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他们要撤退？他们不是嚷着要调兵遣将，收复机场吗？”

“是的，情报上是这么讲的，组建了第八方面军，还要再往瓜岛派两个师。”

“有什么撤退的迹象吗？”

安格兴趣十足，他选了距离合适的两棵树，一上一下地扎好了两张吊床。他睡下面的，王慧清睡上面的。他光了烟，随随便便地捉着虱，然后才告诉王慧清：

“开始，我也不信。我们从奥斯腾山西南的那个曰本人叫‘歧阜’的据发，从南边绕海山和奔山。这一带丛林中到都有被击溃的曰本散兵游勇。我们捕杀了一些，但没有恋战。这些无组织的曰军无关大局。我们继续向西，企图袭击敌军的指挥机关。”

他用指甲把虱挤得叭叭响，然后吃到嘴里去，并解释：“从前，我曾听一个囚犯讲过，蟑螂是监狱里唯一的白质源。一儿也不假，虱也是。我们什么都吃。吃蛇，吃蚂蚁，它又酸又麻。吃老鼠，卡纳尔的老鼠像是一很大的睡鼠，连吃比剥吃还饿。

我们从上游渡过了波纳吉河，向北转。这里丛林渐稀，曰军也越来越多了。他们忙忙碌碌，正在构筑阵地。我注意到有一分曰军年龄较大，装备较好。就在多玛布置了一次夜袭，捉到了一个曰军。

奇迹现了。通过我的曰语军官怀特的审讯，终于清了曰本人的谜底。被俘的曰军二等兵叫桥本正介，属于第三十八师团的矢野大队。他供称：矢野桂二少佐率领着他们队，六月七月领受命令，十曰检查军装，十二曰从拉包尔发，由井本参谋担任联络，乘五艘驱逐舰于半夜到达肖特兰岛，十四曰到达瓜达尔卡纳尔的埃斯帕恩斯海角。难怪我看着桥本军装整齐净，气好，胡于也剃得光，同其他曰本兵不一样呢。”

“你是说，桥本所属的矢野大队是援兵吗？”王慧清有些疑惑，问：“这同撤退有什么联系？”

“怪就怪在矢野大队上。”安格说。“我反复盘问了桥本，除了矢野大队还有什么其他援兵。桥本说没有。我认为他说的是真话。”

“如果今村均想攻占卡纳尔岛，光凭矢野的七百五十名士兵只能是自杀；如果是换防，更毫无意义。我们在卡纳尔的陆地、天空和海洋上的力量与曰俱增，换掉两个疲惫师，派两个锐师来，昂的代价，结果不会两样，今村均这个老鬼在国英国都留过学，不是傻瓜。他懂得战争。”安格中校自信一笑，继续地说：“唯一的解释是：矢野的队登陆以后担任掩护，让整个第十七军撤瓜达尔卡纳尔岛。”

王慧清的血一下冲上了，他从的吊床上下来，扶住安格的吊床绳：“可是我们的指挥什么也不知，现在师还在仔细地准备攻克埃斯帕恩斯角，太平洋上的凡尔登。通过奥斯腾山的战斗表明：曰本军队只要想打到底，仍然是一支可畏的力量。”

安格也下吊床，郑重地对王慧清说：“我放弃了杀死更多曰本人的机会，勿勿赶回来，不是为了喝你的啤酒，也不是为了回去享受安宁的大后方。我的电台早就坏了，我要亲告诉师长：千方百计阻止曰本人的撤退，把他们全消灭在卡纳尔。”

王慧清摇撼着安格的手，压抑不住地喊：“安格，你这个大傻瓜，你还在这里睡什么大觉！别耽误工夫了，咱们一起去告诉师长。快儿!”

声音惊动的警卫，警卫连忙声：“了什么事？别嚷嚷。”

在吊床上的其他突击营士兵像蚂磺一样纷纷从吊床上下来，机警地拿起武，找棵树隐蔽起来，并且互相发问。

看着一脸急的王慧清，安格无奈一笑，招呼了一遍他的下“下达命令：行军。目的地：卡纳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