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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周恩来轻轻说一声，忽然笑了，那是使人忘记外面危险的微微一笑：

“我们是为了全国人民的利益，为了能最后签订政治协议才掐着日回延安，又掐着日赶来重庆，冒风险是值得的，也是必须的。”

天黑得很快，机舱里亮起两只昏黄的灯泡。军驾驶员在争取最后的一线希望，第三次下降，争取在天黑前能落下去。

周恩来又钻了驾驶室，两一眨不眨地盯着飞机的前方，其实也是下方。在一阵难熬的下降飞行之后，左前方忽然闪现一个隐约的目标。

“那里！”周恩来手指目标叫一声。

军驾驶员的目光一瞟，已经拉起机，将飞机重新升上天空，并朝周恩来举起拇指作个有力的赞赏表示。这些国大兵确实技术厉害，前就晃了一下隐约的目标，外人本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是山是楼是塔台？他们已经信心十足地一推驾驶杆，迅猛地第四次迫降。

下降、下降…崩！所有人一震，还没完全明白过来，飞机已经变成平运动。经验上告诉我，这是在地上行！由于东西全扔了，飞机没行多远便停稳。我们呼着差起来。下飞机一看，乖乖，差不到5米就冲跑了。原来飞机是在跑中段才地，要不是负荷轻，真不知又要什么危险呢。

周恩来带着我们全乘客去向军机组人员表示谢，同他们一一握手。大难不死，这些国大兵的神情永久地留在了我记忆中。那位机长立正敬礼，然后握手，然后将一只手朝天上伸去：“周将军是伟大的人，上帝总是保佑您的。”那个接最多的大个军还严肃认真地：“能为周将军服务我到荣幸。”

最近我常想，这些国大兵还有在世的吗？如果他们知周恩来以后为世界和平所作的大贡献以及所受到的广泛尊重和，他们一定会为这次“服务”更荣幸的吧…我讲的第二件事发生在柬埔寨，真是说险不险，说不险比哪次都惊吓人，所台风险比哪次都大。

那是1960年，我跟随周恩来国访问。当时我的职务已经从总理副官改为机要秘书。

在越南访问时，就传来柬埔寨国王去世的消息。柬埔寨是我们访的国家之一，周总理一得到消息，上叫我发电致哀。到了印度，周总理又叫我们每人买了一白西服，去柬埔寨时穿。

我不理解：“总理，为什么穿白西服去柬埔寨？”

周恩来说：“穿白西装，到柬埔寨也算我们的悼念。”

我说：“国王死了，我们是外宾，还给他穿孝服呀？”

周恩来指我说：“何秘书，这个理也需要我讲吗？人家国王逝世，是国丧期；从礼节上，从理解上，我们都应该这么。去吊丧是我们访柬埔寨的重要内容之一，你告诉大家，这个思想一定要明确。”

到达柬埔寨时，我们清一白西装，友好而肃穆地走下飞机。西哈努克亲王见了，大受动。这是周恩来总理第一次访问柬埔寨，与西哈努克亲王立刻建立起了很的私人友谊。

周恩来要和代表团一起住旅馆，西哈努克亲王不答应，持要周恩来住王。总理早就给我们访定下了规矩，重要的一条就是“客随主便”

客随主便，周思来被西哈努克接王。当时王后还在，周恩来同西哈努克都住在了王里。

王不大，还不如我们北京的官园大；房不大也不多，我和总理当时的卫士长成元功没地方休息，只能地下室去休息。不过，王的园不小，非常漂亮，现了真正大自然的。

客随主便，西哈努克安排周总理参观柬埔寨的医院，电台，这都是我们援建的。西哈努克亲自担任讲解。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烈地受到这位新国王很聪明，受过很好的教育，举止言谈文雅礼貌，风度翩翩。柬埔寨的华侨非常国，周总理每次外，华侨们都全动，在路两边和公共场所自动形成纠察线行保护。因为当时柬埔寨不太平，南越人经常搞偷袭，每次外公开活动都包有一定危险。西哈努克对于华侨们的表现满意又自豪，两朝周恩来一闪一闪地望着，说：“这是柬埔寨的华侨，他们第一祖国，中国；也第二祖国，柬埔寨。”

这天晚上看过演，陈毅外长对周恩来说：“总理呀，咱们明天可得分开活动了。

我去吴哥窟，纯是游玩，你和西哈努克参观白，可是重。”

第二天，周恩来与陈毅便分开活动了。这一切都是客随主便，听西哈努克亲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