”于是,田悦与诸将领各自剪断发,结为兄弟,发誓同生共死。田悦悉数拿仓库储存的资和收敛富人的钱财,计一百余万,用来犒赏士兵,众心开始安定下来。田悦又召回贝州刺史邢曹俊,让他整顿队伍,修缮防守械,军队的士气再次振作起来。

李纳军于濮,为河南军所,奔还濮州,徵援兵于魏州。田悦遣军使符将三百骑送之,父令奇谓曰:“吾老矣,历观安、史辈叛者,今皆安在!田氏能久乎!汝因此弃逆从顺,中汝扬父名于后世也。”啮臂而别。遂与其副李瑶帅众降于燧。悦收族其家,令奇慢骂而死。瑶父再以博州降,悦从兄昂以州降,王光以长桥降。悦城旬余日,燧等诸军始至城下,攻之,不克。

李纳在濮驻扎,被河南军所迫,逃回濮州,向魏州征求援兵。田悦派遣军使符带领骑兵三百人救援。符父亲符令奇对符说:“历观安禄山、史思明等反叛作之徒,现在还都存在吗?田氏能长久吗?我老啦,你若能趁此机会摆脱田悦,归顺朝廷,这便是你给你老爹扬名后世了。”父咬臂立誓分别。于是符与下副将李瑶率领众人向燧投降。田悦逮捕并杀戮的符全家,符令奇骂不绝而死。李瑶的父亲李再率博州投降,田悦的堂兄田昂率州投降,王光率长桥投降。田悦城十多天,燧等人各军才来到魏州城下,发兵攻城,但未能取胜。

[3]丙寅,李惟岳遣兵与孟守束鹿,朱滔、张孝忠攻之,州。惟岳忧俱,掌书记邵真复说惟岳,密为表,先遣弟惟简朝;然后诛诸将之不从命者,朝,使妻父冀州刺史郑诜权知节度事,以待朝命。惟简既行,孟知其谋,密遣告田悦。悦大怒,使衙官扈岌往见惟岳,让之曰:“尚书举兵,正为大夫求旌节耳,非为己也。今大夫乃信邵真之言,遣弟奉表,悉以反逆之罪归尚书,自求雪,尚书何负于大夫而至此邪!若相为斩邵真,则相待如初;不然,当与大夫绝矣。”判官毕华言于惟岳曰:“田尚书以大夫之故陷重围,大夫一旦负之,不义甚矣。且魏博、淄青兵富,足抗天下,事未可知,奈何遽为二三之计乎!”惟岳素怯,不能守前计,乃引邵真,对扈岌斩之;发成德兵万人,与孟俱围束鹿。丙寅,朱滔、张孝忠与战于束鹿城下,惟岳大败,烧营而遁。

[3]丙寅(十二日),李惟岳派兵与孟防守束鹿,朱滔和张孝忠将束鹿攻打下来,兵围困州。李惟岳担忧而恐惧,掌书记邵真又劝说李惟岳,让他暗中上表,先派遣弟弟李惟简朝,然后杀掉诸将领中不服从命令的人,亲朝,让岳丈冀州刺史郑诜暂且代理节度使事务,等待朝廷的任命。李惟简已经发,孟知了这一计谋,秘密派人告诉了田悦。田悦非常生气,让衙官扈岌前往求见李惟岳,责备李惟岳说:“尚书起兵,正是要为大夫您请求节度使的旌节,不是为自己。现在大夫却听信了邵真的话,派遣令弟上表,将叛逆的罪名全归于尚书,以求开脱自,尚书是怎么对不起大夫,以至到了如此地步呢!倘若能够为尚书杀掉邵真,那么尚书就像当初一样对待大夫,否则,当与大夫绝。”判官毕华对李惟岳说:“田尚书是由于大夫的原故而陷重围的,大夫一旦背弃了他,就太不仁义了。而且,魏博和淄青兵盛,粮丰足,足以与天下相抗争,事情还未见分晓,怎能突然就三心二意之计呢!”李惟岳素来怯懦,不能维持原先的打算,便召来邵真,当着扈岌的面将他杀了,派成德兵一万人,与孟一起包围束鹿。丙寅(十二日),朱滔和张孝忠与魏博和成德军在束鹿城下战,李惟岳大败,烧了营房逃跑。

使王武俊为左右所构,惟岳疑之,惜其才,未忍除也。束鹿之战,使武俊为前锋,私自谋曰:“我破朱滔,则惟岳军势大振,归,杀我必矣。”故战不甚力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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