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对姚大人守台湾的事情,非常佩服!”
姚莹当过台湾兵备,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守住了台湾,击退了英军的攻。在《南京条约》签署之后,英国人要求追究台湾“抵抗英军”的责任。
粤督耆英却致书京都某大臣,声称:“不杀台湾镇,我辈无立足之地”消息传来,朝野哗然,均为姚莹鸣不平。当姚莹被羁押至京都时,包括曾国藩在内的著名人士三十余人,争相驾车至京郊长辛店迎候。姚莹被关在刑大狱,后经友人大力营救,羁押六天后狱。即便是遭受了如此待遇,姚莹却也没有太多怨言。
姚莹知江忠源说的是这件事,心中倒也颇为宽。又见到江忠源如此示好,他答:“江同知,你三次挽棺送师友回湖南,天下震动。我知你人品洁,所以有话要对你说。并非我对向荣提督有何私怨,向提督复起之后,一改前过,用兵,抚军都大有长。然而他用兵法确实不如乌兰泰…”
姚莹说的是他的真心话,他并非是想把向荣死,而是真心希望有乌兰泰主持军务而已。遭到尚阿如此冷遇,姚莹也觉得极为冤枉。
江忠源本意是要想劝说姚莹与向荣能够通力合作,没想到在此时姚莹竟然还是持己见。江忠源也尝试着劝说了几句,可姚莹的思路还是在他的那里面,向荣不行,得听乌兰泰的。
作为一名率之人,江忠源知自己的想法是无法实现,姚莹无论如何都会持乌兰泰为主的态度。趁姚莹说话的空间,江忠源话:“姚大人,这次剿灭那一小悍匪,须得南北大营一同努力,谁为主,这件事能否先放放?”
听了江忠源的话,姚莹微微眯起了睛。现在这局面之下,若是姚莹有丝毫的让步,那定然是向荣执掌了权柄。想到这里,姚莹开始怀疑起江忠源是不是原先就倾向于向荣,现在是来给向荣说客的。有了这念,姚莹的话也开始闪闪烁烁,内里夹枪带。
江忠源是举人,哪里会听不姚莹话里的意思来。他本来就是想调解此事。现在反倒遭了姚莹的怀疑,连正常的理都说不下去。
离开姚莹的住,江忠源长长的叹了气。他是个率之人,为人洒脱,这才以一个同知的份,敢尝试着去调解两位都督之间的矛盾。看到事情完全不成,江忠源是灰心丧气,他下了决定,明天就离开新圩大营,回到楚勇驻地之后,江忠源就写封告病的信,带着楚勇们回湖北。
确定了离开的念,江忠源想起自己准备对付的那队太平军的悍匪。若是围困永安的清军真的能够团结一致,江忠源确信自己最少有八成把握歼灭他们。可现在这局面,钦差大臣尚阿不懂军事,更不懂御下之。清军内斗比打仗还激烈,想设下埋伏歼灭劫夺粮的悍匪之事,定然是不成了。
“算你们运气好!”江忠源在心中默默的说。然而江忠源其实也是知自己为什么对这逆贼颇为在意。从各个方面得到的消息中,这支悍匪竟然是束发的,这不能不让江忠源大起好奇之心。想到这里,江忠源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