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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三(8/10)

。乙酉,公直等潜师先过万善南五里,焚雍店。引兵继之,过万善。,觇知城中守备单弱,专有功,遂攻之。日昃,城且,乃使人告公直等。时义成军适至,茂元困急,帅众弃城走。都虞候孟章谏曰:“贼从自有前却,半在雍店,半在此,乃兵耳。今义成军才至,尚未,闻仆走,则自溃矣。愿且留!”茂元乃止。会日暮,公直等不至,引兵退,始登山,微雨晦黑,自相惊曰:“追兵近矣!”皆走,人相践,坠崖谷死者甚众。

节度使王茂元率兵屯驻在万善,刘稹命牙将张、刘公直等人会同薛茂卿一起攻,准备在九月初一包围万善。乙酉(二十九日),刘公直等人先率军秘密地从万善南面五里的地方通过,焚烧雍店。张率兵随后应接,从万善城外经过的时候,探知城中守备薄弱,张想独占战功,于是,率兵攻城。太快落的时候,看万善城就要攻克,才派人去转告刘公直等人。这时,义成的军队奉命援助河,恰好赶到。王茂元被攻打的困乏危急,准备率兵弃城逃走,都虞候孟章劝阻他说:“贼兵自然应当有有退。现在,贼兵一半在雍店,一半在这里攻城,可见不过是兵而已。义成兵现在刚刚到达,还没有吃饭,如果知您率兵逃走,就会不战自溃。希望暂且留下守!”王茂元这才作罢。等到傍晚的时候,刘公直仍未率兵来到,张只好引兵退走。他们开始登太行山,天已昏暗,又下起细雨,士卒自相惊扰,说:“追兵来了!”都拼命逃跑,人相互践踏,很多士卒从山崖上被挤下去跌死。

上以王茂元、王宰两节度使共非宜,庚寅,李德裕等奏:“茂元习吏事而非将才,请以宰为河行营攻讨使。茂元病愈,止令镇河,病困亦免他虞。”九月,辛卯,以宰兼河行营攻讨使。

唐武宗认为王茂元、王宰两个节度使同一地,很不妥当。唐寅(疑误),李德裕等人上奏说:“王茂元熟悉吏治,而非将才,请求任命王宰为河行营攻讨使。王茂元病好以后,只让他镇守河,即使再病重也没有关系。”九月,辛卯(初五),唐武宗任命王宰兼河行营攻讨使。

何弘敬奏乡、平恩,杀伤甚众。得刘稹榜帖,皆谓官军为贼,云遇之即须痛杀。癸巳,上谓宰相:“何弘敬已克两县,可释前疑。既有杀伤,虽持两端,不可得已。”乃加弘敬检校左仆

何弘敬奏报攻昭义州的乡、平恩两县,杀伤很多贼兵。同时报告说,缴获刘稹公开张贴的告示,都把官军称为贼,说如果遇到官军,即应痛杀。癸已(初七),武宗对宰相说:“何弘敬已攻克昭义两县,可以消除以前对他的怀疑。既然他已经杀伤了昭义的兵,再想采取骑墙观望的态度,谁也不得罪,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擢何弘敬为检校左仆

丙午,河奏王茂元薨。李德裕奏:“王宰止可令以忠武节度使将万善营兵,不可使兼领河,恐其不州县,恣为侵扰。又,河节度先领怀州刺史,常以判官摄事,割河南五县租赋隶河。不若遂置孟州,其怀州别置刺史。俟昭义平日,仍割泽州隶河节度,则太行之险不在昭义,而河遂为重镇,东都无复忧矣!”上采其言。戊申,以河南尹敬昕为河节度、怀孟观察使,王宰将行营以捍敌,昕供馈饷而已。

丙午(二十日),河奏报:王茂元去世。李德裕上奏说:“对于王宰,只可令他以忠武节度使的份统辖万善的行营兵,不可让他兼任河节度使,以免他不惜河的州县百姓,恣意侵扰。河节度使以前曾兼怀州刺史,而通常由判官主持州里的政事,河南府有五个县的租税被朝廷割让隶属河。不如现在以这五个县设置孟州,怀州也另外任命刺史;等昭义平定以后,把泽州割让归属河。这样,太行山的天险就不全为昭义所有,而河则成为重要的藩镇,东都洛的安危就不必再忧虑了!”武宗采纳了李德裕的意见。戊申(二十二日),任命河南尹敬昕为河节度使、怀孟观察使,王宰率行营兵攻讨昭义,敬昕供给军饷而已。

庚戌,以石雄代李彦佐为晋绛行营节度使,令自冀氏取潞州,仍分兵屯翼城以备侵轶。

庚戌(二十四日),唐武宗任命石雄代替李彦佐为晋绛行营节度使,令他由冀氏县兵攻取昭义的治所潞州,同时分兵屯守翼城,以便防备昭义军队的侵扰。

[31]是月,吐蕃论恐屯大夏川,尚婢婢遣其将结心及莽罗薛吕将兵五万击之。至河州南,莽罗薛吕伏兵四万于险阻,结心伏万人于柳林中,以千骑登山,飞矢系书骂之。恐怒,将兵数万追之,结心败走,时为乏不之状。恐追之益急,不觉行数十里,伏兵发,断其归路,夹击之。会大风飞沙,溪谷皆溢,恐大败,伏尸五十里,弱死者不可胜数,恐单骑遁归。

[31]本月,吐蕃国论恐屯驻于河州大夏川,鄯州节度使尚婢婢命将结心和莽罗薛吕率五万击论恐。到了河州的南面,莽罗薛吕率四万人埋伏在险要的地方,结心率一万人埋伏在柳树林中,然后,率一千骑兵登山,写信辱骂论恐,把信系在箭上,向论恐的军营。论恐接信后大怒,率兵几万人追击,结心假装败逃。逃跑中,经常表现匹困乏跑不动的样。于是,论恐追击的更加急,不知不觉已追了几十里。这时,伏兵冲,切断他的归路,结心和莽罗薛吕前后夹击。正好天又刮起大风,飞沙走石,山谷中的溪四溢而。论恐大败,尸横卧五十里,淹死者不计其数。论恐一人骑逃回。

[32]石雄代李彦佐之明日,即引兵逾乌岭,破五寨,杀获千计。时王宰军万善,刘沔军石会,皆顾望未。上得雄捷书,喜甚。冬,十月,庚申,临朝,谓宰相曰:“雄真良将!”李德裕因言:“比年前潞州有男磬折唱曰:‘石雄七千人至矣!’刘从谏以为妖言,斩之。破潞州者必雄也。”诏赐雄帛为优赏,雄悉置军门,自依士卒例先取一匹,余悉分将士,故士卒乐为之致死。

[32]石雄接到朝廷任命自己代替李彦佐职务的第二天,立即率兵从翼城发,越过乌岭,攻破昭义五个营寨,杀死和擒获近千人。这时,王宰屯驻于万善,刘沔屯驻在石会,都观望不。唐武宗接到石雄上奏的捷报,大喜。冬季,十月,庚申(初五),武宗上朝时,对宰相说:“石雄真是一员优秀的将领!”李德裕借机说:“几年前,潞州集市上有一个男人卷曲着:‘石雄率七千人来了!’刘从谏认为是荒诞不经的妖言,下令将他斩首。看来,能够攻破潞州的人肯定是石雄了。”武宗下诏,命赐予石雄大批丝帛作为重赏。石雄把丝帛都放在军营门,自己先士卒应得的份额拿一匹,其余都分给将士,所以士卒都甘愿为他尽死效力。

[33]初,刘沔破回鹘,得太和公主,张仲武疾之,由是有隙;上使李回至幽州和解之,仲武意终不平。朝廷恐其以私憾败事,辛未,徙沔为义成节度使,以前荆南节度使李石为河东节度使。

[33]当初,河东节度使刘沔击败回鹘乌介可汗,接回太和公主,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忌妒刘沔的功劳,由此二人产生矛盾。武宗派李回赴幽州行调解,但张仲武仍然很不服气。朝廷担忧张仲武由于个人的恩怨而影响讨伐昭义的军事行动,辛未(十六日),调刘沔担任义成节度使,任命前荆南节度使李石为河东节度使。

[34]党项寇盐州,以前武宁节度使李彦佐为朔方灵盐节度使。十一月,宁奏党项寇。李德裕奏:“党项愈炽,不可不为区。闻党项分隶诸镇,剽掠于此则亡逃归彼。节度使各利其驼,不为擒送,以此无由禁戢。臣屡奏不若使一镇统之,陛下以为一镇专领党项权太重。臣今请以皇兼统诸,择中朝廉之臣为之副,居于夏州,理其辞讼,庶为得宜。”乃以兖王岐为灵、夏等六元帅兼安抚党项大使,又以御史中丞李回为安抚党项副使,史馆修撰郑亚为元帅判官,今赍诏往安抚党项及六镇百姓。

[34]党项族侵扰盐州,唐武宗任命前武宁节度使李彦佐为朔方灵盐节度使。十一月,宁奏报党项族侵扰。李德裕上奏说:“党项族的势力越来越盛,不能不制定对策了。我听说以往由于党项族的落分别隶属各个藩镇统辖,他们在这里剽掠,然后就逃到那里,各个节度使都贪图他们的骆驼和匹。因此,也不擒拿送回。这样,就一直不能禁止。我曾多次上奏朝廷,认为不如让一个藩镇统辖党项族。陛下认为如果由一个藩镇专门统辖,权力太大,所以没有批准。现在,我请求由陛下的一个皇兼领各个有党项族落的藩镇,从朝廷中挑选一位廉正能的臣僚作为他的副手,居留在夏州,统一理党项族的诉讼是非。这样,估计比较适宜。”武宗同意,于是,任命兖王李岐为灵、夏等六元帅兼安抚党项大使,御史中丞李回为安抚党项副使,史馆修撰郑亚为元帅判官,令他们携带诏书前往安抚党项族以及灵、夏等六个藩镇的百姓。

[35]安南经略使武浑役将士治城,将士作,烧城楼,劫府库。浑奔广州,临军段士则抚安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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