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惹这个镜蛇呀。他看到丽达接过纸只一瞥就大惊失了,由倨转卑:“不,首长,帝国主席先生,我冤枉…”
原来,这是一封告密信,告发丽达利用职务之便为俄国同乡批给俏资,从中收取好。有的是他知的,比如给下罗夫哥罗德市女商务局长批钢板指标是他授意办的,事成后这个半老徐娘主动脱下以相谢。有些是背着他的。这些事情可大可小,希姆莱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过,最近这个丽达胆越来越大,还背着我事情,让人家敲打一下也好。
面对诱惑,面对一夜暴富,面对灰姑娘升腾到白雪公主的眩,于书香门第的冉妮亚能经受住考验,像丽达这样的草对自己把握不住了,刚现苗就果断掐断,也是对她负责。
丽达恭恭敬敬地站在希姆莱跟前聆听党的教导,啄米一样地称是,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更像监狱里站在教面前的犯人。在希姆莱继续他关于党风廉政建设方面三章九条十八款的例行公事期间,希特勒木着脸,木着脸有个好:别人打脸时不觉得疼。戈培尔面沉如地,哈尔德幸灾乐祸地傻笑,里宾特洛甫抬望着晶吊灯,约德尔跟着望,没发现上面有特别的地方,便向里宾特洛甫投去迷惑的一撇。鲍曼动静很大地翻着手里的几页张,燕尾服一遍遍看表,冉妮亚奋笔疾书,薇拉看过去时笑了声:她在本上画画,画的是一只镜蛇恶狠狠扑向一只小白兔。
鲍曼大爷发话了:“副主席先生,党课讲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我们继续开会呀。”
希姆莱的教导在奚落中结束:“鲍曼,丽达犯错你也有责任,平时你们在一起,难没发现一苗?整天就知喝酒。”
鲍曼从来不是吃亏的主,上反驳:“你好几次把人家调去破案,又是装又是卖萌,如此说来你也有责任。”
“噢,对了,我把这茬给忘了。”这会儿希姆莱心情好得要死,甜地说:“丽达上尉,在破案上你有一,也有功劳。今后你要戒骄戒躁,珍惜已经取得的荣誉,不能躺在功劳薄上。年轻人犯小错在所难免,今后一定注意。好了,回去吧,没事了。”
“没…事…了?”丽达脑还在嗡嗡响着。
“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留底不档案。冉妮亚,把你的记录销毁。”希姆莱夹着雪茄的手朝冉妮亚挥动了一下,冉妮亚与薇拉相视一笑,匆匆补画了一笔:镜蛇与小白兔各长了一只手握在一起。
元首的房间里又来了两个人,是弗拉索夫叫来的。一个是娃娃脸赫普纳的副官,一个是伟岸男、帅罗科索夫斯基。总统房金碧辉煌但椅欠奉,因而这两个人挨个儿敬礼后只好坐在厚厚的地毯。
压轴戏开始,副官们飞快地将俄罗斯中地图挂在墙上,哈尔德推了推镜,整了整一尘不染的军服,用铝梳整理一丝不的发,拿据说是用钓鱼杆改造的折叠式指挥汇报最近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