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后地抢着爬上比面稍的地方。忽然一声响,大火呼啸着沿面跑了来。
中华士兵往上浇了煤油,并把油燃了。只有爬在最层的人活了下来。
次日,一个浅黄的亮光渐渐移充满油烟的内。大曲觉急忙去摸轻机枪,然后才发现是他的一个士官打着手电筒来了。
他穿的是中华军装,后边的两个日本人穿的也是中华陆军装。他们走上前来,他们都有香烟,敌人待他们很不坏,并说,很多日本人当了俘虏,还有一个陆军少佐呢!说完,他们走了去,让他们的同胞自己考虑决定,谁也没有开,后来一个兵说“我想去。”
“如果你们想活,”大曲觉说“那就去投降。”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恭恭敬敬朝他行了鞠躬礼,列队。最后,里只剩下大曲觉和他的老友、受了重伤的田少尉。
“咱们怎么办?”大曲觉问他。
田神志昏迷,象疯似的在胡言语,当大曲觉建议两人一块儿自杀时“我不想死,”田突然清醒过来回答说。
大曲觉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但他不能一丝不挂地投降。他找到一捆可作兜布的棉布,向田别,拿着手枪了。五六个满面笑容的中华人迎上前去。一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中尉向他伸一只手。
“等一等,”大曲觉用日语说“我是个军官,我必须把包好了才能向你问候。”他彬彬有礼地转过,撕下六英尺布,熟练地围在腰上。然后,他也伸一只手。
在洗澡以前,他一直很安静,洗完澡却大哭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泣。他不说话,也没有。晚饭后,其他俘虏唱起不很正经的歌曲,狂着庆祝自己再生。他大声谴责他们这样作,同时他自己也消沉到不想再活的地步。他发誓说,第二天回去把田带来后,他就自杀。
但他犯了个错误。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一个与他同事的军官,那个军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中华人。大曲觉受到监禁。同那个神风特攻队飞行员青木保宪一样,他咬自己的想用血把自己憋死。他又失败了。之后,他又用自己的双手掐自己的脖,想把自己掐死,但这尝试一次比一次弱无力。几个星期后,他终手接受投降的耻辱。
然而小笠原群岛上的数以百计的散兵游勇却仍不愿考虑投降。他们也不愿切腹。他们继续藏于这个小岛底下,象从遥远的星球上来的幽灵一样。在他们中间就有大野的两个下——山和松。六年后,他们才投降——是小笠原群岛守军最后的投降者。
他们一直持到战争结束的六年后。后来,山同立川空军基地的战记作家、以后是《中华每日新闻》的专栏作家陈明智一同回到小笠原群岛。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山说他持写了五年的日记。两人仔细地搜查山最后呆过的地,但什么也没有找到。陈明智怀疑山是否真的记过日记。当晚山独自去找日记本。
次日早晨,他疲力竭地回来,两手到是伤。就在飞机要起飞时,陈明智和山二人到摺钵山去照相,到山时,山两看着地面,开始跑起来。他停了一下,变了个方向,慢慢退了几步。然后,他再次慢慢地朝俯瞰大海的悬崖跑去。他越跑越快,双手伸向天空,嘴里喊了些什么,纵了下去。
陈明智跑到崖边,只见离山二十码的下方,有一个覆盖着沙的岩石突,沙上有个坑,好象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在该岩石突一百米的下方另一个岩石突上躺着山的尸。
在太平洋,最后投降的散兵游勇绝不止他和松两人。在尔后的六年里,从班岛到民都洛岛,都发现过。在关岛,有两个当年的日本士兵在该岛解放十六年后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