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暂时停歇了，但他心情却愈发沉重起来。没有增援，弹药日渐不足，他集团军守到现，伤亡惨重，而敌军包围网即将形成，人心大，与他同线作战分队为了避免被围，已经自行组织撤退，老大怒，大怒过后，却也不得不同意撤退。而他之所以还持到现，只是为了给后方资搬迁和百姓人员

走时候，女儿才五岁，等再过几年，到她长成十三岁婷婷少女，楼少白这个不合格父亲再次见到她时，该会是怎样情景？

日军为了攻下这重要战略据，借以打通西通，投了四个师团和一个装甲旅，将近六万兵力，展开了疯狂攻。楼少白率集团军下三个师，已经守了一个多月，打退了敌方一次又一次攻。

檀香山草木苍翠，风景优，只是萧遥却无时不刻不心系大洋彼岸他上。消息渐渐传来，他居一线，屡次率狙击日军，先士卒，战功赫赫，人称铁血将军，是个叫国人闻之振奋，叫日寇心存忌惮，恨不能除之而后主战铁血人。

他前线虽浴血奋战，只每年萧遥生日之时，却必定能收到他从大洋另一送来礼。三个月前，就她生日前一天，她再次收到了他礼。

他正应了下来，随即手臂一伸，已顺势将她揽了怀中。

亲了下萧遥，然后笑：“妈妈，帮我把这个吻转给爸爸，告诉他我他，并且以他为骄傲！”

危担心，只知他骨里血如此，也只能是偶尔埋怨几句而已。五年之前，抗战爆发，楼少白率迎敌而上，待局势渐之时，将萧遥和当时不过五岁女儿楼晨送往了檀香山。萧遥本是不愿与他分离，只考虑到年幼女儿，这才无奈同意暂避。当年分别前夜柔情与不舍，萧遥至今想起仍历历目。

萧遥微微笑了下。

“是，夫人！”

江北前线，一场惨烈战役正如火如荼地行。

“少白，不用对我起誓。我不会阻了你报国之心。这场战事必胜，只是旷日持久。我只要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守好自己，时刻想着我和女儿等你归来。”

夜是这样宁静，这一刻，让早已经听惯了炮火纷飞声楼少白竟然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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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持续了四天，他也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合，一直守指挥阵地。觉到了疲惫，叫嚣着要去休息，但闭上睛，耳畔却仍仿佛是那震耳聋枪炮之声。

就是这一枚戒指，让她下了决心，一定要回到他边，与他一迎接曙光到来那一天。女儿已经十岁，被托付给了当地好友。女儿非常懂事，知母亲要去父亲边，并且一别可能就要数年，却并没哭闹，送别时候，用力地

那是一枚用铜片弯成戒指和一块机翼残片。信函中他字极其潦草，可见当时之匆忙。

“萧遥我，请无视我再次借用特权，让本来只该运送战时资宝贵航线来捎托我这一份私心。昨夜梦回，忽然记起十数年前那一夜，我曾应允你要叫你重我娘。如今想起，我至今竟连这样一个承诺都无法对你兑现，心中愧疚万分。又到你芳诞，战事吃，无以为贺，我用击杀过敌寇弹壳成求婚环戒，附我亲手击下敌机残片，以此作为你芳诞贺礼。待驱日寇那日，我必定兑现诺言，重你郎。吻。少白。”

他嘴被萧遥用堵住了。

“萧遥，你我侧眨竟已十年弹指而过。我壮怀大志，如今早过而立，才知不过是镜中月中。党内派系倾轧，老对我又心存忌惮，弹压，我已厌倦。你早劝我隐退，这两年我本也起了这心思。不想如今国逢变外贼侵扰，此时若退，我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我半生戎，正此时才是一酬怀之际。遥遥我向你保证，驱日寇一日，就是我楼少白放手与你归隐一天。你若不信，我对天起誓…”

一场战斗刚刚结束了。敌军再一次攻势暂时被压住，双方炮火停歇了下来。

萧遥坐飞机之上，望着窗弦下茫茫雪峰冰川，手再一次摸到了贴衣兜里那一枚戒指。戒指很糙，却是他战火消停间隙，亲手为她一打磨来，现碰，仿佛还能觉到来自于他指间那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