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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5/10)

便夸大其辞,猜度到人主讨厌听见什么,便缩小其事。朝廷所采取的措制与防备失去凭依,问题就经常在这里。”他又说:“赈济灾民,消耗的是资财,得到的是人心。如果不失去百姓的拥护,还用为缺少用度发愁吗!”德宗答应派遣使者,但又说:“既然淮西不向朝廷缴纳赋税,就不要派遣使者赈济他们了。”陆贽再次上奏认为:“陛下停息战事,隐忍包容,宽宥了那些作者的首领,对于这些于下层的人们,自当加以怜惜。过去在诸侯国中秦国和晋国成了仇敌,秦穆公仍然救济晋国的饥荒,况且帝王招抚万,只有实行仁德与信义,宁可让别人辜负我们,不能让我们辜负别人。”八月,德宗派遣中书舍人京兆人奚陟等人前往各宣诏抚遭受灾的人们。

[15]以前青州刺史李师古为平卢节度使。

[15]德宗任命前任青州刺史李师古为平卢节度使。

[16]韦皋攻维州,获其大将论赞

[16]韦皋攻打维州,俘虏了吐蕃大将论赞

[17]陆贽上言,以边储不赡,由措置失当,蓄敛乖宜,其略曰:“所谓措置失当者,戍卒不隶于守臣,守臣不总于元帅。至有一诚之将,一旅之兵,各降中使监临,皆承别诏委任。分镇互千里之地,莫相率从;缘边列十万之师,不设谋主。每有寇至,方从中覆,比蒙征发赴援,寇已获胜罢归。吐蕃之比中国,众寡不敌,工拙不侔,然而彼攻有馀,我守不足。盖彼之号令由将,而我之节制在朝,彼之兵众合并而我之分离析故也。所谓蓄敛乖宜者,陛下顷设就军、和籴之法以省运,制与人加倍之价以劝农,此令初行,人皆悦慕。而有司竞为苟且,专事纤啬,岁稔则不时敛藏,艰则抑使收籴。遂使豪家、贪吏,反利权,贱取于人以俟公私之乏。又有势要、近亲、羁游之士、委贱籴于军城,取价于京邑,又多支充直。穷边寒不可衣,鬻无所售,上既无信于下,下亦以伪应之,度支估转,军城谷价转贵。度支以苟售滞货为功利,军城以所得加价为羡馀。虽设巡院,转成橐。至有空申簿帐,伪指仓,计其数则亿万有馀,考其实则百十不足。”

[17]陆贽言认为,边疆的储备不充足,是由于理不恰当,对粮的储积和征收都不合时宜,他大略是说:“所说的理不恰当,指的是戍边的士兵不由守边的将领辖,守边的将领不由元帅统领,以至于有时对同一城中的将士,同一军中的官兵,朝廷都分别派遣中使监督,是不同的诏旨委以职任。朝廷所划分的军镇绵亘在远届千里的土地上,无法相互统属;沿着边疆布置了十万军队,没有设置主谋的人。每当有敌寇前来,也正好是自己内倾轧瓦解之时,及至得到朝廷征调的军队前来救援时,敌寇已经取得胜利,罢兵而归了。吐蕃与大唐相比,众多与寡少不相匹敌,工巧与拙笨不能对比。然而吐蕃发动攻,还有余力,我军于防守,仍然力量不足。其原因大概就在于他们发布命令是由将领掌,我军的调度束却由朝廷控制;他们的兵力合成一个整,而我军的各却是分散的。所说的对粮的储积和征收都不合时宜,指的是前不久陛下规定由官府前往军屯收购粮以便节省运输的办法,命令付给人们加倍的粮价钱,以示勉励农耕的措施。这一命令实行的初期,百姓们都是悦服而向往的。然而,有关门争相得过且过地混日,专门琐屑悭吝的事情。年景丰收时,有关门不肯将粮时征收并储存起来;五谷欠收时,他们却行指使有关人员收购粮。于是,使豪门富室、贪官污吏反而掌握了财利的权柄,用贱价向人们收购粮,等到公家与私人缺粮时再卖去。加之,有一些权势之家、亲近幸之臣、游之人委托军镇低价收买粮,再运往京城,售。而且人们往往支付葛布麻布充当粮的价值,致使荒远的边疆在严寒季节穿不上衣服,买不到布料。既然上面对下面不讲信用,下面也就以欺诈回报上面。度支规定的价变得了,军镇的谷价就变得贵了。度支通过随意售滞销的货获取利益,军镇从粮的加价中得到额外的收。虽然设有巡院访查各地,实际上巡院反而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以至于有人凭空申报帐目,虚指粮储存,计算粮数额虽然超过亿万,考存粮的实况却不足十分之一。”

又曰:“旧制以关中用度之多,岁运东方租米,至有斗钱运斗米之言。习闻见而不达时宜者,则曰:‘国之大事,不计费损,虽知劳烦,不可废也。’习近利而不防远患者,则曰:‘每至秋成之时,但令畿内和籴,既易集事,又足劝农。’臣以两家之论,互有长短,将制国用,须权重轻。不足而财有馀,则弛于积财而务实仓廪;有馀而财不足,则缓于积而啬用货泉。近岁关辅屡丰,公储委积,足给数年;今夏江、淮潦,米贵加倍,人多庸。关辅以谷贱伤农,宜加价以籴而无钱;江、淮以谷贵人困,宜减价以粜而无米。而又运彼所乏,益此所余,斯所谓习见闻而不达时宜者也。今江、淮斗米直百五十钱,运至东渭桥,僦直又约二百,米糙且陈,尤为京邑所贱。据市司月估,斗粜三十七钱。耗其九而存其馁彼人而伤此农,制事若斯,可谓失矣!顷者每年自江、湖、淮、浙运米百一十万斛,至河留四十万斛,贮河仓,至陕州又留三十万斛,贮太原仓,馀四十万斛输东渭桥。今河、太原仓见米犹有三百二十馀万斛,京兆诸县斗米不过直钱七十,请令来年江、淮止运三十万斛至河,河、陕州以次运至东渭桥,其江、淮所停运米八十万斛,委转运使每斗取八十钱于灾州县粜之,以救贫乏,计得钱六十四万缗,减僦直六十九万缗。请令先以二十万缗付京兆,令籴米以补渭桥仓之缺数,斗用百线以利农人;以一百二万六千缗付边镇,使籴十万人一年之粮,馀十万四千缗以充来年和籴之价。其江、淮米钱、僦直并委转运使折市绫、绢、、绵以输上都,偿先贷钱。”

陆贽又说:“依据原有的制度,由于关中费用浩繁,每年都需要从东地区运输租米,以至于有一斗钱运一斗米的说法。对此,只晓得见闻之谈而不能通达当时需要的人便会说:‘国家的大事,不应该计较损耗,虽然知运粮劳苦烦剧,但是不可废止。’只晓得前利益而不懂得预防长远忧患的人又会说:‘每到秋天庄稼收获时,只让官府在京城周围和籴,这既容易把事情办好,又足以勉励农耕。’我认为这两派的议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要想节制国家的用度,必须权衡轻重。如果粮不足而钱财有余,便应该延缓钱财积累,而务必使粮仓充盈起来;如果粮有余而钱财不足,便应该推迟储备粮,而节省使用货币。近年以来,关中地区连年丰收,公家储备的粮积聚起来,足够供应好几年。今年夏天,江淮地带雨成灾,粮米贵了一倍,有许多人亡他乡,沦为雇工。关中地区因谷跌价,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应当提粮价收购,但没有钱。江淮地区因谷昂贵,百姓困窘,应当降低粮价售,但没有米。现在反而将江淮地区所缺少的粮运送来,用以增益粮已经有余的关中地区,这就是我所说的只晓得见闻之谈而不能够通达当时需要的人。如今江淮地区一斗米价值一百五十钱,运送到东渭桥,雇运的价钱每斗大约又要付二百钱,米碾磨不,而且放陈了,所以在京城的价钱尤其低贱。据市司公布的本月的价钱,一斗米的售价为三十七钱。耗费了米价的十分之九而仅剩下十分之一,让江淮地区的百姓挨饿,却又损害关中地区农民的利益,象这样办事,可以说是严重的失误。不久以前,每年从江、湖、淮、浙运米一百一十万斛,运到河,留下四十万斛,储存在河仓,运到陕州,再留下三十万斛,储存在太原仓,剩下的四十万斛输送到东渭桥。现在,河仓和太原仓现存的米仍然有三百二十多万斛,京兆府所属各县每斗米不过值七十钱。请让江淮地区明年只运送三十万斛到河,再让河、陕州依次运送到东渭桥,将江淮地区停止运送的八十万斛米,委托转运使,每斗定价八十钱,运往发生灾的州县售,以便救助缺乏粮的人,算来可得钱六十四万缗,减少雇运钱六十九万缗。请让首先拿钱二十万缗,给京兆府,让京兆府收购粮米,以便弥补东渭桥仓缺运的数额,可以每斗定价一百钱,以使农民得到好。请再拿钱一百零二万六千缗,给边疆军镇,让各军镇购可供十万人吃一年的粮。剩下的钱十万四千缗,可以用来充当明年和籴的本钱。对江淮地区的米钱和雇运钱,一并委托转运使经折算后购买绫、绢、、绵,运往京城,偿还原先向所借的钱。”

九月,诏西北边贵籴以实仓储,边备浸充。

九月,德宗颁诏命令西北边疆官府以价收购粮,以便充实粮仓的储备。于是,边地的储备逐渐充足起来。

[18]冬,十一月,壬朔,日有之。

[18]冬季,十一月,壬朔(初一),现日

[19]吐蕃、云南日益相猜,每云南兵至境上,吐蕃辄亦发兵,声言相应,实为之备。辛酉,韦皋复遗云南王书,与共袭吐蕃,驱之云岭之外,悉平吐蕃城堡,独与云南筑大城于境上,置戍相保,永同一家。

[19]吐蕃与云南的互相猜疑与日俱增。每当云南的兵开到边境上,吐蕃总是也派,声称前来接应,实际上是在防备云南。辛酉(十日),韦皋再次给云南王送去书信,希望与云南一起袭击吐蕃,将他们驱逐到云岭以外,全摧毁吐蕃的城关堡垒,仅与云南在边境上修筑起一座大城,设置戍守人员自相保卫,永远像一家人般地和睦相

[20]左庶姜公辅久不迁官,诣陆贽求迁,贽密语之曰:“闻窦相屡奏拟,上不允,有怒公之言。”公辅惧,请为士。上问其故,公辅不敢贽语,以闻参言为对。上怒参归怨于君;己巳,贬公辅为吉州别驾,又遣中使责参。

[20]左庶姜公辅长期没有升官,便到陆贽请求提升。陆贽暗中告诉他说:“听说窦相屡次上奏准备提升你,皇上不肯允许,而且说了恼怒你的话。”姜公辅害怕,请求去士。德宗询问其中的原故,姜公辅不敢陆贽说的话,便回答说这是听窦参说的。皇帝恼怒窦参把怨恨推给君主,己巳(十八日),将姜公辅贬为吉州别驾,还派遣中使去责备窦参。

[21]庚午,山南西节度使严震奏败吐蕃于芳州及黑堡。

[21]庚午(十九日),山南西节度使严震上奏说,他们在芳州与黑堡打败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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