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把草鞋一脱,往手心里吐吐唾沫磨磨,有个人过来给小苗系绳,小苗系上了,又解开了:“不行不行。”
小苗上去以后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睛长大了嘴,狗在下面看的很奇怪,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不知人类在琢磨什么,这在它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小苗还不算手。于是它得结论:人类真是少见多怪。就一狗趴旁边睡觉去了,懒得答理人类。
真是跑题的厉害,绕这个大弯说这个不重要的问题,下回注意。
小苗:“我不行的,我们寨的都行,我不行。”
上面的就都停了,看小苗爬。
挎盒的就没理会他。
挎盒的就说我看看,你怎么爬,让他们也学学。
挎盒的就说你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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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就说:“我比他们行的。”他指悬崖上那些绿绿衣服的人。
只见他光着脚贴在悬崖上上的很快——如果当时有摄影机速拍下来就知是国际上凡是学攀岩的人都要学习的“三固定”徒手攀岩,只是苗人不知这些名词罢了,完全是实践真知。
还没问怎么不行,小苗蹭蹭蹭几米就已经去了!
苗连长不光个,军龄也是我们团连级军官里面最长的——那时候大多数的连级都已经是军校毕业的了,剩下的就是当兵后考的军校,好像只有苗连长还是战士提的。所以后来一直就没有提起来,连级转业了,在老家那个城市的公安局当了防暴队长,扔在边境对付武装贩毒贩枪的,我以为地方公安的领导真是知人善任——他什么时候当的兵啊?14岁,小学都没有读完。那会儿比他们老家更南的山里在打仗,这跟他没关系,他就成天遛狗打鸟打兔打山,14岁大人还没把他当正经猎使用,属于储存的,过得单纯快乐。千不该万不该那天小苗走的有远,离自己的寨有几十公里了,那天天气好,小苗没有回去的意思,掂着猎枪跟着狗满山转悠,看能不能碰见野猪什么的打回去省得大人总说自己还小组织去打野猪山豹老虎之类的不带自己(要注意这是80年代中期,南边仗还没有打完,野生动保护法的宣传者和执行者都没有能够山,军队本就不让,怕特工队混来,山民打这个打了几百年都有了也不会有谁是天然的动保护者啊,后来我们去云南训练的时候倒是发现只要有偷猎这些动的,山民追这帮孙追的比谁都积极,武警全靠他们——不是猎为了那几个赏钱,而是一旦你把理跟他们说清楚,他们执行起来毫不糊,而且就要收拾违反国家法律的劳什,淳朴的民风可见如此,思想单纯的人往往是很可的)。结果走到一个山谷,看见一帮穿的绿绿的衣服的人在爬悬崖,上带个钢锅,腰里还系着绳,动作奇丑奇慢无比,底下还有个腰里挎个盒的在喊骂,小苗上过几天小学,老师是留下的知青所以听得懂普通话就是说的不是很好。他哈哈笑着就过去了,底下几个站岗的都很警惕,哗啦啦拉开枪的保险(后来小苗知这叫56冲锋枪)对着他,小苗吓了一,傻也知是枪啊!那个挎盒的看见了,打量打量他挥手叫他过来,几个站岗的就把他的猎枪收了让他过去,狗也就过去了。挎盒的就问他笑什么。
小苗的脑转悠半天组织那几个可怜的普通话的词汇才咳咳的说:“你们的,不行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