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舰船目标来说,炸弹的效果虽不如鱼雷,但如果能直接命中,仍能使中华舰受到重大损失。但是,鱼雷轰炸机比俯冲轰炸机更需要战斗机掩护。要投弹效果好,它们得保持直线和平面飞行,这样就没有可能行闪避的活动。如果没有护航队的掩护,它们很容易成为灵活的中华战斗机的活靶。
可是,南云忠一认为在没有战斗机掩护的情况下,派攻击机未免太冒险。一个半小时以前,前来攻击南云队的中华飞机,由于没有战斗机掩护而遭到惨重损失,这个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
电报:“8正,发现中华航空母舰一艘,巡洋舰五艘和驱逐舰五艘。中华方位010°
南云的想法是颇有理的。他的队搭得当,在实力上也占很大优势。所以,如果把他的全兵力投一次大规模的攻击中去,那是不难把中华歼灭的。
基飞机攻击,第二攻击波制空队的全烈风战斗机都已起飞。
如果他派俯冲轰炸机对中华太平洋舰队施以先发制人的攻击,它们没有战斗机掩护,可能遭到严重损失。
他指示手下的一艘驱逐舰向南云忠一转发了他的信号:“我认为应立即命令攻击队起飞。”
这战略是正统的战略,但有一个缺陷——忽视了时间因素。战斗的胜利并不总是属于力量大的一方,但往往是属于能更迅速果断地去应付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并能更迅速地抓住瞬间即逝的战机的一方。
他认为应该首先收回空袭里亚纳群岛的飞机和调去执行战斗巡逻任务的第二波战斗机,然后,重新组织队并暂时北撤,以避开再来攻击的中华战机,等作好一切准备之后,再转过来全力攻,以歼灭中华太平洋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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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赶快收回友永的飞机,否则还会有更多损失。或者是立即让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起飞,在没有战斗机掩护下去攻击中华,以便腾飞行甲板。再不,就把这些飞机挪开,好让友永的飞机降落,但这样就可能耽误发动攻的寸刻。
还有,要不要使用停在赤城号和加贺号飞行甲板上的那些已经卸下鱼雷和装上八百公斤炸弹的鱼雷机(已经完成弹药换装作业的鱼雷机又重新被推到两艘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显然,就留在那里;同时,其它鱼雷机的换装弹药的工作停止行。那些还没有卸掉鱼雷换上炸弹的鱼雷帆,显然是放在下面的机库里。),也是一个问题。
南云忠一于830分过后不久作决定,首要的事情是收回空袭里亚纳群岛的飞机,这样实际上就是决定采取第二个更为慎重的行动计划。
因此,真正装好弹药、可用于攻中华军舰并已排在飞行甲板上准备起飞的飞机只有飞龙号和苍龙号的三十六架俯冲轰炸机了。
855分,收回飞机的工作将近完成时,南云忠一采取行动执行他的计划其余分。
在返航的飞机一架接着一架降落在飞行甲板上的时候,下面机库甲板上在拼命赶着给鱼雷机重新装雷。只穿着短袖衬衣和短的地勤人员匆忙地卸掉重磅炸弹。他们来不及把卸下的炸弹送回到下面的炸弹库去,只好堆积在机库旁边。在迫的命令面前,规章制度并不实用,这样随便地放置这些致命的炸弹,到后来中华战机炸中了赤城号时,叫人想起来到万分懊悔啊。
南云忠一考虑他应该怎么办好。友永的飞机空袭里亚纳群岛归来,这使迅速作决策更为迫切。很多飞机已经遭难,而护航的战斗机的汽油也快耗尽了。
他向各舰发了一个灯光信号,下令:“收机作业完成后盟军队暂时向北航驶。计划接并歼灭中华战机动队。”
南云忠一发现,自己陷了退维谷的境地。
在发上述命令的同时,南云忠一向蒙大拿号上的永野修和尼米兹和指挥攻略队的近藤海军中将发报,向他们报告新的张情势。
在发了清理飞行甲板、准备回收飞机的命令之后,疲惫不堪的地勤人员开始再次把鱼雷机送到下边的机库,并现在的命令,在机库里重新卸掉炸弹,再装上鱼雷。
就在这时候,特混舰队的第二航空母舰战队司令官山海军少将向南云忠一提一项急建议。山的旗舰飞龙号离赤城号还有相当距离,他在舰上收到了阿拉斯加号搜索机连续发来的侦察报告,而南云忠一却迟迟不下达立即攻击的命令,他到这样是既不明智也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