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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二(4/10)

宦官以及各监军和私人家里所养的人,不论贵贱,一律遣送回朝廷。”当时在后唐帝左右已有五百人,到这个时候几乎多达千人。后唐帝都赐给他们优厚的待遇,委派他们担任一定的职务,把他们当作心腹。自天以来朝内都用一般官吏代替宦官担任内各司使,此时又起用宦官,宦官逐渐预政事。不久又设置各监军,节度使去打仗或留在朝廷时,军府的政事都由监军来裁决,他们凌驾在主帅之上,仗势争权夺利,因此各藩镇对他们都十分愤恨。

[5]契丹。召李嗣源旋师,命泰宁节度使李绍钦、泽州刺史董璋戍瓦桥。

[5]契丹军开边境。后唐帝命令李嗣源率兵回师,命令泰宁节度使李绍钦、泽州刺史董璋驻守在瓦桥。

[6]李继见唐甲兵之盛,归,语岐王,岐王益惧,癸丑,表请正藩臣之礼;优诏不许。

[6]李继见后唐军十分大,回来告诉岐王,岐王更加到害怕。癸丑(十四日),岐王上表请求以藩臣的礼来对待自己,后唐帝下诏没有答应。

[7]孔谦恶张宪之来,言于豆卢革曰:“钱谷细事,一健吏可办耳。魏都本之地,顾不重乎!兴唐尹王正言守有余,智力不足,必不得已,使之居朝廷,众人辅之,犹愈于专委方面也。”革为之言于崇韬,崇韬乃奏留张宪于东京。甲寅,以正言为租庸使。正言昏懦,谦利其易制故也。

[7]孔谦不满张宪的到来,于是对豆卢革说:“钱谷这些小事,一个的官吏即可以办理。魏都是个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反过来不重视呢?兴唐尹王正言品行有余,才能不足,不得已的话,可以让他居朝廷,大家来辅佐他,还是胜过专门委任他担一方的军政事务。”豆卢革为孔谦在郭崇韬面前推荐王正言,于是郭崇韬上奏请求把张宪留在东京。甲寅(十五日),任命王正言为租庸使。王正言糊涂弱,孔谦是贪图他容易被控制,才提名他任租庸使的。

[8]李存审奏契丹去,复得新州。

[8]李存审奏告后唐帝契丹人已经离去,重新得到新州。

[9]戊午,敕盐铁、度支、三司并隶租庸使。

[9]戊午(十九日),后唐帝下敕:盐铁、度支、三司一并隶属于租庸使辖。

[10]上遣皇弟存渥、皇继岌迎太后、太妃于晋,太妃曰:“陵庙在此,若相与俱行,岁时何人奉祀!”遂留不来。太后至,庚申,上迎于河,辛酉,从太后

[10]后唐帝派遣他的弟弟李存渥、他的儿李继岌到晋迎接太后、太妃,太妃说:“祖宗陵庙在这里,如果我们都一起去,每个祭祀的时候谁来这里奉祀祖宗。”于是她留了下来。太后即将到时,庚申(二十一日),后唐帝到河去迎接;辛酉(二十二日),后唐帝随从太后一起

[11]二月,已巳朔,上祀南郊,大赦。孔谦聚敛以求媚,凡赦文所蠲者,谦复征之。自是每有诏令,人皆不信,百姓愁怨。

[11]二月,已巳朔(初一),后唐帝到南郊去祭天,同时对全国罪犯实行大赦。孔谦打算搜刮民财来讨好后唐帝,凡赦文中免除征收的人,孔谦仍然要向他们征收。从此以后,每次后唐帝下发诏令,人们都不相信,百姓们忧愁怨恨。

郭崇韬初至汴、洛,颇受藩镇馈遗,所亲或谏之,崇韬曰:“吾位兼将相,禄赐万,岂藉外材!但以伪梁之季,贿赂成风,今河南藩镇,皆梁之旧臣,主上之仇雠也,若拒,其意能无惧乎!吾特为国家藏私室耳。”及将祀南郊,崇韬首献劳军钱十万缗。先是,宦官劝帝分天下财赋为内外府,州县上供者外府,充经费,方镇贡献者内府,充宴游及给赐左右。于是外府常虚竭无余而内府山积。及有司办郊祀,乏劳军钱,崇韬言于上曰:“臣已倾家所有以助大礼,愿陛下亦内府之财以助有司。”上默然久之,曰:“吾晋自有储积,可令租庸辇取以相助。”于是取李继韬私第金帛数十万以益之,军士皆不满望,始怨恨,有离心矣。

郭崇韬刚到汴梁、洛时,接受了很多藩镇给他的馈赠,他的亲信中有人规劝他,郭崇韬说:“我的职位兼将相,俸禄无数,怎么要搜刮外财呢?只是因为梁朝末期,贿赂成风,现在黄河以南的藩镇官吏都是原来梁朝的旧臣,都是皇帝的仇人,如果拒绝他们,他们心里能不害怕吗?我是为国家先收藏在我的家里。”等到后唐帝快要到南郊祭天时,郭崇韬带贡献劳军队的钱十万缗。在此之前,宦官们曾劝说后唐帝把国家的财赋分为内外二府,州县税收上外府,充当国家经费用;方镇贡献的内府,供皇帝宴席、游玩以及赏赐左右大臣用。这样,外府的费用经常短缺无余,而内府的财赋则堆积如山。等到有关门去筹办郊祀时,缺乏劳军队的费用,郭崇韬对后唐帝说:“我已经把所有的家产拿来资助郊祀大礼,希望陛下也拿内府一些钱财来帮助有关门。”后唐帝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说:“我在晋自有积蓄,可以让租庸使用车拉来资助。”于是在李继韬的住地取了数十万金帛来帮助主门。军队士卒们对此很不满意。开始怨恨,并产生了叛离的想法。

[12]河中节度使李继麟请榷安邑、解县盐,每季输省课。已卯,以继麟充制置两池榷盐使。

[12]河中节度使李继麟请求专卖安邑、解县的盐,每季给朝廷送一次盐赋。已卯(十一日),任命李继麟为制置两池榷盐使。

[13]辛巳,岐王爵为秦王,仍不名、不拜。

[13]辛巳(十三日),封岐王李茂为秦王,并且允许他朝见时不称名,不下拜。

[14]郭崇韬知李绍宏怏怏,乃置内句使,掌句三司财赋,以绍宏为之,冀弭其意。而绍宏终不悦,徒使州县增移报之烦

[14]郭崇韬知李绍宏心中不快,于是设置内句使,掌三司财赋,让李绍宏任内句使,希望消除他的不满,但李绍宏始终不兴,结果,只是使州县里增加了移报手续的麻烦。

崇韬位兼将相,复领节旄,以天下为已任,权俟人主,旦夕车填门。刚急,遇事辄发,嬖幸侥求,多所摧抑,宦官疾之,朝夕短之于上;崇韬扼腕,制之不能。豆卢革、韦说尝问之曰:“汾王本太原人徙华,公世家雁门,岂其枝派邪?”崇韬因曰:“遭,亡失谱谍,尝闻先人言,上距汾四世耳。”革曰:“然则固从祖也。”崇韬由是以膏梁自,多甄别品,引浮华,鄙弃勋旧。有求官者,崇韬曰:“知公功能,然门地寒素,不敢相用,恐为名所嗤。”由是嬖幸疾之于内,勋旧怨之于外。崇韬屡请以枢密使让李绍宏,上不许;又请分枢密院事归内诸司以轻其权,而宦官谤之不已。崇韬郁郁不得志,与所亲谋赴本镇以避之,其人曰:“不可。蛟龙失,蝼蚁足以制之。”

郭崇韬位兼将相,又兼任地方节度使,他以天下为已任,其权力和皇帝相近,每天早晚门前的车都是满满的。他的情刚愎而急躁,遇事易发脾气,后唐帝的人想求他办事,多数遭到失败。宦官们很憎恨他,每天在后唐帝那里说他的短。郭崇韬到很愤怒,想制服他们但又不能。豆卢革、韦说曾经问他说:“汾王郭仪本是太原人,后迁到华,您世世代代在雁门,难是他的枝派吗?”郭崇韬因此回答说:“因遭动,谱谍丢失,曾经听先人说,上距汾王只有四世。”豆卢革说:“既然如此,那么本是同一祖宗了。”从此,郭崇韬以门而悠然自,同时也重视辨别人的门第,推荐选一些华而不实的人,鄙视一些过去有功劳的故旧,有人向郭崇韬请求封官,郭崇韬说:“我很了解你的功绩和才能,但因寒门,不敢起用,害怕名们讥笑。”因此,廷内皇帝幸的人忌恨他,朝廷外过去的功臣们怨恨他。郭崇韬曾多次请求把枢密使让给李绍宏,后唐帝始终没有答应。他又请求把一分枢密院的事情分给宦官掌握的内诸司,以此来减轻他的一些权力,但宦官们却没完没了地指责他的过失。郭崇韬到愁闷不得志,于是和他的亲信们商量准备到本镇去回避。有人说:“不可以。蛟龙离开了,蝼蚁都可以制服它。”

先是,上以刘夫人为皇后,而有正妃韩夫人在,太后素恶刘夫人,崇韬亦屡谏,上以是不果。于是所亲说崇韬曰:“公若请立刘夫人为皇后,上必喜。内有皇后之助,则伶宦辈不能为患矣。”崇韬从之,与宰相帅百官共奏刘夫人宜正位中。癸未,立魏国夫人刘氏为皇后。皇后生于寒微,既贵,专务蓄财,其在魏州,薪苏果茹皆贩之。及为后,四方贡献皆分为二,一上天,一上中。以是宝货山积,惟用写佛经,施尼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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