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昊笑：“你老刘给我提意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愿意听得听，不愿意听也得听。不过，我还是真愿意听。我成天都在喊叫查找问题抓落实，我还怕你给我找一问题？说吧，愿闻其详。”

刘尹波长长地了一气，说：“我还批驳什么？你这个岑老虎，把什么都想到了。我老刘也不是个酒饭袋啊，可你说我为什么老是比你慢半拍？”

那段时间，关于范辰光的事各议论都有，其中一个说法是，这伙计太猖狂，跟黑社会有来往。一次省里一个副书记陪同国务院一名副长到彰原市检查工作，是二级保卫。那天正好是范辰光的岳父师傅殡的日，范辰光的车队在彰河桥同省里副书记的车队相遇，范辰光的车队被警拦住了，异常恼火，就让人把警扣住了，指挥车队行通过，同副书记的车队肩而过。省委副书记当时到很震惊，没想到彰原市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副市长，让市委书记找范辰光谈话，范辰光还词夺理，说副级没有资格享受二级保卫，狗日的狐假虎威尽扰民的事情，我超他是应该的。

后来又有消息传来，是五百五十万，但范辰光拒不代贪污受贿罪行，据说这个数字可能还要缩。

但是，对岑立昊，刘尹波有不平之心，没有不服之理。在同岑立昊打的时候，永远是不卑不亢。

岑立昊愣了半天，说：“老刘，我得谢你，你是惟一经常给我敲警钟的人。但是，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并没有忽视思想政治工作，恰好，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当然，信息时代的战争，对于思想政治工作有新的要求。毕竟是智能作战、技能作战，同传统的能作战有很大的区别。在这前提下，思想政治工作从内容到形式都难免有所变化。我有个看法，如果说战场是一所学校的话，那么，在数字化队，军事指挥员学的应该是理科，应该是技术和指挥艺术的复合型人才。那么，政工军官，应该说学的是文科，是关于人的学问。中国传统兵法的许多战术原则已经不适应现代战争了，但是传统的建军治军原则，带兵经验，都还很有魅力。孙兵法有很多内容属于思想政治工作，譬如将德、兵、敢死、励士等等，在今天都可以发展地借鉴。你同意我这个观吗？”

岑立昊奇怪地看了刘尹波一：“老刘你笑什么，你不同意我的观吗？那你可以批驳，我们还可以争论。”

刘尹波看着岑立昊说：“有一定理。”

岑立昊意外地看着刘尹波：“老刘，你这是什么意思？”

饭后，刘尹波陪岑立昊在彰河边散步，谈起队建设，刘尹波说：“岑参谋长，我给你提个意见，你愿意听吗？”

刘尹波怔怔地看着岑立昊，突然摇了摇，又了，竟然自我笑了一下。

刘尹波说：“我绝不否认数字化建设是陆军的发展方向，也是同世界军事革命大背景接轨的趋势，势在必行。但是，我们是人民军队，绝不能忽视了，我们还有思想政治工作的大威力。你说的技术决定战术，战术决定战略，战略决定战争胜败，这话没错，但是，思想政治工作呢？这一块在你的脑里有淡化。要知，你不仅兼着科技训练基地的司令员，还兼着基地的政治委员啊。”

最初传到岑立昊和刘尹波耳朵里的数字让他们目瞪呆——一千七百万。

刘尹波在电话里向岑立昊通报了这个信息，岑立昊叹“那完了，把老范枪毙十次都够了。”

这位副书记倒是没有究，还表扬了范辰光，说范辰光同志得对，就应该持原则，给领导提个醒。回到省里之后，这位副书记给彰原市下了一个指示，说像范辰光这样敢作敢为的好，应该受到重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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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昊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武，无论武装备发展到什么程度，人在战争中的作用始终是第一位的，任何时候都不能见不见人。这是一个伟大的观，信息化也好，数字化也好，哪怕是原弹，也得由人来打。所以，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本就在于人的工作。问题在于怎么？什么？我向黄阿平和才云都布置过，让他们借助政治学院专家的力量，尽快搞一个数字化队思想政治工作训练改革方案，主要内容包括数字化人才的政治素质分析，智力品质训练，情绪品质训练，意志品质训练，格品质训练等等，这不都是思想政治工作范畴吗？我打电话向军区岳江南主任汇报了想法，岳主任和总政曹长都很支持，总政还要给我派专家呢。”

刘尹波说：“三个月前，在数字化建设问题研讨会上，你也是讲了许多问题，但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忽视了。889地你拿88师垫背，烘托你的数字化作战单元如何了得。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是在非战争状态下，作战双方的思想是在一个平线上，技术力量可以从很大程度上决定战争胜负。但是，如果是实战呢？我军的官兵一致原则，我军的国主义神，我们的人民战争原则，官兵不怕牺牲顽战斗的神，都是战斗力。不信你试试，我就指挥一个常规团，跟你一个数字化营打一场，鹿死谁手，不一定。”

范辰光是在彰原市副市长的位置上翻船的，据说他在工商局过于当家，笼络了百分之九十九，还有百分之一没有平衡住，于是乎，千里长堤溃于蚁。

三

范辰光事了。

经被无限夸大，就连一个亿人民币的投资也变成了十六亿元，虚达到几百倍。77集团军的孔宪政，还是副军长，被说成是集团军军长了。但是，情报战的主角是岑立昊，无论如何，都在说明着岑立昊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