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你舅舅死前只对我说了这些,我没想到你已经想到这里。”
“母亲,我不知这是不是正确。当然,即便是我有心,和我能办到还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但我只是想无愧于心。”韦坤有些困惑的说。
李仪芳轻轻拍拍儿的手“你哥韦睿一直想学你爹,这就罢了。可你爹又想学谁?还不是靠自己这么一路走过来的。韦睿学了几十年,真的学到和你爹一样?我看没有。所以不要学,你你自己就好。你当下的问题不是学谁,只是你自己不知怎么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爹年纪轻轻就已经找到他的地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东王杨秀清手下当差。杨秀清一死,你爹立刻就照自己的步调继续向下走,可杨秀清活着的时候,我可没见到你爹有丝毫要另立门的意思。或许有人说你爹险毒辣,包藏祸心。可我要说你爹是个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的人。你也要这样的人…”
韦坤在南京待了二十几天才走。最初他回南京的时候觉得心神不定,离开南京的时候觉得自己心态非常稳定。当然,这次一走后,与母亲大概就是永别,韦坤自然觉得心情沉重。不过这只是沉重,却没有混。
这二十几天里面,韦坤听母亲叙述了‘李仪芳视角’的家史。韦泽不是脑袋别腰带上的造反者,也不是一个谋远虑算无遗策的皇帝。他仅仅是一个把别人放在心里,并且领着大伙一起向前的当家之人。而作为李氏外戚集团靠山的李仪芳,只是个父母双亡,不知所措的女。她的一生既不是为李家谋福利,也不是给自己捞好。而是诚恳工作,获得相应报偿罢。嫁了个不差钱的丈夫后,在家里生儿育女,教育孩长大。
从这个角度来看,韦坤发觉自己的父母的人生居然完全建立在‘认命’的基础之上。他们绝没有‘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世界’之类的想法。世界的对错和他们无关,他们仅仅是照自己的决定走下去。
勉用面对现实的态度踏上归途,韦坤心里面还是有不安。他老爹韦泽嘴上不说什么,但是韦坤觉最近的报告让老爹韦泽有些起了去北京的心思。这些天里,韦坤也据舅舅李维斯留下的名单去拜访了一些人,最初的接洽倒也不敢谈的过。聊起来的时候难免谈起些北京的事情,据说北京此时已经闹得很厉害。
去年去世的姚浜,他儿勾结日本人克扣到民朝工作的护士工资。光复党中央委员会极为不满,已经断绝了这笔生意。因为和民朝签署劳务输的不是日本官方,所以日本护士留下,但是钱再也不给日本打帐,而是照劳动法规定,直接发给日本的护士。
在公正对待劳动者方面,中央委员会委员们意见一致。但是对怎么后序,大家看法明显不同。有认为就此了事的,还有人认为要穷追此事的。
既然已经是东非行政区节度使,韦坤对国内奋争缺乏兴趣。他觉得老爹韦泽与其手这烂摊,还不如老老实实陪陪老妈李仪芳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