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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七十四(9/10)

是无视法度的人仍然层不穷,人们对酷刑斩杀听到和看到的多了,也不再到恐惧。成都城内的官吏和百姓的境一天比一天窘迫,许多人筹划城投降,陈敬把这些人的家党羽全逮捕斩杀,惨忍到了极。内外都指挥使、眉州刺史成都人徐耕,情仁厚宽恕,被他保全的人有几千,田令孜对徐耕说:“你掌握着生杀大权却不惩一个人,是不是有叛变的打算?”徐耕害怕起来,夜里,把俘获的囚犯提来在市街上斩。

王建见罢兵制书,曰:“大功垂成,柰何弃之!”谋于周庠,庠劝建请韦公还朝,独攻成都,克而有之。建表请:“陈敬、田令孜罪不可赦,愿毕命以图成功。”昭度无如之何,由是未能东还。建说昭度曰:“今关东落镇迭相吞噬,此腹心之疾也,相公宜早归庙堂,与天谋之。敬,疥耳,当以日月制之,责建,可办也!”昭度犹豫未决。庚,建令东川将唐友通等擒昭度亲吏骆保于行府门,之,云其盗军粮。昭度大惧,遽称疾,以印节授建,牒建知三使留后兼行营招讨使,即日东还。建送至新都,跪觞前,泣拜而别。昭度甫剑门,即以兵守之,不复内东军。昭度至京师,除东都留守。

王建看到停战退兵的诏令,说:“大功就要告成了,怎么能舍弃!”他和周庠商议,周庠劲说王建去请韦昭度返回朝廷,独自攻打成都,攻克并占据该城。王建于是呈表章声称:“陈敬、田令孜的罪恶不可赦免,我愿意竭尽全力效命以求成功。”韦昭度拿他没办法,因此也不能东返京师。王建劝韦昭度说:“现在并东各藩镇相互吞并,这是国家的心腹大患,您应当早回朝廷,与天共同谋划。陈敬就象疥疮癣一样,我会用一定的时间来制服他,责成我王建,就可以办理了!”韦昭度对此犹豫不决。庚(二十一日),王建暗中命令东川将领唐友通等人在行府门擒获韦昭度的亲信官吏骆保,把他切成块吃掉,说他偷窃了军粮。韦昭度大为恐慌,急忙声称有病,他帅印符节授给王建,发布公文任命王建掌节度使、招抚使、制置使三使留后事宜,并兼任西川行营招讨使,当天就启程东返长安。王建把韦昭度送到新都,在战前跪下向韦昭度敬酒,泪行礼告别。韦昭度刚刚了剑门,王建就命令士卒把守剑门,不再让东面的军队来。韦昭度到达京师长安,授职东都留守。

建急攻成都,环城烽堑亘五十里。有狗屠王鹞,请诈得罪亡城说之,使上下离心,建遣之。鹞见陈敬、田令孜,则言“建兵疲尽,将遁矣”,则鬻茶于市,为吏民称建英武,兵势盛;由是敬等懈于守备,而众心危惧。建又遣其将京兆郑渥诈降以觇之,敬以为将,答使乘城,既而复以诈得归。建由是悉知城中虚实,以渥为亲从都指挥使,更姓名曰王宗渥。

王建急迫攻打成都,环绕成都城烽火堑壕绵延五十里。有个宰狗的屠夫王鹞,向王建请救假装获罪逃城里游说,让城内的士卒百姓和陈敬离心离德,王建便派他前往。王鹞城拜见东敬、田令孜,说:“王建人疲困粮吃尽,快要逃跑了”,来就在市街上卖茶,暗中向官吏百姓称颂王建英雄威武,兵势盛;于是,陈敬等防备松懈,而城内的人民却心危惧。王建又派遣属下将领京兆人郑渥假装投降以便察看城内军情,陈敬任命郑渥为将领,让他登上城楼观看,不久郑渥又以诈骗城回到军营。王建因此全了城内的虚实情况,任命郑渥为亲从都指挥使,更改姓名叫王宗渥。

[11]以武安节度使周岳为岭南西节度使。

[11]朝廷任命武安节度使周岳为岭南西节度使。

[12]李克用大举击赫连铎,败其兵于河上,围云州。

[12]李克用大规模攻赫连铎,在北河将他打败,接着围攻云州。

[13]杨行密遣其将刘威、朱延寿将兵三万击孙儒于黄池,威等大败。延寿,舒城人也。孙儒军于黄池,五月,大,诸营皆没,乃还扬州,使其将康占据和州,安景思占据州。

[13]杨行密派遣属下将领刘威、朱延寿带领军队三万在黄池镇攻打孙儒,结果刘威、朱延寿的人大败。朱延寿是舒城人。孙儒率领军队在黄池镇驻扎,五月,洪暴发,各个营寨都被淹没,于是返回扬州,他派令手下将领康占据和州,安景思占据滁州。

[14]丙午,立皇为德王。

[14]丙午(疑误),唐昭宗颁诏立皇李为德王。

[15]杨行密遣其将李神福攻和、滁,康降,安景思走。

[15]杨行密派遣属下将领李神福攻打和州、滁州,康投降,安景思逃跑。

[16]秋,七月,李克用急攻云州,赫连铎尽,奔吐谷浑,既而归于幽州。克用表大将石善友为大同防御使。

[16]秋季,七月,李克用猛攻云州,赫连铎粮用光,投奔吐谷浑,不久归附幽州。李克用呈表章请任命大将石善友为大同防御使。

[17]朱全忠遣使与杨行密约共攻孙儒。儒恃其兵先灭行密,后敌全忠,移牒藩镇,数行密、全忠之罪,且曰:“俟平宣、汴,当引兵朝,除君侧之恶。”于是悉焚扬州庐舍,尽驱丁壮及妇女渡江,杀老弱以充。行密将张训、李德诚潜扬州,灭余火,得谷数十万斛以赈饥民。泗州刺史张谏贷数万斛以给军,训以行密之命馈之,谏由是德行密。

[17]朱全忠派遣使者与杨行密相约共同攻打孙儒。孙儒倚仗军队大,想先灭掉杨行密,然后再抗击朱全忠,他向各个藩镇传送檄文,历数杨行密、朱全忠的罪行,并且说:“等我消灭了杨行密的宣州人和朱全忠的汴州人,就率领军队京师,清除皇帝边的臣。”于是,孙儒把扬州城的房屋全放火焚烧,驱赶所有少壮男人和妇女渡过长江,斩杀年老弱的人当作粮。杨行密的将领张训、李德成偷偷扬州城,扑灭余火,获得粮谷几十万斛用来赈济饥民。泗州刺史张谏求借几万斛供给军队,张训以杨行密的命令向张谏赠送,张谏因此很激杨行密。

[18]邢节度使李存孝劝李克用攻镇州,克用从之。八月,克用南巡泽潞,遂涉怀孟之境。

[18]邢节度使李存孝劝说李克用攻打镇州,李克用听从了他的意见。八月,李克用到南面的泽州、潞州一带巡视,于是到怀州、孟州的境内。

[19]朱全忠遣其将丁会攻宿州,克其外城。

[19]朱全忠派遣属下将领丁会攻打宿州,攻克了外城。

[20]乙未,孙儒自苏州屯广德,杨行密引兵拒之。儒围其寨,行密将上蔡李简帅百余人力战,破寨,行密之。

[20]乙未(十八日),孙儒从苏州征到广德县驻扎,杨行密带领军队行抗击。孙儒率军围攻杨行密的营寨,杨行密的将领上蔡人李简率领一百余人竭力奋战,冲破被包围的营寨,救杨行密逃

[21]王建攻陈敬益急,敬战辄败,巡内州县率为建所取。威戎节度使杨晟时馈之,建以兵据新都,彭州绝。敬勉士卒,皆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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