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说:“还是请岑师长坐卧车,辛副师长也坐卧车,王长姜副主任和我坐88师的车在前开。我认为这样比较好。岑师长您说呢?”
岑立昊看着辛中峄:“老首长,那我们就享受集团军的轿吧。”
辛中峄说:“那我就跟你沾光了。”
然后就分行动,就在快要上车的刹那,岑立昊一条伸车里,一条站在车外,回向辛中峄笑:“老首长,当个官好难啊,连坐什么车都有讲究。”
辛中峄说:“现在你是师长了,用你的话说,要大着,小手,从这些细小的问题开始找到当师长的觉。”
岑立昊笑笑说“老首长的话我记住了。”
辛中峄说:“立昊——啊岑师长,我一再提醒告诫自己,在你面前绝不能有一倚老卖老的表现,可是,一不留神,还是倚老卖老了。好在,除了军里的司机同志,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公共场合,我还是喊你岑师长。我也给你提个醒,从你下飞机开始,你已经喊了我好几声老首长了,我呢,也没谦虚,坦然受之。行了,到此打住。今天下了这个车,你是岑师长,我是辛副师长,这也叫亲兄弟明算账。”
当天下午,在集团军谈话完毕,姜梓森带领科长先行一步,辛中峄陪岑立昊回家,范辰光夫妇和翟志耘夫妇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说是已经安排好了,要庆祝岑立昊衣锦还乡,刘尹波也在军,和李蓁正在家里等。
岑立昊一见这阵势,很不舒服,心想又搞什么鸟四大金刚聚会,军委有个17号文件专门刹吃喝风,现在风声正,军里都没安排,你们来添什么啊,这不是给我设置障碍吗?但碍于大家也是好心,而且是回来后的初次见面,也不好太不给面,就问辛中峄这样合适不合适。辛中峄说“你们四大金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就是我在这里不合适,我还是到招待所吧。”
翟志耘和范辰光一起叫了起来,说:“今天全仗着有你老人家这面大旗,不然我们哪里敢安排岑师长的活动啊。”
辛中峄说“也好,就算喝立昊同志一顿喜酒吧。”
辛中峄这么一所,就把事情定下来了。但是岑立昊说要搞在家搞,吃自己的,不能去张扬。
范辰光说“岑师长你放心,这我们早就想到了,几个女人都在厨房里忙乎呢。”
儿岑骁汉见爸爸回来了,而且向他保证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嗷地一声呼说“好明天就去找刘小嘴算账去!”
岑立昊问“谁是刘小嘴?”
岑骁汉说“刘叔叔和李阿姨的孩啊,他说我爸爸喝醉酒掉茅坑里了。”
岑立昊哈哈大笑说“掉茅坑里就不能爬起来啦?上给他打电话,说岑叔叔又从茅坑里爬来了,上臭气熏天,让他把他爸爸妈妈都叫过来,我臭他一家。”
三
本来,岑立昊是好思想准备不烧三把火的,但一不留神,那火哧溜一下就窜了来。
到任之后不久,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一次开办公会,中途姜梓森被科的人叫去开会,回来后跟刘尹波嘀嘀咕咕,然后又里里外外地几趟。
岑立昊脸上就不好看了,等姜梓森再次回到会议室,岑立昊说“姜副主任,除了常委会,还有什么事情比办公会更重要吗?”
姜梓森一怔,说“是问题,军里急要情况。”
岑立昊说“问题,我怎么不知啊?”
刘尹波上打圆场说“这是遗留问题,你来之前定的转业名单,现在个别同志有反复,我们正在工作。”
岑立昊说“我既然已经来了,是不是也听听情况介绍啊?”
刘尹波说“当然可以,不过已经开过专题常委会了,是定过的事情,所以就忽视了向你汇报。”
政委郑少秋大包大揽地说“这个事情已经定过了,就让政治办去吧,立昊同志刚回来,千万绪,先熟悉一段情况再说。”
郑政委这样一说,岑立昊就不好持了,因为郑少秋也是个老同志了,而且是党委书记,一声立昊同志一喊,岑立昊就明白该谦让的还得谦让。但心里还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