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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二(2/10)

◎ 同光三年乙酉,公元九二五年

己酉,帝发兴唐,自德胜济河,历杨村、戚城,观昔时战,指示群臣以为乐。

庚申,置威军于新州。

壬辰,以天平节度使李嗣源为宣武节度使,代李存审为蕃汉内外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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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蜀主改明年元曰咸康。

庚申,蔚州言契丹寇。

蜀前山南节度使兼中书令王宗俦以蜀主失德,与王宗弼谋废立,宗弼犹豫未决。庚戌,宗俦忧愤而卒。宗弼谓枢密使宋光嗣、景澄等曰:“宗俦教我杀尔曹,今日无患矣。”光嗣辈俯伏泣谢。宗弼承班闻之,谓人曰:“吾家难乎免矣。”

十二月,乙丑朔,蜀主以右仆张格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初,格之得罪,中书吏王鲁柔乘危窘之;及再为相用事,杖杀之。许寂谓人曰:“张公才而识浅,戮一鲁柔,他人谁敢自保!此取祸之端也。”

殿宏邃,宦者上增广嫔御,诈言中夜见鬼。上使符咒者攘之,宦者曰:“臣昔逮事咸通、乾符天,当是时,六贵贱不减万人。今掖太半空虚,故鬼游之耳。”上乃命宦者王允平、伶人景采择民间女,远至太原、幽、镇,以充后,不啻三千人,不问所从来。上还自兴唐,载以车,累累盈路。张宪奏:“诸营妇女亡逸者千馀人,虑扈从诸军挟匿以行。”其实皆矣。

辛酉,蜀主罢天雄军招讨,命王承骞等二十九军还成都。

丙申,敕有司改葬昭宗及少帝,竟以用度不足而止。

癸卯,帝猎于近郊。时帝屡游猎,从骑伤民禾稼,洛令何泽付于丛薄,俟帝至,遮谏曰:“陛下赋敛既急,今稼穑将成,复蹂践之,使吏何以为理,民何以为生!臣愿先赐死。”帝而遣之。泽,广州人也。

吴王如白沙观楼船,更命白沙曰迎銮镇。徐温自金陵来朝,先是,温以亲吏翟虔为阁门、城、武备等使,使察王起居,虔防制王甚急。至是,王对温名雨为,温请其故。王曰:“翟虔父名,吾讳之熟矣。”因谓温曰:“公之忠诚,我所知也,然翟虔无礼,中及宗室所须多不获。”温顿首谢罪,请斩之,王曰:“斩则太过,远徙可也。”乃徙抚州。

蜀以唐修好,罢威武城戍,召关宏业等二十四军还成都。戊申,又罢武定、武兴招讨刘潜等三十七军。

夏大旱,六月,壬申,始雨。

癸卯,帝帅亲军猎于伊阙,命从官拜梁太祖墓。涉历山险,连日不止,或夜合围;士卒坠崖谷死及折伤者甚众。丙午,还

庚辰,帝至洛;辛酉,诏复以洛为东都,兴唐府为鄴都。

庚寅,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赵光胤卒。

闽王审知寝疾,命其节度副使延翰权知军府事。

,正月,甲午朔,蜀大赦。

契丹攻渤海,无功而还。

,李嗣源奏败契丹于涿州。

诏平卢节度使苻习治酸枣遥堤以御决河。

日,侍禁中,帝问绍荣:“汝复娶乎?为汝求婚。”后因指幸姬曰:“大家怜绍荣,何不以此赐之!”帝难言不可,微许之。后趣绍荣拜谢,比起,顾幸姬,已肩舆矣。帝为之托疾不者累日。

丁巳,幽州言契丹寇。

契丹寇幽州。

蜀宣徽北院使王承休请择诸军骁勇者万二千人,置驾下左、右龙武步骑四十军,兵械给赐皆优异于它军,以承休为龙武军步都指挥使,以裨将安重霸副之,旧将无不愤耻。重霸,去州人,以狡佞贿赂事承休,故承休悦之。

帝复遣使者李彦稠蜀,九月,己亥,至成都。

太后自与太妃别,常忽忽不乐,虽娱玩盈前,未尝解颜;太妃既别太后,亦邑邑成疾。太后遣中使医药相继于,闻疾稍加,辄不,又谓帝曰:“吾与太妃恩如兄弟,自往省之。”帝以天暑远,苦谏,久之乃止,但遣皇弟存渥等往迎侍。五月,丁酉,北都奏太妃薨。太后悲哀不者累日,帝宽譬不离左右。太后自是得疾,又自往会太妃葬,帝力谏而止。

孔谦复短王正言于郭崇韬,又厚赂伶宦,求租庸使,终不获,意怏怏,癸卯,表求解职。帝怒,以为避事,将置于法,景救之,得免。梁所决河连年为曹、濮患,甲辰,命右监门上将军娄继英督汴、之。未几,复坏。

初,五台僧诚惠以妖妄惑人,自言能降伏天龙,命风召雨;帝尊信之,亲帅后妃及皇弟、皇拜之,诚惠安坐不起,群臣莫敢不拜,独郭崇韬不拜。时大旱,帝自鄴都迎诚惠至洛,使祈雨,士民朝夕瞻仰,数旬不雨。或谓诚惠:“官以师祈雨无验,将焚之。”诚惠逃去,惭惧而卒。

八月,戊辰,蜀主以右定远军使王宗锷为招讨步使,帅二十一军屯洋州;乙亥,以长直军使林思谔为昭武节度使,戍利州以备唐。

契丹恃其盛,遣使就帝求幽州以卢文。时东北诸夷皆役属契丹,惟渤海未服;契丹主谋寇,恐渤海掎其后,乃先举兵击渤海之辽东,遣其将秃馁及卢文据营、平等州以扰燕地。

夏,四月,癸亥朔,日有之。

己巳,命宣武节度使李嗣源将宿卫兵三万七千人赴汴州,遂如幽州御契丹。

秋,七月,壬寅,蜀以礼书许寂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丁巳,赐护国节度使李继麟铁券,以其令德、令锡皆为节度使,诸胜衣者即拜官,冠列籓。

蜀主罢金州屯戍,命王承勋等七军还成都。

庚午,帝及皇后如张全义第,全义大陈贡献;酒酣,皇后奏称:“妾幼失父母,见老者辄思之,请父事全义。”帝许之。全义惶恐固辞,再三之,竟受皇后拜,复贡献谢恩。明日,后命翰林学士赵凤草书谢全义,凤密奏:“自古无天下之母拜人臣为父者。”帝嘉其直,然卒行之。自是后与全义日遣使往来问遗不绝。

上以契丹为忧,与郭崇韬谋,以威名宿将零落殆尽,李绍斌位望素轻,徙李嗣源镇真定,为绍斌声援,崇韬以为便。时崇韬领真定,上徙崇韬镇汴州,崇韬辞曰:“臣内典枢机,外预大政,富贵极矣,何必更领籓方?且群臣或从陛下岁久,经百战,所得不过一州。臣无汗之劳,徒以侍从左右,时赞圣谟,致位至此,常不自安;今因委任勋贤,使臣得解旄节,乃大愿也。且汴州关东冲要,地富人繁,臣既不至治所,徒令他人摄职,何异空城!非所以固国基也。”上曰:“知卿忠尽,然卿为朕画策,袭取汶,保固河津,既而自此路乘虚直趋大梁,成朕帝业,岂百战之功可比乎!今朕贵为天,岂可使卿曾无尺寸之地乎!”崇韬固辞不已,上乃许之。庚辰,徙李嗣源为成德节度使。汉主闻帝灭梁而惧,遣苑使何词贡,且觇中国弱。甲申,词至魏。及还,言帝骄无政,不足畏也。汉主大悦,自是不复通中国。帝刚好胜,不权在臣下,洛之后,信伶宦之谗,颇疏忌宿将。李嗣源家在太原,三月,丁酉,表卫州刺史李从珂为北京内牙步都指挥使以便其家,帝怒曰:“嗣源握兵权,居大镇,军政在吾,安得为其奏请!”乃黜从珂为突骑指挥使,帅数百人戍石门镇。嗣源忧恐,上章申理,久之方解。辛丑,嗣源乞至东京朝觐,不许。郭崇韬以嗣源功位重,亦忌之,私谓人曰:“总令公非久为人下者,皇家弟皆不及也。”密劝帝召之宿卫,罢其兵权,又劝帝除之,帝皆不从。

乙亥,蜀主以前武德节度使兼中书令徐延琼为京城内外步都指挥使。延琼以外戚代王宗弼居旧将之右,众皆不平。壬午,北京言契丹寇岚州。

帝苦溽暑,于禁中择凉之所,皆不称旨。宦者因言:“臣见长安全盛时,大明、兴庆楼观以百数。今日宅家曾无避暑之所,殿之盛曾不及当时公卿第舍耳。”帝乃命苑使王允平别建一楼以清暑。宦者曰:“郭崇韬常不伸眉,为孔谦论用度不足,恐陛下虽营缮,终不可得。”帝曰:“吾自用内府钱,无关经费。”然犹虑崇韬谏,遣中使语之曰:“今岁盛暑异常,朕昔在河上,与梁人相拒,行营卑,被甲乘,亲当矢石,犹无此暑。今居之中而暑不可度,奈何?”对曰:“陛下昔在河上,勍敌未灭,念仇耻,虽有盛暑,不介圣怀。今外患已除,海内宾服,故虽珍台闲馆犹觉郁蒸也。陛下倘不忘

冬,十月,辛未,天平节度使李存霸、平卢节度使符习言:“属州多称直奉租庸使贴指挥公事,使司殊不知,有紊规程。”租庸使奏,近例皆直下。敕:“朝廷故事,制敕不下支郡,牧守不专奏陈。今两所奏,乃本朝旧规;租庸所陈,是伪廷近事。自今支郡自非奉,皆须本腾奏,租庸征亦须牒观察使。”虽有此敕,竟不行。

,帝发洛;庚戌,至兴唐。

易定言契丹寇。

十一月,蜀主遣其翰林学士欧彬来聘。彬,衡山人也。又遣李彦稠东还。

初,李嗣源北征,过兴唐,东京库有供御细铠,嗣源牒副留守张宪取五百领,宪以军兴,不暇奏而给之;帝怒曰:“宪不奉诏,擅以吾铠给嗣源,何意也!”罚宪俸一月,令自往军中取之。帝以义武节度使王都将朝,辟球场,宪曰:“此以行阙廷为球场,前年陛下即位于此。其坛不可毁,请辟球场于西。”数日,未成,帝命毁即位坛。宪谓郭崇韬曰:“此坛,主上所以礼上帝,始受命之地也,若之何毁之!”崇韬从容言于帝,帝立命两虞候毁之。宪私于崇韬曰:“忘天背本,不祥莫大焉。”

初,唐僖、昭之世,宦官虽盛,未尝有建节者。蜀安重霸劝王承休求秦州节度使,承休言于蜀主曰:“秦州多妇人,请为陛下采择以献。”蜀主许之,庚午,以承休为天雄节度使,封鲁国公;以龙武军为承休牙兵。

是岁,蜀主徙普王宗仁为卫王。雅王宗辂为幽王,褒王宗纪为赵王,荣王宗智为韩王,兴王宗泽为宋王,彭王宗鼎为鲁王,忠王宗平为薛王,资王宗特为莒王;宗辂、宗智、宗平皆罢军使。

乙卯,蜀主以前镇江军节度使张武为峡路应援招讨使。

二月,甲戌,以横海节度使李绍斌为卢龙节度使。

租庸使王正言病风,恍惚不能治事,景屡以为言。癸酉,以副使、卫尉卿孔谦为租庸使,右威卫大将军孔循为副使。循即赵殷衡也,梁亡,复其姓名。谦自是得行其志,重敛急征以充帝,民不聊生。癸未,赐谦号丰财赡国功臣。

卢龙节度使李存贤卒。

吴越王镠复修本朝职贡,壬午,帝因梁官爵而命之。镠厚贡献,并赂权要,求金印、玉册、赐诏不名、称国王。有司言:“故事惟天用玉册,王公皆用竹册;又,非四夷无封国王者。”帝皆曲从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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