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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纪一(4/10)

孙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胤孙格谨慎懦弱,中书省办事往往凝滞不能畅达,又很少接待宾客,时人说他们是、印、门“三不开”

[5]石敬瑭尽收其货之在洛及诸者归晋,托言以助军费,人皆知其有异志。唐主夜与近臣从容语曰:“石郎于朕至亲,无可疑者;但言不释,万一失,何以解之?”皆不对。

[5]石敬瑭把他在洛及诸的财货全收拢送回到晋,托词说是帮助军费,人们都知他是心怀异志。唐主在夜间同近臣从容平淡地说:“石郎是朕的至亲,没有什么可猜疑的;但是言总是不断,万一和他失掉和好,怎么办为好?”众臣都不回答。

端明殿学士、给事中李崧退谓同僚吕琦曰:“吾辈受恩厚,岂得自同众人,一概观望邪!计将安?”琦曰:“河东若有异谋,必结契丹为援。契丹母以赞华在中国,屡求和亲,但求剌等未获,故和未成耳。今诚归剌等与之和,岁以礼币约直十余万缗遗之,彼必然承命。如此,则河东虽陆梁,无能为矣。”崧曰:“此吾志也。然钱谷皆三司,宜更与张相谋之。”遂告张延朗,延朗曰:“如学士计,不惟可以制河东,亦省边费之什九,计无便于此者。若主上听从,但责办于老夫,请于库财之外捃拾以供之。”他夕,二人密言于帝,帝大喜,称其忠,二人私草遗契丹书以俟命。

端明殿学士、给事中李崧退下来对同僚吕琦说:“我们这些人受恩厚,怎能把自己等同于众人,一概观望呢,现在能想些什么办法呢?”吕琦说:“河东那里如果有其他打算,必然要勾结契丹作援助。契丹太后因为他的长李赞华降归中国,屡次要求和亲,但是,他们要求释放剌回去没有获得结果,所以和议未能成功。现在,如果真能把剌等放归与他们议和,每年用大约值十多万缗的礼、钱财送给他们,他们必定会欣地答应。如果到这样,那么河东虽然想蠢动,也无能为力了。”李崧说:“你说的与我的想法一样。然而钱、粮都要从三司支,需要一步同张丞相商量。”便把事情告诉了张延朗,张延朗说:“学士的策划,不但可以制约河东,也可以节省戍边费用十分之九,计谋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如果主上听从了这个意见,只要责成老夫去办理就行了,可以在国家财库之外去搜集,以供其用。”又一个晚间,二人秘密地把这个办法陈述给末帝,末帝大喜,称二人的忠心,二人私下草拟《遗契丹书》来等待命令。

久之,帝以其谋告枢密直学士薛文遇,文遇对曰:“以天之尊,屈奉夷狄,不亦辱乎!又,虏若循故事求尚公主,何以拒之?”因诵戎昱昭君曰:“安危托妇人。”帝意遂变。一日,急召崧、琦至后楼,盛怒,责之曰:“卿辈皆知古今,佐人主致太平;今乃为谋如是!朕一女尚臭,卿弃之沙漠邪?且以养士之财输之虏,其意安在?”二人惧,汗浃背,曰:“臣等志在竭愚以报国,非为虏计也,愿陛下察之。”拜谢无数,帝诟责不已。吕琦气竭,拜少止,帝曰:“吕琦项,肯视朕为人主邪!”琦曰:“臣等为谋不臧,愿陛下治其罪,多拜何为!”帝怒稍解,止其拜,各赐卮酒罢之,自是群臣不敢复言和亲之策。丁巳,以琦为御史中丞,盖疏之也。

过了些时候,末帝把他们的谋略告诉了枢密直学士薛文遇,薛文遇回答说:“以天的尊崇,屈来侍奉夷狄野人,不是太耻辱了吗!再者,如果那胡虏照过去的法来谋求迎娶公主去和亲,用什么来拒绝他?”接着就诵读唐人戎昱的《昭君诗》说:“安危托妇人。”末帝的思想便改变了。一天,急召来李崧和吕琦到后楼,很恼火,责备他们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懂得历史的,是想要辅佐人主获得天下太平的;怎么现在竟然了这么个主意!朕有一个女儿还没有脱离臭,你们是要想把她抛弃到大沙漠吗?而且,要把国家养兵的财力输送给胡虏那里去,是什么居心?”李崧和吕琦很惶恐,汗浃背,说:“臣等的本意是要竭尽愚拙的想法用以报效国家,不是在替胡虏作打算,希望陛下明察。”二人无数次拜谢求恕,末帝指责不停。吕琦气力不继,叩拜稍有停顿,末帝说:“吕琦倔犟,你还肯把朕看人主吗?”吕琦说:“我们谋事不善,愿请陛下治罪,多拜有什么用!”末帝的恼怒稍有缓解,制止他们的叩拜,每人赐给一杯酒,让他们了,从此群臣不敢再提和亲的建议。丁巳(二十八日),末帝任用吕琦为御史中丞,以表示疏远他。

[6]吴徐知诰以其副都统景通为太尉、副元帅,都统判官宋齐丘、行军司徐为元帅府左·右司

[6]吴国徐知诰任用他的儿副都统徐景通为太尉、副元帅,都统判官宋齐丘、行军司徐为元帅府左、右司

[7]闽主昶改元通文,立贤妃李氏为皇后,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

[7]闽国主王昶把年号改为通文,册立贤妃李氏为皇后,尊上皇太后称为太皇太后。

[8]静江节度使、同平章事希杲有善政,监军裴仁煦谮之于楚王希范,言其收众心,希范疑之。夏,四月,汉将孙德威侵蒙、桂二州,希范命其弟武安节度副使希广权知军府事,自将步骑五千如桂州。希杲惧,其母华夫人逆希范于全义岭,谢曰:“希杲为治无状,致寇戎境,烦殿下亲涉险阻,皆妾之罪也。愿削封邑,洒扫掖,以赎希杲罪。”希范曰:“吾久不见希杲,闻其治行尤异,故来省之,无他也。”汉兵自蒙州引去,徙希杲知朗州。

[8]静江节度使、同平章事希杲有好的政声,监军裴仁煦向楚王希范诽谤他,说他收买人心,希范对他产生怀疑。夏季,四月,南汉将领孙德威侵犯蒙州和桂州,希范命令他的弟弟武安节度副使希广暂时主持军府事,自己带领步兵、骑兵五千人赴桂州。希杲害怕,他的母亲华夫人到全义岭远迎希范,谢罪说:“希杲治理政事不得法,招致敌兵境,烦劳殿下亲自跋涉险阻之地,都是我的罪过。我们愿意削去封邑,去当洒扫院的人,用来赎偿希杲的罪过。”希范说:“我很久没有见到希杲,听说他治理成绩优异,所以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南汉兵从蒙州退走,便把希杲调迁到朗州。

[9]从诲遣使奉笺于徐知诰,劝即帝位。

[9]荆南从诲遣派使者送信给徐知诰,劝他即皇帝之位。

[10]初,石敬瑭尝唐主之意,累表自陈羸疾,乞解兵柄,移他镇;帝与执政议从其请,移镇郓州。房、李崧、吕琦等皆力谏,以为不可,帝犹豫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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