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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九(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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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元友直运淮南钱帛二十万至长安,李悉输之大盈库。然上犹数有宣索,乃敕诸勿令宰相知。闻之,惆怅而不敢言。

冬,十月,甲申,吐蕃寇丰义城,前锋至大回原,邠宁节度使韩游瑰击却之。乙酉,复寇长武城,又城故原州而屯之。

吐蕃发兵十万将寇西川,亦发云南兵。云南内虽附唐,外未敢叛吐蕃,亦发兵数万屯于泸北。韦皋知云南计方犹豫,乃为书遗云南王,叙其叛吐蕃归化之诚,贮以银函,使东蛮转致吐蕃。吐蕃始疑云南,遣兵二万屯会川,以云南趣蜀之路。云南怒,引兵归国。由是云南与吐蕃相猜阻,归唐之志益。吐蕃失云南之助,兵势始弱矣。然吐蕃业已寇,遂分兵四万攻两林骠旁,三万攻东蛮,七千寇清溪关,五千寇铜山。皋遣黎州刺史韦晋等与东蛮连兵御之,破吐蕃于清溪关外。

言于上曰:“江、淮漕运,自淮汴,以甬桥为咽,地属徐州,邻于李纳,刺史明应年少不习事,若李纳一旦复有异图,窃据徐州,是失江、淮也,国用何从而致!请徙寿、庐、濠都团练使

振武节度使唐朝臣不严斥候,己未,奚、室韦寇振武,执宣中使二人,大掠人畜而去。时回纥之众逆公主者在振武,朝臣遣七百骑与回纥数百骑追之,回纥使者为奚、室韦所杀。

数千人及邠、泾人畜万计而去,置之弹筝峡西。泾州恃连云为斥候,连云既陷,西门不开,门外皆为虏境,樵采路绝。每收获,必陈兵以扞之,多失时,得空穗而已。由是泾州常苦乏

,册命咸安公主,加回鹘可汗号长寿天亲可汗。十一月,以刑尚书关播为送咸安公主兼册回鹘可汗使。

回纥合骨咄禄可汗得唐许婚,甚喜,遣其妹骨咄禄毘伽公主及大臣妻并国相、趺跌都督以下千馀人来迎可敦,辞礼甚恭,曰:“昔为兄弟,今为婿,半也。若吐蕃为患,当为父除之!”因詈辱吐蕃使者以绝之。冬,十月,戊,回纥至长安,可汗仍表请改回纥为回鹘,许之。

臣光曰:王者以天下为家,天下之财皆其有也。阜天下之财以养天下之民,己必豫焉。或乃更为私藏,此匹夫之鄙志也。古人有言曰:贫不学俭。夫多财者,奢之所自来也。李弭德宗之而丰其私财,财丰则滋矣。财不称,能无求乎!是犹启其门而禁其也!虽德宗之多僻,亦所以相之者非其故也。

吐蕃三万馀骑寇泾、邠、宁、庆、鄜等州。先是,吐蕃常以秋冬寇,及多病疫退。至是,得唐人,质其妻,遣其将将之,盛夏寇。诸州皆城守,无敢与战者,吐蕃俘掠人畜万计而去。

吐蕃耻前日之败,复以众二万寇清溪关,一万攻东蛮。韦皋命韦晋镇要冲城,督诸军以御之。巂州经略使刘朝彩等关连战,自乙卯至癸亥,大破之。

以李之党犹有在北军未发者,请大郝以安之。

辛未,以太宾客吴凑为福建观察使,贬吴诜为涪州刺史。

夏县人城以学行著闻,隐居柳谷之北,李荐之。六月征拜谏议大夫。

福建观察使吴诜,轻其军士脆弱,苦役之。军士作,杀诜腹心十馀人,诜牒大将郝诫溢掌留务。诫溢上表请罪,上遣中使就赦以安之。

云南王异牟寻内附,未敢自遣使,先遣其东蛮鬼主骠旁、苴梦冲、苴乌星见。五月,乙卯,宴之于麟德殿,赐赉甚厚,封王给印而遣之。

吐蕃以苦寒不寇,而粮运不继。十一月,诏浑瑊归河中,李元谅归华州,刘昌分其众五千归汴州,自馀防秋兵退屯凤翔、京兆诸县以就

自兴元以来,至是岁最为丰稔,米斗直钱百五十、粟八十,诏所在和籴。庚辰,上畋于新店,民赵光奇家,问:“百姓乐乎?”对曰:“不乐。”上曰:“今岁颇稔,何为不乐?”对曰:“诏令不信。前云两税之外悉无它徭,今非税而诛求者殆过于税。后又云和籴,而实取之,曾不识一钱。始云所籴粟麦纳于次,今则遣致京西行营,动数百里,车摧毙,破产不能支。愁苦如此,何乐之有!每有诏书优恤,徒空文耳!恐圣主居九重,皆未知之也!”上命复其家。

韩游瑰以吐蕃犯,自戍宁州。病,求代归。秋,七月,庚戌,加浑瑊邠宁副元帅,以左金吾将军张献甫为邠宁节度使,陈许兵使韩全义为长武城行营节度使。献甫未至,壬夜,游瑰不告于众,轻骑归朝。戍卒裴满等惮献甫之严,乘无帅之际,癸丑,帅其徒作,曰:“张公不本军,我必拒之。”因剽掠城市,围监军杨明义所居,使奏请范希朝为节度使。都虞侯杨朝晟避城,闻之,复,曰:“所请甚契我心,我来贺也!”卒稍安。朝晟潜与诸将谋,晨勒兵,如卒谓曰:“所请不行,张公已至邠州,汝曹作当死,不可尽杀,宜自推列唱帅者。”遂斩二百馀人,帅众迎献甫。上闻军众得范希朝,将授之。希朝辞曰:“臣畏游瑰之祸而来,今往代之,非所以防窥觎,安反仄也。”上嘉之,擢为宁州刺史,以副献甫。游瑰至京师,除右龙武统军。

九月,庚申,吐蕃尚志董星寇宁州,张献甫击却之。吐蕃转掠鄜、坊而去。

人或上言:“臣见白起,令臣奏云:‘请为国家擀御西陲。正月,吐蕃必大下,当为朝廷破之以取信。’”既而吐蕃寇,边将败之,不能。上以为信然,于京城立庙,赠司徒,李曰:“臣闻‘国将兴,听于人。’今将帅立功而陛下褒赏白起,臣恐边臣解矣!若立庙京城,盛为祈祷,闻四方,将长巫风。今杜邮有旧祠,请敕府县葺之,则不至惊人耳目矣。且白起列国之将,赠三公太重,请赠兵尚书可矣。”上笑曰:“卿于白起亦惜官乎!”对曰:“人神一也。陛下倘不之惜,则神亦不以为荣矣。”上从之。自陈衰老,独任宰相,力耗竭,既未听其去,乞更除一相。上曰:“朕知卿劳苦,但未得其人耳。”上从容与论即位以来宰相,曰:“卢杞忠清介,人言杞邪,朕殊不觉其然。”曰:“人言杞邪而陛下独不觉其邪,此乃杞之所以为邪也。倘陛下觉之,岂有建中之乎!杞以私隙杀杨炎,挤颜真卿于死地,激李怀光使叛,赖陛下圣明窜逐之,人心顿喜,天亦悔祸。不然,何由弭!”上曰:“杨炎以童视朕,每论事,朕可其奏则悦,与之往复问难,即怒而辞位,观其意以朕为不足与言故也。以是不可忍,非由杞也。建中之,术士豫请城奉天,此盖天命,非杞所能致也!”曰:“天命,他人皆可以言之,惟君相不可言。盖君相所以造命也。若言命,则礼乐刑政皆无所用矣。纣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此商之所以亡也!”上曰:“朕好与人较量理:崔祐甫褊躁,朕难之,则应对失次,朕常知其短而护之。杨炎论事亦有可采,而气傲,难之辄然怒,无复君臣之礼,所以每见令人忿发。馀人则不敢复言。卢杞小心,朕所言无不从。又无学,不能与朕往复,故朕所怀常不尽也。”对曰:“杞言无不从,岂忠臣乎!夫‘言而莫予违’,此孔所谓‘一言丧’者也!”上曰:““惟卿则异彼三人者。朕言当,卿有喜;不当,常有忧。虽时有逆耳之言,如曏来纣及丧之类。朕细思之,皆卿先事而言,如此则理安,如彼则危,言虽切而气和顺,无杨炎之陵傲。朕问难往复,卿辞理不屈,又无好胜之志,直使朕中怀已尽屈服而不能不从,此朕新以私喜于得卿也。”曰:“陛下能用相尚多,今皆不论,何也?”上曰:“彼皆非所谓相也。凡相者,必委以政事,如玄宗时仙客、陈希烈,可以谓之相乎!如肃宗、代宗之任卿,虽不受其名,乃真相耳。必以官至平章事为相,则王武俊之徒皆相也。”

妖僧李自言:“本皇族,见岳、渎神命己为天。”结殿前生将韩钦绪等谋作。丙戌,其党告之,上命捕送内侍省推之。李晟闻之,遽仆于地曰:“晟族灭矣!”李问其故,晟曰:“晟新罹谤毁,中外有家人千馀,若有一人在其党中,则兄亦不能救矣。”乃奏:“大狱一起,所连引必多,外间人情忄凶惧,请付台推。”上从之。钦绪,游瑰之也,亡抵邠州。游瑰屯长武城,留后械送京师。壬辰,腰斩钦等八人,北军之士坐死者八百馀人,而朝廷之臣无连及者。韩游瑰委军诣阙谢,上遣使止之,委任如初。游瑰又械送钦绪二,上亦宥之。

◎ 贞元四年戊辰,公元七八八年

韩游瑰之朝也,军中以为必不返,饯送甚薄。游环见上,盛陈筑丰义城可以制吐蕃;上悦,遣还镇。军中忧惧者众,游环忌都虞候虞乡范希朝有功名,得众心,求其罪,将杀之。希朝奔凤翔,上召之,置于左神策军。游环帅众筑丰义城,二版而溃。

乙未,陇右节度使李元谅筑良原故城而镇之。

,正月,庚戌朔,赦天下,诏两税等第,自今三年一定。

刘昌复筑连云堡。

夏,四月,乙未,更命殿前左、右生曰神威军,与左、右羽林、龙武、神武、神策号曰十军。神策尤盛,多戍京西,散屯畿甸。

臣光曰:甚矣唐德宗之难寤也!自古所患者,人君之泽壅而不下达,小民之情郁而不上通;故君勤恤于上而民不怀,民愁怨于下而君不知,以至于离叛危亡,凡以此也。德宗幸以游猎得至民家,值光奇敢言而知民疾苦,此乃千载之遇也。固当有司之废格诏书,残下民,横增赋敛,盗匿公财,及左右谄谀日称民间丰乐者而诛之。然后洗心易虑,一新其政,屏浮饰,废虚文,谨号令,敦诚信,察真伪,辨忠邪,矜困穷,伸冤滞,则太平之业可致矣。释此不为,乃复光奇之家。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又安得人人自言于天复其徭赋乎!

壬申,以宣武行营节度使刘昌为泾原节度使。甲戌,以镇国节度使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昌、元谅,皆帅卒力田,数年,军充羡,泾、陇稍安。

奏京官俸太薄,请自三师以下悉倍其俸。从之。

十二月,韩游瑰朝。

元友直句检诸税外,悉输,遂为定制,岁于税外输百馀万缗、斛,民不堪命。诸多自诉于上,上意寤,诏:“今年已在官者输京师,未者悉以与民;明年以后,悉免之。”于是东南之民复安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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