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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八(5/10)

铁转运使。王播担任宰相,专门阿谀奉迎皇上,很少谈论朝廷安危。

[11]以裴度为镇州四面行营都招讨使。左领军大将军杜叔良,以善事权幸得;时幽、镇兵势方盛,诸兵未敢,上功速成,宦官荐叔良,以为州诸行营节度使。以元翼为成德节度使。

[11]唐穆宗任命裴度为镇州四面行营都招讨使。左领军大将军杜叔良由于善于结当朝权贵得到提,这时,幽州、镇州的兵力正盛,诸兵讨伐的军队都不敢攻。穆宗想尽快看到胜利成果,而宦官又推荐杜叔良,于是,任命叔良为州诸行营节度使,任命元翼为成德节度使。

[12]癸酉,命宰相及大臣凡十七人与吐蕃论讷罗盟于城西;遣刘元鼎与讷罗吐蕃,亦与其宰相以下盟。

[12]癸酉(初十)唐穆宗命宰相和大臣共十七人,与吐蕃国礼尚书论纳罗在京城西会盟。随后,派遣刘元鼎和论纳罗赴吐蕃国,与吐蕃国宰相及其大臣会盟。

[13]乙亥,以沂州刺史王智兴为武宁节度副使。先是,副使皆以文吏为之,上闻智兴有勇略,用之于河北,故以是之。

[13]乙亥(十二日),唐穆宗任命沂州刺史王智兴为武宁节度副使。以前,藩镇节度副使都任用文官,穆宗听说智兴有勇有谋,想调他到河北前线,所以,用这个职务表示对他的恩

[14]丁丑,裴度自将兵承天军故关以讨王凑。

[14]丁丑(十四日),裴度亲自率军,经由原承天军驻地娘关到达河北,讨伐王凑。

[15]朱克遣兵寇蔚州。

[15]朱克派兵侵犯蔚州。

[16]戊寅,王凑遣兵寇蔚州。

[16]戊寅(十五日),王凑派兵侵犯蔚州。

[17]己卯,易州刺史柳公济败幽州兵于白石岭,杀千余人。

[17]己卯(十六日),易州刺史柳公济在白石岭打败幽州兵,杀一千多人。

[18]庚辰,横海军节度使乌重胤奏败成德兵于饶

[18]庚辰(十七日),横海节度使乌重胤奏报,在饶打败成德兵

[19]辛巳,魏博节度使田布将全军三万人讨王凑,屯于南之南,其二栅。

[19]辛巳(十八日),魏博节度使田布率全军三万人讨伐王凑,屯驻在南县南,攻凑两个营栅。

[20]翰林学士元稹与知枢密魏弘简相结,求为宰相,由是有于上,每事咨访焉。稹无怨于裴度,但以度先达重望,恐其复有功大用,妨己取,故度所奏画军事,多与弘简从中沮坏之。度乃上表极陈其朋比蠹之状,以为:“逆竖构,震惊山东;臣作朋,挠败国政。陛下幽、镇,先宜肃清朝廷。何者?为患有大小,议事有先后。河朔逆贼,只山东;禁闱臣,必天下;是则河朔患小,禁闱患大。小者臣与诸将必能翦灭,大者非陛下觉寤制断无以驱除。今文武百寮,中外万品,有心者无不愤忿,有者无不咨嗟,直以奖用方,不敢抵,恐事未行而祸已及,不为国计,且为谋。臣自兵兴以来,所陈章疏,事皆要切,所奉书诏,多有参差,蒙陛下季付之意不轻,遭臣抑损之事不少。臣素与佞幸亦无仇嫌,正以臣前请乘传诣阙,面陈军事,臣最所畏惮,恐臣发其过,百计止臣。臣又请与诸军齐,随便攻讨,臣恐臣或有成功,曲加阻碍,逗遛日时;退皆受羁牵,意见悉遭蔽。但令臣失所,使臣无成,则天下理,山东胜负,悉顾矣。为臣事君,一至于此!若朝中臣尽去,则河朔逆贼不讨自平;若朝中臣尚存,则逆贼纵平无益。陛下傥未信臣言,乞臣表,使百官集议,彼不受责,臣当伏辜。敱砣希纤洳辉茫远却蟪迹坏靡眩镂矗院爰蛭馐梗∥げ渴汤伞p∷浣夂郑饔鋈绻省£

[20]翰林学士元稹和知枢密魏弘简相勾结,求宰相,由此而得到唐穆宗的任,朝政大事都向他咨询。元稹和裴度虽然没有仇怨,但由于裴度在他得到重用前就有很的威望,恐怕裴度在讨伐幽州、成德时立功,再度得到朝廷重用,妨碍自己升迁。所以,凡是裴度上奏的军事谋划,他经常和魏弘简二人从中阻挠,使他不能实施。于是,裴度上表,极力指责元稹和宦官朋比为党,邪害国的罪状,认为:“王凑、朱克逆臣竖,震惊山东;臣朋比为党,则搅朝政。陛下如果想扫平幽州、镇州叛的话,应当首先肃清朝廷党。为什么呢?因为灾祸有大有小,考虑事情也有先有后。河朔的叛臣贼党,只能扰山东,而中的臣,则必定祸天下。所以,对国家来说,河朔的叛臣危害小,而中的臣危害大。对于河朔的叛臣,我和诸位将领肯定能够翦灭,但中的臣,如果陛下不觉悟,则断然无法驱除。现在,朝廷文武百官,京城和各地众多臣僚,凡是有心对朝廷尽忠的人,对臣的所所为无不愤怒,能够开讲话的人也无不嗟叹。只是由于陛下正信用他们,才不敢指责,恐怕臣未能翦除,而祸已及。这并非他们不为国家考虑,而是担心自己受牵连的缘故。自从朝廷兴兵讨伐幽州和成德以来,我所上奏陈述的用兵方略,都事关要。但所接到的朝廷诏书,却指令不一。我受陛下重托,指挥诸军讨代,责任实在不轻,但遭臣从中阻挠的事情,也实在不少。我向来和臣无怨,只是由于前不久我上奏朝廷,请求乘驿到京城,当面向陛下陈述用兵方略,臣最害怕的,是怕我向陛下揭发他们的罪过,所以百般阻挠我京。同时,我又上奏朝廷,请准许我率兵和诸军一同攻,随机应变,讨伐叛。但臣恐怕我可能成功,于是,用各理由加以阻挠,以致我军停滞很久,无论退,都受到他们的牵制,上奏朝廷的意见,也都被他们从中阻。他们这样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兵失利,不能成功,对于国家治,山东前线的胜负大局,却全然不顾。作为臣下侍奉皇上,他们就是这样的!如果朝中的臣全能够驱除,那么,河朔的叛臣贼党就会不讨自平;但如果朝中臣仍然存在的话,则虽然讨平叛臣贼党,对于朝廷也没有什么好。陛下如果不相信我的话,请求把我的奏章公布,让百官一起讨论,如果臣不遭到百官的遣责,我愿受到应有的惩罚。”裴度多次上奏指斥元稹等人的罪行,穆宗虽然很不兴,但考虑到裴度是朝廷中威望很的大臣,不得不作让步。癸未(二十日),贬魏弘简为弓箭库使,元稹为工侍郎。元稹虽然被解除翰林学士的职务,但仍然和过去一样,受到穆宗的信。

[21]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赃当死,宦官受其赂,为之请,御史中丞僧孺固请诛之。上曰:“直臣有才,可惜!”僧孺对曰:“彼不才者,无过温衣饱以足妻,安足虑!本设法令,所以擒制有才之人。安禄山、朱皆才过于人,法不能制者也。”上从之。

[21]宿州刺史李直臣贪污,据法律,应当判死刑。宦官受了他的贿赂,为他辩护。御史中丞僧孺一再请求杀掉,穆宗说:“直臣很有才能,杀了可惜!”僧孺回答说:“那些没有才能的人,整天考虑的不过是吃饱穿,满足妻的要求,对这些人,国家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制定法律的目的,本来就是约束那些有才能的人。安禄山、朱都才智过于常人由于法律未能约束,才胆敢发动叛的。”穆宗听从了他的意见。

[22]横海节度使乌重胤将全军救州,诸军倚重胤独当幽、镇东南,重胤宿将,知贼未可破,兵观衅。上怒,以杜叔良为横海节度使,徒重胤为山南西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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