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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纪四(6/10)

天雄军,晋王一再辞让说:“近来听说汴梁寇侵您的军镇,所以亲自督率士卒,远来相救;又听说城中百姓最近遭到严重残害和灾难,所以亲自暂时城安抚一下。您却不能理解、信任,竟用印节来表示推让,这不合我的心愿。”贺德又一再拜谢说:“现在寇敌近,军营中最近又有大的变化,人心未安,我的亲信臣仆都被张彦杀死,形势十分孤弱,怎么能统率大家呢?一旦发生事情,唯恐辜负晋王的大恩。”晋王于是接受了他的印节。贺德带领将吏拜贺,晋王照规制任命贺德为大同节度使,并派他立即赴任。贺德到了晋,被张承业留了下来。

时银枪效节都在魏城犹骄横,晋王下令:“自今有朋党言及暴掠百姓者,杀无赦!”以沁州刺史李存为天雄都巡使。有讹言摇众及取人一钱已上者,存皆枭首磔尸于市。旬日,城中肃然,无敢喧哗者。存本姓孙,名重,振武人也。

这个时候,银枪效节都在魏州城仍然很骄横,于是晋王下令:“从今以后如有结为朋党、传播言和以暴力掠夺百姓的人,决杀掉,决不宽容。”任命沁州刺史李存为天雄都巡使。凡有传播言蜚语来动摇民众及用武力夺别人一钱以上的人,李存都砍裂尸示众。过了十来天,城中非常安静,没有敢吵吵嚷嚷的人。李存本姓孙,名字叫重,振武人。

晋王多征讨,天雄军府事皆委判官司空决之。恃才挟势,睚眦必报,纳贿骄侈。有从在河南,密使人召之,都虞候张裕执其使者以白王,王责曰:“自吾得魏博,庶事悉以委公,公何得见欺如是!独不可先相示邪!”揖令归第:是日,族诛于军门,以判官王正言代之。正言,郓州人也。

晋王经常征打仗,天雄军府的事情都委托判官司空理。司空依仗他的才和势力,小怨小忿都要报复,经常受贿,又很骄横奢侈。他有个侄儿在黄河以南,司空秘密派人把他召来,都虞候张裕抓住司空的使者,报告了晋王,晋王遣责司空说:“自从我得到魏博以后,日常事务都委托你来理,你为什么如此欺骗我?难不可以事先向我报告吗?”很客气地让他回家。就在这一天,在军门将司空的家族都杀掉。随即让判官王正言代替了他的职务。王正言是郓州人。

魏州孔目吏孔谦,勤多计数,善治簿书,晋王以为支度务使。谦能曲事权要,由是任弥固。魏州新之后,府库空竭,民间疲弊,而聚三镇之兵,战于河上,殆将十年,供亿军须,未尝有阙,谦之力也。然急征重敛,使六州愁苦,归怨于王,亦其所为也。

魏州孔目吏孔谦,勤劳捷,多计谋,善于理簿记帐册,晋王任命他为支度务使。孔谦能够婉转变通,讨好有权势的要人,因此对他的信和任用越来越稳固。魏州新遭动以后,府库财空竭,民间也很疲惫。集中并、魏、镇三镇的士卒,在黄河边作战将近十年,军队的供给从未有过短缺,这些全靠孔谦之力。然而急征集重敛财,使魏博六州的百姓愁苦不堪,以致百姓归怨于晋王,也是孔谦所为。

张彦之以魏博归晋也,贝州刺史张源德不从,北结沧德,南连刘以拒晋,数断镇、定粮。或说晋王:“请先发兵万人取源德,然后东兼沧景,则海隅之地皆为我有。”晋王曰:“不然。贝州城兵多,未易猝攻。德州隶于沧州而无备,若得而戍之,则沧、贝不得往来,二垒既孤,然后可取。”乃遣骑兵五百,昼夜兼行,袭德州。刺史不意晋兵至,逾城走,遂克之,以辽州守捉将通为刺史。

张彦献魏博叛归晋国时,贝州刺史张源德不听从他,北面联合沧州、德州,南面连接刘来抵御晋军,曾多次断绝镇州、定州的粮路。有人劝晋王说:“请先派兵万人夺取张源德占据的贝州,然后再向东夺取沧州、景州,这样沿海一带的地方都可以归我们晋国所有。”晋王说:“不像你们说的那样。贝州城防固,兵士很多,不易突然袭击,德州隶属沧州,且没有防备,如能夺取并派兵防守,这样沧州、贝州就不能往来,两个州孤立之后,就可以夺取。”于是晋王派遣五百骑兵,昼夜兼行,前往袭击德州。德州刺史没想到晋军会到来,翻越城墙逃走,德州被晋军攻下,晋王任命辽州守捉将通为德州刺史。

秋,七月,晋人夜袭澶州,陷之。刺史王彦章在刘营,晋人获其妻,待之甚厚,遣间使诱彦章,彦章斩其使,晋人尽灭其家。晋王以魏州将李岩为澶州刺史。

秋季,七月,晋军在一个晚上偷袭澶州,并攻破。此时澶州刺史王彦章正在刘的军营中,晋人在城内俘获了王彦章的妻,晋人待他们十分优厚。晋人派秘密使者前去引诱王彦章,王彦章杀了晋使,晋人把他的全家都杀死。晋王任命魏州将领李岩为澶州刺史。

晋王劳军于魏县,因帅百馀骑循河而上,觇刘营。会天晦,伏兵五千于河曲丛林间,鼓噪而,围王数重。王跃大呼,帅骑驰突,所向披靡。裨将夏鲁奇等短兵力战,自午至申乃得,亡其七骑,鲁奇手杀百馀人,伤夷遍,会李存审救兵至,乃得免。王顾谓从骑曰:“几为虏嗤。”皆曰:“适足使敌人见大王之英武耳。”鲁奇,青州人也,王以是益之,赐姓名曰李绍奇。

晋王在魏县劳军队,趁机率领百余骑兵沿河而上,偷偷地侦察刘的军营。此时正好遇上天气暗,刘在河拐弯的丛林中埋伏下五千多士兵,一边呼叫一边击鼓冲了来,把晋王包围了好几层。晋王策腾跃,大声疾呼,率领骑兵突围,所向披靡。副将夏鲁奇等手持刀剑与刘的围兵奋力战斗,从午时一直打到申时才逃去,有七名骑兵在战斗中死亡,夏鲁奇亲手杀死百余人,他自己遍伤痕,正好这时李存审的援兵赶到,这才得免于难。晋王回过来对随从骑兵说:“差儿成为俘虏被人讥笑。”骑兵们说:“这次正足以让敌人见见大王的英俊威武。”夏鲁奇是青州人。晋王因此更加喜他,并赐姓名叫李绍奇。

刘以晋兵尽在魏州,晋必虚,以奇计袭取之,乃潜引兵自黄泽西去。晋人怪军数日不,寂无声迹,遣骑觇之,城中无烟火,但时见旗帜斤循堞往来,晋王曰:“吾闻刘用兵,一步百计,此必诈也。”更使觇之,乃缚刍为人,执旗乘驴在城上耳。得城中老弱者诘之,云军去已二日矣。晋王曰:“刘长于袭人,短于决战,计彼行才及山下。”亟发骑兵追之。会雨积旬,黄泽险,堇泥尺馀,士卒援藤葛而,皆腹疾足,死者什二三。晋将李嗣恩倍,城中知之,勒兵为备。至乐平,糗粮且尽;又闻晋有备,追兵在后,众惧,将溃,谕之曰:“今去家千里,敌境,腹背有兵,山谷,如坠井中,去将何之!惟力战庶几可免,不则以死报君亲耳。”众泣而止。周德威闻西上,自幽州引千骑救晋,至土门,已整众下山,自邢州陈宋逾漳而东,屯于宗城。军往还,死殆半。

刘认为晋军都在魏州作战,晋城一定空虚,打算用奇计袭取晋,于是偷偷地率兵从黄泽发向西开。晋军到刘军队好多天没有来,寂静无声,也没有什么活动迹象,于是派骑兵去侦察刘的军营,结果城中没有烟火,只是有时看到旗帜顺着城堞来回走动。晋王说:“我听说刘用兵,一步百计,这里面一定有诈。”于是又派一些人去侦察,发现顺着城堞来回走动的旗帜是用草捆绑的草人打着旗帜骑着驴在城上来回走动。后来抓到城里年老弱的人查问,都说刘军队已经离开两天了。晋王说:“刘擅长于偷袭别人,但在决战上有所欠缺,估计刘的军队刚刚走到山下。”于是晋王迅速派骑兵去追赶刘。这时正好遇上十几天来雨连绵,黄泽的路更加艰险,烂泥有一尺多,士卒们都是拉着藤葛等树木向前推,好多人都腹,有十分之二三的士卒因此而死亡。晋将李嗣恩领兵日夜兼行,抢先城,晋城内的人得知他回来,便整顿军队,防备刘的攻。刘行到乐平时,粮将要吃完,又听说晋已有防备,追兵又在后面,士卒们都到害怕,行将溃散,刘告谕他的将士们说:“现在我们离开家乡已有一千多里,了敌境,前面和背后都有敌兵,这里山,就像掉在井里一样,下一步将怎么办呢?只有奋力战斗,也许可以免于不幸,否则就只能以死来回报君王、父老了。”将士们停止了哭泣。晋将周德威听说刘率军自黄泽西上,于是率领一千多骑兵从幽州发前往援救晋,行至土门时,刘已经整顿队下了山,从邢州陈宋渡过漳河向东而去,驻扎在宗城。刘在军、撤军往来中,战死掉将近一半。

时晋军乏,知临清有蓄积,据之以绝晋粮,德威急追,再宿,至南,遣骑擒其斥候者数十人,断腕而纵之,使言曰:“周侍中已据临清矣!”军大骇。诘朝,德威略营而过,临清,引军趋贝州。时晋王师屯博州,刘军堂邑,周德威攻之,不克。翌日,军于莘县,晋军踵之,治莘城,堑而守之,自莘及河筑甬以通馈饷;晋王营于莘西三十里,烟火相望,一日数战。

这时,晋军缺乏军粮,刘得知临清有晋军的积蓄,打算占据临清来断绝晋军的粮。周德威急追赶刘的军队,两天两夜赶到南,然后派骑兵抓了刘的十多个哨兵,把他们的手腕打断以后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告诉刘说:“周德威已经占据了临清。”刘的士卒十分惊骇。第二早晨,周德威率军劫掠刘的军营而过,临清,刘率领队迅速到了贝州。这时,晋王率军驻扎在博州,刘驻扎在堂邑,周德威率军攻打刘,没有攻下。第二天,刘驻扎在莘县,晋军接踵而来,刘整治莘城,挖了壕沟守着,并从莘城到黄河筑起了甬,用来运送粮饷。晋王则在莘城以西三十里安下军营,两军烟火相望,每天都要打好几次仗。

晋王元行钦骁健,从代州史李嗣源求之,嗣源不得已献之,以为散员都署,赐姓名曰李绍荣。绍荣尝力战,剑中其面,未解,行周救之得免。王复求行周,重于发言,密使人以官禄啖之,行周辞曰:“代州养壮士,亦为大王耳,行周事代州,亦犹事大王也。代州脱行周兄弟于死,行周不忍负之。”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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