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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七十二(2/10)

五月,硃玫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萧遘为太太保,自加侍中、诸盐铁、转运等使;加裴澈判度支,郑昌图判;以淮南节度使骈兼中书令,充江、淮盐铁、转运等使、诸行营兵都统;淮南右都押牙、和州刺史吕用之为岭南东节度使;大行封拜以悦籓镇。遣吏侍郎夏侯潭宣谕河北,侍郎杨陟宣谕江、淮,诸籓镇受其命者什六七,骈仍奉笺劝

以尚书左丞卢渥为尚书,充山南西留后。以严遵为内枢密使,遣王建帅兵戍三泉,晋晖及神策使张造帅四都兵屯黑,修栈以通往来。以建遥领州刺史。将帅遥领州镇自此始。

诏加王重荣应接粮料使,使调本谷十五万斛以济国用。重荣表称令孜未诛,不奉诏。

萧遘称疾归永乐。

夏,四月,壬,玫凤翔百官奉襄王煴权监军国事,承制封拜指挥,仍遣大臣蜀迎驾,盟百官于石鼻驿。玫使萧遘为册文,遘辞以文思荒落;乃使兵侍郎判郑昌图为之。乙卯,煴受册,玫自兼左、右神策十军使,帅百官奉煴还京师;以郑昌图同平章事、判度支、盐铁、,各置副使,三司之事一以委焉。河中百官崔安潜等上襄王笺,贺受册。

王绪至漳州,以险粮少,令军中“无得以老弱自随,犯者斩!”唯王兄弟扶其母董氏崎岖从军,绪召等责之曰:“军皆有法,未有无法之军。汝违吾令而不诛,是无法也。”三曰:“人皆有母,未有无母之人;将军奈何使人弃其母!”绪怒,命斩其母。三曰:“等事母如事将军,既杀其母,安用其!请先母死。”将士皆为之请,乃舍之。有望气者谓绪曰:“军中有王者气。”于是绪见将卒有勇略逾己及气质魁岸者皆杀之。刘行全亦死,众皆自危,曰:“行全亲也,且军锋之冠,犹不免,况吾属乎!”行至南安,王说其前锋将曰:“吾属违坟墓,捐妻,羁旅外乡为群盗,岂所哉!乃为绪所迫胁故也。今绪猜刻不仁,妄杀无辜,军中孑孑者受诛且尽。须眉若神,骑,又为前锋,吾窃为危之!”前锋将执手泣,问计安为之谋,伏壮士数十人于篁竹中,伺绪至,剑大呼跃,就上擒之,反缚以徇,军中皆呼万岁。推前锋将为主,前锋将曰:“吾属今日不为鱼,皆王君力也。天以王君为主,谁敢先之!”相推让数四,卒奉为将军。绪叹曰:“此在吾网中不能杀,岂非天哉!”引兵将还光州,约其属,所过秋豪无犯。行及沙县,泉州人张延鲁等以刺史廖彦若贪暴,帅耆老奉酒遮,请留为州将,乃引兵围泉州。

蔡军围荆南,步使赵匡谋奉前节度使陈儒以,留后张瑰觉之,杀匡及儒。

硃玫以田令孜在天左右,终不可去,言于萧遘曰:“主上播迁六年,中原将士冒矢石,百姓供馈饷,战死饿死,什减七八,仅得复京城。天下方喜车驾还,主上更以勤王之功为敕使之荣,委以大权,使堕纲纪,扰籓镇,召生祸。玫昨奉尊命来迎大驾,不蒙信察,反类胁君。吾辈报国之心极矣,战贼之力殚矣,安能垂弭耳,受制于阍寺之手哉!李氏孙尚多,相公盍改图以利社稷乎?”遘曰:“主上践阼十馀年,无大过恶。正以令孜专权肘腋,致坐不安席,上每言之,涕不已。近日上初无行意,令孜陈兵帐前,迫胁以行,不容俟旦。罪皆在令孜,人谁不知!足下尽心王室,正有引兵还镇,拜表迎銮。废立重事,伊、霍所难,遘不敢闻命!”玫,宣言曰:“我立李氏一王,敢异议者斩!”

秦宗权攻邻二十馀州,陷之;唯陈州距蔡百馀里,兵力甚弱,刺史赵犨日与宗权战,宗权不能屈。诏以犨为蔡州节度使。犨德硃全忠之援,与全忠结婚,凡全忠所调发,无不立至。

孙儒据东都月馀,烧室、官寺、民居,大掠席卷而去,城中寂无犬。李罕之复引其众东都,筑垒于市西而居之。

萧遘因邠宁奏事判官李松年至凤翔,遣召硃玫亟迎车驾,癸巳,玫引步骑五千至凤翔。孔纬诣宰相,宣诏召之,萧遘、裴澈以令孜在上侧,不往,辞疾不见。纬令台吏趣百官诣行在,皆辞以无袍笏,纬召三院御史,泣谓:“布衣亲旧有急,犹当赴之。岂有天蒙尘,为人臣,累召而不往者!”御史请办装数日而行,纬拂衣起曰:“吾妻病垂死且不顾,诸君善自为谋,请从此辞!”乃诣李昌符,请骑卫送至行在,昌符义之,赠装钱,遣骑送之。

初,黄巢焚长安室而去,诸城纵掠,焚府寺民居什六七,王徽累年补葺,仅完一二,至是复为兵焚掠,无孑遗矣。

山南西监军冯翊严遵迎上于西县,丙申,车驾至兴元。

时军民杂糅,锋镝纵横,以神策军使王建、晋晖为清斩斫使,建以长剑五百前驱奋击,乘舆乃得前。上以传国宝授建使负之以从,登大散岭。李昌符焚阁丈馀,将摧折,王建扶掖上自烟焰中跃过。夜,宿板下,上枕建膝而寝,既觉,始,解御袍赐建曰:“以其有泪痕故也。”车驾才散关,硃玫已围宝。石鼻军溃,玫长驱攻散关,不克。嗣襄王煴,肃宗之玄孙也,有疾,从上不及,留遵涂驿,为玫所得,与俱还凤翔。

保銮都将李鋋等败邠军于凤州。

陈敬瑄疑东川节度使仁厚,去之。遂州刺史郑君立起兵攻陷汉州,向成都。敬瑄遣其将李顺之逆战,君立败死。敬瑄又发维、茂羌军击仁厚,杀之。

王重荣求救于李克用,克用方怨朝廷不罪硃全忠,选兵市,聚结诸胡,议攻汴州,报曰:“待吾先灭全忠,还扫鼠辈如秋叶耳!”重荣曰:“待公自关东还,吾为虏矣。不若先除君侧之恶,退擒全忠易矣。”时硃玫、李昌符亦附硃全忠,克用乃上言:“玫、昌符与全忠相表里,共灭臣,臣不得不自救,已集蕃、汉兵十五万,决以来年济河,自谓北讨二镇;不近京城,保无掠扰。既诛二镇,乃旋师灭全忠以雪仇耻。”上遣使者谕释,冠盖相望。硃玫朝廷讨克用,数遣人潜京城,烧积聚,或刺杀近侍,声云克用所为。于是京师震恐,日有讹言。令孜遣玫、昌符将本军及神策鄜、延、灵、夏等军各三万人屯沙苑,以讨王重荣。重荣发兵拒之,告急于李克用,克用引兵赴之。十一月,重荣遣兵攻同州,刺史郭璋战,败死。重荣与玫等相守月馀,克用兵至,与重荣俱沙苑,表请诛令孜及玫、昌符。诏和解之,克用不听。十二月,癸酉,合战,玫、昌符大败,各走还本镇,溃军所过焚掠。克用京城,乙亥夜,令孜奉天自开远门幸凤翔。

吕用之建牙开幕,一与骈同;凡骈之腹心,及将校能任事者,皆以从己,诸所施为,不复咨禀。骈颇疑之,夺其权,而已固,无如之何。用之知之,甚惧,访于其党前度支巡官郑杞、前知庐州事董瑾,杞曰:“此固为晚矣!”用之问策安,杞曰:“曹孟德有言:‘宁我负人,无人负我。’”明日,与瑾共为书一缄授用之,其语秘,人莫有知者。

洺州刺史,与昭义行军司奚忠信不叶,起兵屯邢州南,胁孟方立请诛忠信。既而众溃,奔魏州,忠信使人赂乐彦祯而杀之。

庚戌,李克用还太原。

初,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与硃玫同谋立襄王,既而玫自为宰相专权,昌符怒,不受其官,更通表兴元。诏加昌符检校司徒。硃玫遣其将王行瑜将邠宁、河西兵五万追乘舆,义节度使杨晟战数却,弃散关走,行瑜屯凤州。

冬,十月,癸丑,秦宗权败硃全忠于八角。

,正月,镇海牙将张郁作,攻陷常州。

是岁,赐河中军号护国。

,令孜请上幸兴元,上不从。是夜,令孜引兵,劫上幸宝,黄门卫士从者才数百人,宰相朝臣皆不知。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宿直禁中,闻之,步追乘舆,城十馀里,得人所遗,无羁勒,解带系颈而乘之,独追及上于宝。明日,乃有太少保孔纬等数人继至。让能,审权之;纬,戣之孙也。宗正奉太庙神主至鄠,遇盗,皆失之。朝士追乘舆者至盩厔,为兵所掠,衣装殆尽。庚寅,上以孔纬为御史大夫,使还召百官,上留宝以待之。时田令孜权,再致播迁,天下共忿疾之。硃玫、李昌符亦耻为之用,且惮李克用、王重荣之,更与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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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襄王煴遣使至晋赐李克用诏,言:“上至半涂,六军变扰,苍黄晏驾,吾为籓镇所推,今已受册。”硃玫亦与克用书,克用闻其谋皆于玫,大怒。大将盖寓说克用曰:“銮舆播迁,天下皆归咎于我,今不诛玫,黜李煴,无以自湔洗。”克用从之,燔诏书,囚使者,移檄邻,称:“玫敢欺籓方,明言晏驾。当已发蕃、

◎ 光启二年丙午,公元八八六年

癸未,凤翔百官萧遘等罪状田令孜及其党韦昭度,请诛之。初,昭度因供奉僧澈结宦官,得为相。澈师知玄鄙澈所为,昭度每与同列诣知玄,皆拜之,知玄揖使诣澈啜茶。

沧州军,逐节度使杨全玫,立牙将卢彦威为留后,全玫奔幽州。以保銮都将曹诚为义昌节度使,以彦威为德州刺史。

戊戌,以御史大夫孔纬、翰林学士承旨、兵尚书杜让能并为兵侍郎、同平章事。

是时,诸贡赋多之长安,不之兴元,从官卫士皆乏,上涕泣,不知为计。杜让能言于上曰:“杨复光与王重荣同破黄巢,复京城,相亲善;复恭其兄也。若遣重臣往谕以大义,且致复恭之意,宜有回虑归国之理。”上从之,遣右谏议大夫刘崇望使于河中,赍诏谕重荣,重荣既听命,遣使表献绢十万匹,且请讨硃玫以自赎。

田令孜自知不为天下所容,乃荐枢密使使杨复恭为左神策中尉、观军容使,自除西川监军使,往依陈敬瑄。复恭斥令孜之党,王建为利州刺史,晋晖为集州刺史,张造为万州刺史,李师泰为忠州刺史。

以前东都留守郑从谠为守太傅兼侍中。

二月,王重荣、硃政、李昌符复上表请诛田令孜。

:“此疏传于籓镇,岂不致其猜忿!”庚戌,贬浚万州司,寻赐死。

硃玫、李昌符使山南西节度使石君涉栅绝险要,烧邮驿,上由它。山谷崎岖,邠军迫其后,危殆者数四,仅得达山南。三月,壬午,石君涉弃镇逃归硃玫。

王重荣自以有复京城功,为田令孜所摈,不肯之兗州,累表论令孜离间君臣,数令孜十罪,令孜结邠宁节充使硃玫、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以抗之。王存亦上言:“幽、镇兵新退,臣未敢离易、定。且王重荣无罪,有大功于国,不宜轻有改易,摇籓镇心。”诏趣其上。八月,存引军至晋州,刺史冀君武闭城不内而还。

瑄宁、凤翔兵追乘舆,败神策指挥使杨晟于潘氏,钲鼓之声闻于行。田令孜奉上发宝,留禁军守石鼻为后拒。置义军于兴、凤二州,以杨晟为节度使,守散关。

九月,戊申,以陈敬瑄为三川及峡内诸州指挥、制置等使。

李克用还军河中,与王重荣同表请大驾还,因罪状田令孜,请诛之。上复以飞龙使杨复恭为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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