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虎。你是不是怀疑他拿了,不明说,敲他一下,让他警觉,再悄悄地放回来?”
舒晓雯说:“你就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怀疑?你为什么等他走了又回来找?”
韩歆说:“唉,钱这个东西害人吧?好好的人,被它得神经兮兮的,好好的关系,被他得疑鬼疑神的。我们不想怀疑他,可是如果真的找不到,不怀疑也得怀疑了。丢这几个钱不是大事,可这样不就把他毁了吗?”
舒晓雯说:“我真是希望他悄悄地放回来,大家的尊严都保住了,他也可以引为教训。”
韩歆说:“现在还不能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多从自己上找原因吧。老婆,把床挪开,把铺盖一层一层地卷起来,没准就在床上发生奇迹。我们的儿都是在这个床上下的,就不能再下个一千五百元?”
舒晓雯一边落实丈夫的指示,一边笑说:“你要有本事下钱,我宁可当你的车床,让你每天二十四小时在上面工作。”
韩歆说:“贪得无厌。我就是有那个功能,我每天也只工作十几分钟。你要生那么多钱什么?昨天的晚报看了没有?翻农民得田有三千万,一个心肌梗死就把他送到西天了,三千万没能延长他一个小时的寿命,一百大亿也救不了一条小命。还有那个什么大型国营企业的书记,到日本开会,天晚上乘飞机回国跟情妇睡觉,当天夜里又乘飞机回到日本会场,那算有钱啊!可是,个什么用,现在下了大牢,连坐车都有一定的困难了。”
舒晓雯说:“又来你的贫富辩证了。既然这么想得开,你还这么穷凶极恶地找钱什么?”
韩歆说:“这是两回事,这钱是劳动所得,是该得之得,是不该丢之丢,我当然得把它找回来。还不仅仅是个钱的问题,它还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
说起来尽轻松,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为了安舒晓雯的情绪,韩歆提议说:“何必为钱所累呢?现在老的小的都不在家,就你我一对青壮劳动力,结合一下,也算是对一个上午无效劳动的彼此劳。”
舒晓雯说:“你这个人,总是在没法快活的时候找快活。”
韩歆说:“这就对了,这才是正确的人生观。快活的时候已经快活了,还用找吗?就应该在最不快活的时候找快活。让一千五百元见鬼去吧,我们要穷快活了。”
这样一说,舒晓雯就被发动起来了,笑不语,算是默许。
完事之后,韩歆愉快地说:“真是翁失,焉知非福。想想看,我们结婚以来,什么时候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事啊?不为钱财所累,简直如无人之境,真是妙不可言。”
9
表叔院后的第二天,谢生跟韩叔和舒姨说,又找到一份临时工,可以半工半读了,要搬去住。韩歆和舒晓雯见谢生这两天有神情恍惚,脸很不好看,估计是学习张,活太累的缘故,劝他不要再打工了。谢生却持说不要,他还年轻,老是给韩叔和舒姨添麻烦,心里不安。再说,他打工挣钱,多少也可以补贴家里,他母亲又住院了。
韩歆和舒晓雯想了想,怕他有什么隐情,先去住几天避避尴尬也好,就不再挽留了。
这天舒晓雯调休,在家里照顾刚刚拆线的表叔,帮助表叔喝了自己煲的红豆桂圆粥,便陪表叔聊天。表叔因为胆里的疙瘩消除了,心就开朗了许多,话也多了,说起住院的受,唠唠叨叨地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