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倒是好听！可咱没吃没烧的，这份日怎么抗呀？"

第二天，他们又打打地来到另一个村庄。又占领了这个村的庙台。柳明又站在庙台上讲了一通抗日大理，群众反映还是冷淡。

当常里平带着民运队（一伙刚参加工作的知识青年）跟随卢嘉川带领的大队过铁路后，驻在安定县二区的秋村曾和敌人遭遇，打了一仗。民运队的同志在激烈的战斗中，曾分工把一分人家的院墙或房屋打通。正当他们艰难地着这些从没有过的活时，忽然从已经空的村里，跑三十多个力壮的农民来。他们扛着大镐、铁锹，来到民运队正在刨墙的几座院里，声喊着：

"你们累了，我们吧！"

柳明了气，心里突然像上了棉。但她还是把没讲完的话讲完。号召组织群众团－－村里的农、青、妇会和儿童团，希望抗日的群众踊跃参加。

"老乡们，我们是青救会、妇救会的群众团。我们来向你们宣传抗日－－就是商量打日本的事。打日本没有群众参加是不能胜利的。共产党、八路军就是要来宣传群众、组织群众－－你们就是群众，知吧？老乡们，赶快起来参加抗日工作吧！你们都要有人，有钱钱、有枪枪…"柳明讲到这里，注意看了一下台下的群众，觉得比刚才雍雅讲话时的秩序稍好一儿。渐渐，她的心安静下来，用一只手使劲扯住腰里的带，提了嗓门。"自从'七·七'芦沟桥事变以来，日本帝国主义就穷凶极恶地开始向全中国攻了！他们要灭亡全中国，把中国变成他们的民地…"柳明讲起抗战的历史，词多了，自己觉得越讲越畅。可是台底下的人却一个两个地走了，三个四个地走了，越走越多；围着的人群越来越少。她忽然惊觉起来，急得改变了腔调喊："老乡们，快回来！快回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柳明心里更加不快，但执拗和好胜的格，促使她继续咬牙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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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明讲话的过程中，她注意到有少数群众是侧着耳朵注意听的。尤其有个十分面熟的汉－－他上包着块白羊肚巾，腰里系了麻绳，眯着睛，一直着微笑望着她们一伙人。她到这个人是关切、重视他们的。她很兴。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不久前在这村里打仗时，那个为首来帮助队的长工张景山吗？怪不得他与众不同呢。

时红了，心有。想着群众没文化，话要讲得通俗儿。怎么通俗呢？她不知，只好讲：

一起来宣传的人，包括雍雅、苗虹在内，也一齐喊起来：

第三天，他们来到秋村，又开始了"庙台宣传"。这里群众的反应比前两个村好一些。

庄稼汉生龙活虎、壮有力，抡起大镐几下就刨一个能通过人的墙。为首的、得最起劲的就是这个长工张景山。当时由于缺少工，柳明、苗虹只能用手来扒、来捡拾那些砖瓦块，个个的手都扒了。张景山雪中送炭，就在她们边抡着大镐，很快挖通了准备巷战的工事。因此，柳明记住了这个人。战斗打响后，敌人一看是大队，锋不久就撤退了。八路军也没有追击。民运队挖、掏的那些墙也都没有用上。不过柳明他们在这里第一次会到了战争的张与恐怖。

"回来！回来！乡亲们不要散呀，不要走呀！"

一个老一边走，一边回喊了一句：

柳明站在秋村的台上讲话时，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穿得净整齐、细眉白脸的妇女也总闪着两只亮亮的睛，看着柳明微笑、。她觉得这位妇女也不错。另外还有一个胖老，穿着黑布长袍，着黑缎帽盔，他对雍雅和柳明的讲话不断鼓掌，也引起了她的注意。柳明想：毕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