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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四(4/10)

以其万全故也。成德则不然,内则胶固岁,外则蔓连势广,其将士百姓怀其累代煦妪之恩,不知君臣逆顺之理,谕之不从,威之不服,将为朝廷羞。又,邻平居或相猜恨,及闻代易,必合为一心,盖各为孙之谋,亦虑他日及此故也。万一余或相表里,兵连祸结,财尽力竭,西戎、北狄乘间窥窬,其为忧患可胜哉!济、季安与承宗事不殊,若故之际,有间可乘,当临事图之;于今用兵,则恐未可。太平之业,非朝夕可致,愿陛下审之。”

宪宗又询问:“如今刘济、田季安都患重病,如果他们一旦去世,难能够完全像对待成德那样,将节度使的职务给他们的儿吗!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天下才能够平定呢!议论此事的人们都说:‘应当趁着这一时机取代他们,如果他们不肯接受命令,就派兵讨伐他们,时机不可错过。’这看法怎么样呢?”李绛等人回答说:“群臣看到陛下西面攻取蜀地,东面攻取吴地,易于反掌,所以阿谀逢迎、争权夺势的人们争着献筹谋,劝说陛下开通河北地区。他们不曾为国家远的谋划,周密的计虑,陛下也由于前些时候成功比较容易,因而相信他们的话。我等日夜相继地考虑此事,认为河北地区的形势与西蜀、东吴两地不同。为什么这样说呢?西川和浙西都不是反复无常的地区,他们周边相邻的州都是国家可以指挥自如的臣属。唯独刘辟、李生狂妄的谋,但他们的下都不赞成。刘辟、李仅仅用资钱财利诱下,官军一到,他们的势力便分崩瓦解了。所以我等当时也劝说陛下诛讨他们,因为这是万无一失的原故啊。成德就不是这情况了。内上下牢固结合,历时已久;外蔓延连结,声势已大。他们的将士与百姓念他们累世赡养的恩惠,不晓得君主与臣下、正顺与逆反的理,劝告他们,他们不肯听从,威慑他们,他们不肯服气,这是会给朝廷带来羞辱的。再者,相邻各平时或许会相互猜疑与怨恨,及至得知朝廷派人代换成德节度使时,就肯定会合成一条心,这大约是各自替孙后代打算,也顾虑到以后自己会遭到这置的原故啊。如果其余数中有人与成德相互应援,战祸就会连绵不断,国家的资财用尽,力量耗竭,西与北的戎狄再乘机伺隙而动,他们造成的祸患难是讲得完的吗!刘济、田季安与王承宗在事情的统上没有区别,倘若在他们去世时,有机可乘,应当临至事情发生时再谋取,现在诉诸武力,恐怕就不够妥当了。天下太平的大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希望陛下审慎地理此事。”

时吴少诚病甚,绛等复上言:“少诚病必不起。淮西事与河北不同,四旁皆国家州县,不与贼邻,无党援相助;朝廷命帅,今正其时,万一不从,可议征讨。臣愿舍恒冀难致之策,就申蔡易成之谋。脱或恒冀连兵,事未如意,蔡州有衅,势可兴师,南北之役俱兴,财力之用不足。傥事不得已,须赦承宗,则恩德虚施,威令顿废。不如早赐分,以收镇冀之心,坐待机宜,必获申蔡之利。”既而承宗久未得朝命,颇惧,累表自诉。八月,壬午,上乃遣京兆少尹裴武诣真定宣,承宗受诏甚恭,曰:“三军见迫,不暇俟朝旨,请献德、棣二州以明恳款。”

当时,吴少诚病情非常严重,李绛等人再次言说:“吴少诚的病肯定不会再好起来了。淮西的局势与河北并不相同,周围都是国家的州县,不与贼寇的疆境相毗邻,没有同党应援帮助,朝廷任命淮西主帅,现在正是时候,如果淮西不肯听从,可以计议兵征讨他们。我希望陛下丢开恒冀这一难达目的的筹策,归向申蔡这一容易成功的谋划。假如对恒冀需要连续用兵,战事并不令人满意,而蔡州隙,备可以发兵的形势,南北两方同时用兵,国家的财人力的用度就难以充足了。倘若事情于迫不得已,而必须赦免王承宗,那就会使陛下的恩典与仁德空自施行,朝廷的威严与号令立刻废弃了。这就不如及早颁赐对王承宗的理办法,以便收揽恒冀的归向之心,坐等时机,肯定能够在申蔡得到好。”不久,王承宗因很久没有得到朝廷任命,到很是恐惧,屡次上表自行陈诉。八月,壬午(初九),宪宗便派遣京兆少尹裴武前往真定安抚王承宗,王承宗接受诏旨时很是恭敬地说:“由于我受到下各军的迫,来不及等候朝廷颁旨任命。请让我献德州与棣州,用以表明我的诚意。”

[3]丙申,安南都护张舟奏破环王三万众。

[3]丙申(二十三日),安南都护张舟奏称打败了环王的三万人众。

[4]九月,甲辰朔,裴武复命。庚戌,以承宗为成德节度使、恒·冀··赵州观察使,德州刺史薛昌朝为保信军节度、德·棣二州观察使。昌朝,嵩之,王氏之婿也,故就用之。田季安得飞报,先知之,使谓承宗曰:“昌朝与朝廷通,故受节。”承宗遽遣数百骑驰德州,执昌朝,至真定,囚之。中使送昌朝节过魏州,季安为宴劳,留使者累日,比至德州,已不及矣。

[4]九月,甲辰朔(初一),裴武回报完成使命。庚戌(初七),宪宗任命王承宗为成德节度使和恒、冀、、赵四州观察使,德州刺史薛昌朝为保信军节度使和德、棣二州观察使。薛昌朝是薛嵩的儿,王承宗的女婿,所以朝廷就势起用了他。田季安得到快传递的报告,事先已经知了朝廷的任命,便派人告诉承宗说:“薛昌朝暗中与朝廷往,所以他才得到节度使的职位。”王承宗连忙派遣数百名骑兵奔德州,将薛昌朝捉拿到真定囚禁起来。中使颁送任命薛昌朝为节度使的旌节经过魏州,田季安佯装设宴犒劳中使,将中使留了好几天,及至中使来到德州时,薛昌朝已经被捉拿走了。

上以裴武为欺罔,又有谮之者曰:“武使还,先宿裴家,明旦乃见。”上怒甚,以语李绛,贬武于岭南,绛曰:“武昔陷李怀光军中,守节不屈,岂容今日遽为回!盖贼多变诈,人未易尽其情。承宗始惧朝廷诛讨,故请献二州;既蒙恩贷,而邻皆不成德开分割之端,计必有间说诱而胁之,使不得守其初心者,非武之罪也。今陛下选武使之地,使还,一语不相应,遽窜之遐荒,臣恐自今奉使贼者以武为戒,苟求便,率为依阿两可之言,莫肯尽诚陈利害,如此,非国家之利也。且、武久朝廷,谙练事,岂有使还未见天而先宿宰相家乎!臣敢为陛下必保其不然,此殆有谗人伤武及者,愿陛下察之。”上良久曰:“理或有此。”遂不问。

宪宗认为裴武是在欺蒙朝廷,还有人诬陷他说:“裴武使归来后,先到裴家中过夜,第二天早晨,才朝晋见。”宪宗非常恼怒,将此事说给李绛听,打算将裴武贬逐到岭南。李绛说:“过去,裴武落在李怀光的军队中,恪守节,不肯屈服,现在怎么会突然去邪恶的事情!大约贼人狡诈多变,使人不容易识破其中的真情。王承宗起初害怕朝廷讨伐他,所以请求献两个州来。在蒙受陛下的宽宥后,与王承宗相邻各不愿意让成德成为分割地盘、献给朝廷的开端,估计肯定发生了暗中劝说、引诱、胁迫王承宗,使他不能够信守当初的心愿的事情,这并不是裴武的罪责啊。如今陛下挑选裴武前往反叛动的地区,使回来后,一句话说得不够适合,便急忙将他斥逐到荒远地区,我恐怕从今以后受命使敌的人们会以裴武当作儆戒,苟且寻求自的便利,一概说些随声附和、模棱两可的言语,不肯披真心而陈述利弊得失了。像这个样,对国家可不是有利的啊。而且,裴与裴武长期在朝廷任职,熟悉朝事的统,难会在使归来、未见天以前便首先在宰相家中过夜吗!我敢向陛下确保裴武不会这样去,这大概是有好谗言的人打算危害裴武以至裴,希望陛下察验此事。”宪宗停了许久才说:“在理上或许有此一说吧。”于是不再追究。

[5]丙辰,振武奏吐蕃五万余骑至佛梯泉。辛未,丰州奏吐蕃万余骑至大石谷,掠回鹘贡还国者。

[5]丙辰(十三日),振武奏称,吐蕃五万余骑来到佛梯泉。辛未(二十八日),丰州奏称,吐蕃一万余骑来到大石谷,掳掠贡后归返本国的回鹘人。

[6]左神策军吏李昱贷长安富人钱八千缗,满三岁不偿,京兆尹许孟容收捕械系,立期使偿,曰:“期满不足,当死。”一军大惊。中尉诉于上,上遣中使宣旨,付本军,孟容不之遣。中使再至,孟容曰:“臣不奉诏,当死。然臣为陛下尹京畿,非抑制豪,何以肃清辇下!钱未毕偿,昱不可得。”上嘉其刚直而许之,京城震栗。

[6]左神策军吏李昱向长安富人借贷钱八千缗,满了三年,还不偿还。京兆尹许孟容将李昱收捕,并给他带上枷锁,立下期限,让他清偿。许孟容说:“如果期限满了,你还没有完全还清,就会以死罪。”左神策军全军大为震惊。左神策军中尉向宪宗申诉,宪宗派遣中使宣布诏旨,让许孟容将李昱付本军,许孟容不肯将他遣回。中使第二次前来,许孟容说:“我不肯接受诏命,该当死罪。然而,我为陛下担任京城周围地区的长官,如果不去约束地方上的豪势力,怎么能够使京城清平整肃呢!只要没有将钱完全清偿,李昱就不能够从我这放走。”宪宗嘉许许孟容刚正直,便答应了他,京城的人们震恐惊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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