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站大楼的角保护了他。
他就往医院跑去,却被一不可能穿过的跃着的火墙挡住去路。他连忙转往一个开旷地即车站后边的陆军练兵场跑去。他看见几十个未死的人在那里团团打转,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为了减轻烧伤的痛苦,他们张开双臂,臂下长长地吊着一卷卷肤。
有个护土向他跑来,认为他必定是医生,因为他拿的是个黑包,小胡还修得平平整整。她哀求他去给一个医生及其妻治疗,他们正躺在地上。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这群绝望的人发现我是个医生,那我怎么办?
他无法给所有的人都治疗呀“你先给我的妻治治吧,”那个受伤的医生说,他本人正在大量血。
重藤给她注了一支治休克的樟脑,接着又打了一支止血针。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那个护士给扎的绷带。之后,她转给其他伤员治疗,直到药全用完为止。到此时,他已无事可了,便朝山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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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机组人员看见在他们底下数英里的地方现了一个针大小的紫红光,并立刻扩大为一个紫的火球。接着火球又爆发成一群舞的火焰,吐一圈圈的烟。
从紫的云雾中升起一白烟,迅速地上升到一万英尺空,开了,形成一个大的蘑菇烟云。这个蘑菇烟云,如同沸一般上下翻,继续上升到两万米左右的空。
一阵冲击波冲过来,使卫机为之一晃。副驾驶员以为遭到了炮火的击,连忙喊“防弹农!”
陈聪喊,这是冲击波,又说“咱们已脱离险境。”
在爆炸前几秒钟,为了看仪表,副驾驶摘下护目镜,向后瞧了闪光一。随即被那长长的弹迷住,竟忘了把护目镜拉下来。他觉得好象是摄影师的镁光灯在他脸上闪了一下似的。
陈聪摘下护目镜,仔细瞧了瞧仪表,然后掉转机飞回东京去观察效果。
“我的老天爷,”刘易斯说“我们了些什幺呀?”他接着在飞行曰志中写下“我的老天爷”四字。东京好象已“四分五裂”
陈聪则向基地发去电报说已经轰炸了第一目标,目测效果良好则。随即又用密码发了一个电报:
“结果脆利落。各方面成功。目测效果大于预计。投弹后机内情况良好。正返回…”
在几公里外的空,八架黑鹰战机的摄像机冲投弹开始,就一直开着。从八个方向,记录着接下来的画面。
在地面上,在爆心以南两英里的地方,曾当过新闻摄影记者的木村健一正在陆军的一个厩外工作。他突然看见左面现烈的闪光,立刻盛到全灼。
他开始还以为是东京煤气公司的储气罐爆炸了,他上就发现储气罐仍完整无损,便本能地觉得一定是投下了一个特炸弹。他决定到附近的仓库的储藏室去取他的照相机,以便尽快地把照片拍下来。待他爬过厩的废墟时,炸弹爆炸后产生的那细长白的烟已变成了粉红,上端开始膨胀,变得象个蘑菇,而且不断在胀大。
到仓库后,木村发现所有的窗都已震碎,储藏室地上全是玻璃碎片,没法下脚。他好容易走了去,拉开屉。倒下的树挡住了仓库外边的路,他便回来到厩,以便把原弹爆炸后的烟云拍成照片——“确实是可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