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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八(7/10)

人说:“武人快,在杯酒之间消除了嫌怨,便不再把嫌怨存在心中了,不象文人那样难于冒犯,虽然表面上和解了,内心里包藏的怨恨却仍然如故。我能不心怀畏惧吗?”

[2]初,李希烈据淮西,选骑兵尤者为左·右门枪、奉国四将,步兵尤者为左、右克平十将。淮西少兵皆乘骡,谓之骡军。

[2]当初,李希烈占据着淮西时,他选特别锐的骑兵担任左右门枪、奉国四将,选特别锐的步兵担任左右克平十将。淮西缺少匹,兵全骑骡,人们把他们称作骡军。

陈仙奇举淮西降,才数月,诏发其兵于京西防秋。仙奇遣都知兵使苏浦悉将淮西兵五千人以行。会仙奇为吴少诚所杀,少诚密遣人召门枪兵使吴法超等使引兵归;浦不之知。法超等引步骑四千自州叛归,浑使其将白娑勒追之,反为所败。

陈仙骑率淮西归降才过了几个月,有诏征调他的人到京城西边防御吐蕃,陈仙奇派遣都知兵使苏浦带领着淮西的全锐兵五千人前往。适逢陈仙奇被吴少诚杀害,吴少诚暗中派人征召门枪兵使吴法超等人领兵回来,苏浦对发生的事情还不知。吴法超等人带领步兵、骑兵四千人由州发起叛,返回淮西,浑让他的将领白娑勒追赶吴法超,反而被吴法超打败。

丙午,上急遣中使敕陕虢观察使李发兵防遏,勿令济河。遣押牙唐英岸将兵趣灵宝,淮西兵已陈于河南矣。乃命灵宝给其,淮西兵亦不敢剽掠。明日,宿陕西七里。不给其,遣将将选士四百人分为二队,伏于太原仓之隘,令之曰:“贼十队过,东伏则大呼击之,西伏亦大呼应之,勿遮,勿留行,常让以半,随而击之。”又遣虞候集近村少年各持弓、刀、瓦石蹑贼后,闻呼亦应而追之。又遣唐英岸将千五百人夜南门,陈于涧北。明日四鼓,淮西兵起行隘,两伏发,贼众惊,且战且走,死者四之一;遇唐英岸,邀而击之,贼众大败,擒其骡军兵使张崇献。以贼必分兵自山路南遁,又遣都将燕楚将兵四百自炭窦谷趣长。贼二日不,屡战皆败,英岸追至永宁东,贼皆溃山谷。吴法超果帅其众太半趣长,燕楚击之,斩法超,杀其士卒三分之二。上以陕兵少,发神策军步骑五千往助,至赤,闻贼已破而还。上命刘玄佐乘驿归汴,以诏书缘诱之,得百三十馀人,至汴州,尽杀之。其溃兵在,复为村民所杀,得至蔡者才四十七人。吴少诚以其少,悉斩之以闻;且遣使以币谢李,为其诛叛卒也。沁执张崇献等六十馀人送京师,诏悉腰斩于州军门,以令防秋之众。

丙午(二十一日),德宗急忙派遣中使敕令陕虢观察使李派兵阻止吴法超,不让他渡过黄河。李派遣押牙唐英岸领兵奔赴灵宝,这时淮西兵已经在黄河南岸结成阵列了。于是李命令灵宝供给他们,淮西兵也就不敢到抢劫。第二天,淮西军在陕州城西七里宿营,李不再向他们供给品,而派遣将领率领来的士兵四百人,分成两队,在太原仓的狭窄通上埋伏起来,并命令他说:“待淮西军过去十队后,东边的伏兵大声呼喊着击淮西军,西边的伏兵也大声呼喊着响应东边的伏兵。不要拦遮路,不要让他们停止不前,要经常让半边路,尾随着打击他们。”李又派遣虞候集合附近村落中的年轻人,各自拿着弓箭、兵和瓦砾、石块等跟踪在贼兵的后面,听到呼喊声后,也要大声响应着追击他们。李又派遣唐英岸带领一千五百人在夜间开南门,在涧北结下阵列。第二天的四更时分,淮西兵起狭窄的通,两边伏兵齐发,淮西兵惊惶散,边战边逃,死去的人有四分之一。接着,他们遇到唐英岸的拦截阻击,淮西兵大败,唐英岸擒获了淮西军的骡军兵使张崇献。李因淮西军肯定要分兵从山路向南而逃,又派遣都将燕楚领兵四百人由炭窦谷奔赴长县。淮西军两天没有吃饭,屡战屡败。唐英岸追击到永宁东面时,淮西军全溃退到山谷中去了。吴法超果然率领他一多半人逃往长,燕击淮西军,斩杀吴法超,杀掉他的士兵三分之二。德宗因陕州兵太少,派神策军步兵、骑兵五千人前去援助李,来到赤时,听说淮西军已经被打败,便返回去了。德宗命令刘玄佐乘着驿车返回汴州,沿途以诏书劝诱淮西兵,收得一百三十余人,到汴州后,便将他们全杀掉。淮西军溃散在途中的士兵,又被村落百姓杀死,得以回到蔡州的只有四十七人。吴少诚因逃回的人数太少,便将他们全斩杀,上报朝廷闻知,并且派遣使者送去礼谢李,说这是由于李诛杀叛士卒的原故。李捉住张崇献等六十余人,将他们送往京城,德宗颁诏命令在州军营门前将他们全腰斩,借以号令防御吐蕃的将士们。

[3]初,云南王罗凤陷州,获西泸令郑回。回,相州人,通经术,罗凤重之。其凤迦异及孙异牟寻、曾孙寻梦凑皆师事之,每授学,回得挞之。及异牟寻为王,以回为清平官。清平官者,蛮相也,凡有六人,而国事专决于回。五人者事回甚卑谨,有过,则回挞之。

[3]当初,云南王罗凤攻陷州时,捉获了西泸县令郑回。郑回是相州人,通晓经学,罗凤对他又赏识,又重。罗凤的儿凤迦异和孙异牟寻、曾孙寻梦凑都以事奉老师的礼节对待他,每当教授学识时,郑回可以鞭打学生。及至异牟寻即位为王时,任命郑回为清平官。清平官这一职位,便是南诏的国相,当时设置的清平官共有六人,但国家大事只由郑回一人决断。其余五人事奉郑回甚为谦卑谨慎,如果他们犯了过错,郑回便打他们。

云南有众数十万,吐蕃每寇,常以云南为前锋,赋敛重数,又夺其险要立城堡;岁征兵助防,云南苦之。回因说异牟寻复自归于唐曰:“中国尚礼义,有惠泽,无赋役。”异牟寻以为然,而无路自致,凡十馀年。及西川节度使韦皋至镇,招抚境上群蛮,异牟寻潜遣人因群蛮求内附。皋奏:“今吐蕃弃好,暴盐、夏,宜因云南及八国生羌有归化之心招纳之,以离吐蕃之党,分其势。”上命皋先作边将书以谕之,微观其趣。

云南拥有人众几十万,每当吐蕃侵犯内地时,经常以云南为先锋,对他们征收赋税相当繁重,还占云南的险要之地,建立城邑堡垒,每年都要征发兵员帮助吐蕃防守,云南受尽了苦。于是郑回劝说异牟寻再次主动归附唐朝,他说:“大唐崇尚礼义,对我们只会施以恩惠,不会征发赋税劳役。”异牟寻认为所言有理,但是没有门路向朝廷自行传送诚意,共有十余年之久。及至西川节度使韦皋来到镇所后,他招徕并抚西川边境上的各蛮族人,异牟寻暗中派人随着各蛮族人请求归附朝廷。韦皋上奏说:“ 如今吐蕃背弃盟好,残暴地扰盐州、夏州,自当顺乎云南和八国生羌归向王化的愿望,招徕他们,以分化吐蕃的同党,削弱吐蕃的势力。”德宗命令韦皋先以边境将领的名义发布文书开导各蛮族人,暗中观察事态发展的动向。

[4]张延赏与齐映有隙,映在诸相中颇称敢言,上浸不悦;延赏言映非宰相。壬,映贬州刺史。刘滋罢为左散骑常侍,以兵侍朗柳浑同平章事。

[4]张延赏与齐映结有嫌隙,齐映在各位宰相中号称颇敢直言,德宗渐渐地不喜他了,张延赏上言齐映不有宰相的才。壬(二十七日),齐映被贬为州刺史,刘滋被罢黜为左散骑常侍,德宗任命兵侍郎柳浑为同平章事。

苛暴,方为上所任,言无不从;他相充位而已,百吏救过不赡。浑虽为所引荐,正让之曰:“先相公以褊察为相,不满岁而罢,今公又甚焉。奈何榜吏于省中,至有死者!且作福作威,岂人臣所宜!”愧,为之少霁威严。

情严苛暴躁,他正被德宗重用,他所说的,德宗无不听从,其他宰相只不过是在相位上充数罢了,而朝中百官总是有弥补不完的过错。虽然柳浑是被韩推荐上来的,但他还是严肃地责备韩说:“先相公因气量狭窄,苛察细事,任宰相不满一年便被罢免,如今你更是变本加厉了。你怎么能够在听政之地拷打官吏,以至了人命呢!妄自尊大,滥用权势,这哪里是人臣所应的事情呢!”韩惭愧了,因此将威严稍微收敛了一些。

[5]二月,壬戌,以检校左庶崔浣弃吐蕃使。

[5]二月,壬戌(初七),德宗让检校左庶崔充任吐蕃使。

[6]戊寅,镇海节度使、同平章事、充江、淮转运使韩薨。久在二浙,所辟僚佐,各随其长,无不得人。尝有故人谒之,考其能,一无所长,与之宴,竟席,未尝左右视及与并坐言。后数日,署为随军,使监库门。其人终日危坐,吏卒无敢妄者。

[6]戊寅(二十三日),镇海节度使、同平章事、充江淮转运使韩去世。韩长期在浙江东西任职,他所任用的下属官吏,都是分别照他们的长来先委任,没有任人不当的事情。曾经有位老朋友的儿来谒见韩,经过考察他的能力,发现没有长。韩与他一同赴宴,直至宴席终了,他都不曾向周围看上一,也不曾与坐在一起的人谈。几天以后,韩委任他为随军,让他看库房门。这人整天端坐在那儿,官吏、士卒没有敢妄自的。

分浙江东、西为三:浙西,治州;浙东,治越州;宣、歙、池,治宣州;各置观察使以领之。

韩廷将浙江东西划分成三分:浙西以州为治所,浙东以越州为治所,宣、歙、池以宣州为治所,三分别设置观察使,以便统领其地。

上以果州刺史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柳浑曰:“志贞,人,不可复用。”会浑疾,不视事;辛巳,诏下,用之。浑疾间,遂乞骸骨;不许。

德宗任命果州刺史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柳浑说:“白志贞是个佞之人,不应该再加任用。”恰逢柳浑得了疾病,不能理事务,辛巳(二十六日),诏书发下,任用白志贞。柳浑的疾情好转手,请求退职,德宗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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