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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3)

为他开列的经济支表,专有一项就是帮助生活困难的同志。泽东支援同志钱,若是从工资的结余存款中拿,就由我负责。若是从稿费中文,就由秘书负责。

那次是由我从工资节余的存款中取几百元,装一个纸袋,因为泽东格外关心,所以装好钱我便将纸袋送泽东过目,以便他放心。

泽东正在看文件,见我递来纸袋,像接公文一样接过去,准备掏来看。

“给老张的钱,主席过过目吧。”

我的话音未落,泽东神有变,就像无意中抓了一只癫蛤蟆那么糟糕,一下袋扔开了。

“拿开!待了你就办、谁叫你拿来的?泽东皱起眉搓手,好像指脏污了“我不摸钱,以后你要注意呢!”

不久,转战陕北时期的警卫战士李二亭又从家乡来信叫苦,泽东上吩咐寄钱。这一次我没再拿去让他过目。

实行薪金制后,我们一组有名卫士叫田云玉,工资定得偏低,37元5角。到1956年调整工资时,组里提议给他长2级。报上去后。领导全面平衡,以为其他首长的卫士也有类似情况,不能因为田云玉在主席边当卫士就长2级,因此只同意长1级。田云玉为此找局里领导闹,哭了一鼻,还是没长上2级。到了1957年反右运动。中南海机关贴大字报,其中有一张是这样的标题:一等龙门价十倍,田云玉哭哭啼啼要两级。

泽东看到了大字报,笑着对大家说了那句后来广为人知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提级时啊。”

第二天,到田云玉值班时,泽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使他很不自在。那张大字报算是叫他丢了脸。

“小田,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泽东却亲切诚恳“我准备从我的工资里拿钱来给你发工资。你的工资不要国家来负担,我来负担,你看多少钱合适?”

田云王思想活跃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答应。

“你现在拿多少工资?”

“43元。”

“我给你6O元钱可以不可以?”

“这…”田云玉事后说,他兴得差说谢谢,可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拿了主席的工资该不会不算国家吧?万-主席不在了…”他绕山绕地喃喃:“这怎么行啊?主席,那样我不就成了你私人的人了?

“噢?泽东显然设想到这一层。他怔了怔,:“你考虑的很好。唉,钱这个东西是很讨厌的,可是我拿它也没办法,现在谁拿它也没办法,列宁也没办法,总归还得有。以前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只有8元钱。到街上买过一次包,那包好吃极了。你们现在经常吃包吃饺吧?有一次我坐火车去上海,坐火车也没钱,借了人家的钱去上海,结果在车上打了瞌睡,一双鞋丢了,到浦下车才知。正好碰了熟人,又借了钱,才买了鞋买了票,这么才了上海。钱就是这么讨厌,就是这么没有还不行。”

泽东了解小田家里有困难时,曾让我给过钱。当然泽东自己照例不会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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