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者极其不安,抑制不住哭泣起来。
“中华的答复我也研究过了,并得结论认为它实际上承认我们几天前发的照会,我认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关于天皇的至无上权力的问题,有的人对中华的动机似乎有怀疑,但我同意外相的意见。不相信该照会的目的是要毁损国。我完全清楚,要我忠勇海陆两军将士把武给敌人,看着国家被占领,自己还可能被指控为战犯,是多么不好受。”他声音哽咽,停了停“多少将士阵亡,他们的家仍在受苦受难…我对此何等同情。”
他再次用手了脸“所有这些情都难于忍受,但我不能再让臣民受苦。我愿意冒生命危险拯救国民。如果继续战争,国家将成焦土,还要有千百万国民牺牲。我无法忍受这,我此时的决定一如明治天皇在三国涉时期所作之决定,那时他忍受了不堪忍受者,承受了不堪承受者。现在我也必须这样,我们大家一起,共同把曰本重建成和平之国。”他再次停顿。有两个大臣控制不住自己,倒在地板上。
“我希望你们全,我的政斧大臣,依从我的愿望,立刻接受中华的答复。国民对局势一无所知,对我的决定势必到突然。我准备全力以赴。如果对国民有利,我准备发表广播演说。我愿意到任何地方去,劝说陆海两军将士放下武。我希望内阁立刻起草诏书,结束战争。”
与会者在悲痛中彼此靠在一起。小矶国昭困难地站起来,再次请罪。他走到御座前,鞠躬行礼。天皇起,疲乏不堪地朝门走去。
就在梅津要离开大本营前往开会时,两个密谋者突然闯他的办公室,把他臭骂一顿。为了抚他们,他对他们说,他并不是“绝对”反对政变。他们鲁莽地跑到竹下中佐的办公室。“梅津支持我们啦!”其中一人喊。应该把事态发展立刻通知阿南才是。于是竹下便驱车前往首相官邸。他发现内阁会议已经中止,大家开急御前会议去了,这使他目瞪呆。到皇后,他被迫在内省等候,许久才得到通知,说大家又回首相官邸的地下会议室继续开会去了。到首相官邸后,他不得不再次等候——全阁僚都去吃午饭了。
午饭后,阿南将军到厕所去,他的秘书跟着他。陆相很活跃,但不自然。“我们刚得到情报。”他向林大佐喊“中华舰队已开到东京湾外!我们倾全力攻它们,你觉得如何?”
对陆相的继续动摇,林很恼火,好象陆相没有参加御前会议似的。“那不行!”他说“首先,说中华舰队开到东京湾只是谣传。其次,天皇刚刚要求结束战争。”
阿南是个有刻信仰的人,由于他有能力从各个方面去观察事的优缺,反而使他在情上很痛苦。他决定在会议重新开始以前回陆军省几分钟,会见密谋者。当他走过会客室时,遇见他的小舅正在等他。“梅津将军改变主意啦!”他突然喊。
阿南的脸了喜。“是吗?”他问,突然兴趣起来。然后,他想起一切都已定局,便沉地补充说“但是,一切都已决定了。”
竹下中佐请求他在内阁会议上施加影响,阿南摇了摇。“那你至少也可以辞职,”竹下持说。如果他辞职,小矶国昭的政斧就会解,无法结束战争。
“给我拿墨来,”阿南说着,又产生了情。“我这就写辞呈。”但他又一次改变主意——他离不离开内阁都一样,和平总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