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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8/10)

的七号文件规定的午餐时间不得超过一半,现在也只剩下四十几分钟了。我到你们的西郊机场绕一圈,正好到。”

“到西郊机场?”

岑立昊的心呼啦一下又提到了嗓门

越是怕有事偏偏事就来。他似乎已经看见了,钟盛英将会在他下令掉的那些标牌的遗址前是怎样的怒不可遏,也许不会暴如雷,甚至也可能会压制着不表现来,但是,他的内心是雷霆震怒的,不是可能,而是绝对。他甚至意识到,这一个中午,钟盛英谈笑风生也罢,慷慨举杯也罢,实际上都是稳兵之计,这老人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要打你一个其不意。

由于钟盛英态度决,也由于岑立昊的不知所措,局面现了短暂的冷寂。还是辛中峄最早反应过来,举起杯说:“首长,看队也不一定到北兵营啊,到火车站,路过防化营,首长去歇歇脚,也就行了。”

钟盛英停住酒杯说:“啊,怎么啦?我要去看看队都不行啊?我到88师三天,三次提到北兵营,你们推三阻四,不是这个理由就是那个理由,你们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想封锁我吗?”说着来了气,把杯往桌上重重一掷:“这个北兵营我是去定了,酒也不喝了。”

一语既,满屋噤声,大家面面相觑。一凉气顿时钻了岑立昊的后背。

找茬,借题发挥!这就是岑立昊最初的反应。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他对召开现场会表示迟疑引发的,钟参谋长这是心积虑地要收拾他了。一烈的抵情绪油然而生。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岳江南来收拾局面了。岳江南端了一杯酒,推推镜,站起来,意味长地一笑,说:“同志们啦,这就叫用力过猛,适得其反。你们想让首长多喝酒,心是好的,也得有个度啊。首长提要看队,那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呢,你钟参谋长没离开88师,我还喊你一声老钟。老钟啊,这是你上任前在本集团军辖区内喝的最后一顿酒,也是我们的饯行酒,你不尽兴,我这个政委也没面。难是咱俩合得不好,今天故意扫我一次面?”

钟盛英愣住了:“老岳,你这是哪跟哪啊?我们两个在任上是有名的黄金搭档。你这不是将我的军嘛?”

岳江南依旧端着杯,依旧微笑,依旧不卑不亢,说:“老钟,既然是黄金搭档,你就得听我的,酒还是要喝的。你这么气呼呼地,让88师的同志们还真误会我们两个人有什么龃龉呢。你拍拍走了,他们还不议论我啊?”

钟盛英无奈地苦笑,端起酒杯说:“老岳啊,我算服了你,你可真会指鹿为,我临走想发个小脾气都被你镇压了。好了好了,我喝三杯,以示清白。”

说完,当真拿过酒瓶,咕咕咚咚倒了三杯,兑在茶杯里,往岳江南的杯上清脆地碰了一响,仰起脑袋喝了。

岳江南也不示弱,照此办理,也喝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由于有了岳江南手,又突如其去了。但是,酒桌上的危机是平息了,另一场潜在的危机却更加迫近了——钟盛英持要去北兵营看队。



五辆三菱越野车轻捷地驶88师师大门,过彰原桥,向北兵营方向游龙一般驶去。车窗外,是隆冬北方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和呼啸的寒风。车窗内,是各错综复杂的心态。

岑立昊陪同钟盛英坐在第三辆车上。钟盛英似乎并没有为酒桌上的不协调扫兴,仍然神采奕奕,指着窗外的景叹着时光的逝和彰原市城郊的变化。

岑立昊已经无法说清此刻是一副什么心情了,是担心?是顾虑?抑或是摊牌之前的悲壮?抑或兼而有之。他已经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钟盛英看到了那些标牌被掉,大动肝火是极有可能的,这还不仅是标牌的问题,标牌可能只是个导火索,是借题发挥的最好理由。最让钟盛英耿耿于怀的,可能还是他对在88师召开现场会不以为然,这是很伤钟盛英面的事情,甚至让他伤心和失望。那么,如果钟参谋长真的当众发难,他的最佳态度是麻木不仁,死猪不怕开,听他骂就是了。次佳态度是解释他不知这些标牌的来历,于保密考虑,轻率地下令,既然是首长让安的,迅速恢复就是。第三态度就是要抗争了,他要把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带兵理念和盘托,不钟参谋长能不能接受,他都将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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