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面面相觑起来。
谈了这么一番之后,祁玉昌也知了韦泽的烦恼,他建议:“韦王爷,你若是觉得属下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不妨就和他们直说。而且在下读过些书,书上讲恩自上。既然韦王爷知胜可知,而不可为的理。那自然是知玩市恩不行,可若是无恩,更加不行。在下还请韦王爷想想穆公失与绝缨之宴的故事。”
三天后到了庐州,韦泽立刻将参谋的众将聚集。等带着木枷、脚镣的李广飞被拖上来的时候,不少人的脸都变得相当难看。
离开的时候,祁玉昌忍不住询问韦泽的官邸在哪里。韦泽笑:“祁先生若是想找我,就得去庐州才行,我可不在天京城内住。”
祁玉昌没想到自己面对的这位太平天国的王爷竟然是真有学问的,更看得他是办过不少大事,在不少事情上的认识是祁玉昌从所未见的准。他脆与韦泽谈起对书籍的看法。
韦泽对此并不在乎,他让祁玉昌坐到自己对面“人说殊途同归,事的人都一样。方才看孙兵法,见到一句话,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回想《论语》与《德经》里都讲了这个理,可知,而不可为。”
当然,这也因为韦泽乃是太平天国的齐王,位权重,手下兵壮。若是没有这些现实基础,韦泽谈这么一圈虚的,绝对不会有这么烈的效果。
“诸位兄弟,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你们知打官司么?”韦泽说。
哧笑声来,笑了两声,联想起韦泽前面所说的事情,祁玉昌捺不住,大笑声。韦泽也不以为意,他原本心情就糟糕,现在能和人说笑,情绪倒也得到了释放。看祁玉昌笑的开心,韦泽觉得有趣,也跟着笑了几声。
韦泽随便撂一句“中国人是有信仰的,我们信仰的就是历史。”再辅以“我们为什么要信仰祖宗呢?因为我们是唯的!”最后再扔“我们其实可以想一下,既然我们每一个人的父亲家都得有男孩,母亲家都得有女孩,还都得成长到能够娶妻生的年龄。想象那些天灾**,我们每一个人的生都是奇迹!”
韦泽,接着说:“百姓去打官司,得找老爷断案。那么我们这些兄弟,说起来都是老爷啊!那咱们之间若是有人违反了军法,那该如何置呢?”
比专业知识,这时代不少人都远比韦泽平,特别是那群欧洲的数学家。但是比光,比对历史的悟,这时代只怕很少有人真的比韦泽很多。
这下祁玉昌不知如何,竟然笑停不下来,最后甚至笑的前仰后合起来。好在祁玉昌总算是四十岁左右,基本城府还是有的,在笑到不可收拾之前,他总算是收住了笑意。掏手绢了笑来泪,祁玉昌对韦泽说:“韦王爷,在下失礼了!失礼了!只是从来没听过您这等地位之人能把话说的如此可怜,又能把话说的让人相信的。如坐针毡和生不如死,在下佩服的五投地。受教了,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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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昌的提醒还是相当有准的。不怎么样,在李广飞已经死定了的现在,韦泽已经不能再就此事对下行罚了。此时需要的一方面是确定制度,另外则是安抚人心。有了思路之后,韦泽觉得这次前来也算是有些收获。
众人有的有的摇。
这些理,这些说辞对韦泽来说什么都不算。但是对祁玉昌而言,这些言辞思路后面带来的世界观实在是远超他能想到的度与度。在韦泽向祁玉昌描绘一个世界的时候,还了祁玉昌在历史长河中的立足。韦泽大放“王八之气”,祁玉昌还真的有想拜一下的冲动呢。
听到这个祁玉昌也不再多话,分别之后韦泽也没有在天京城久留。他索在晚上发,趁着月行船,直奔庐州而去。
韦泽也不想卖关,他直接撩了答案“官司还是得打,我们雇一些人来给我们断案!”
说了这些之后,祁玉昌又怕韦泽不理解,他继续解释:“在下有这些藏书,的确是觉得如有宝山。不过因为这些书遭人刁难的时候,担心这些书被损毁的时候,又觉得这些书乃是祸害,有时甚至生没有这些书就好了的心思。不过正如王爷所说,有这些书的时候,在下是如坐针毡,若是没有这些书,在下可就是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