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填肚了。"卢嘉川趁机和起稀泥来。
受静的指,冯云霞立刻红着脸向大成歉,说:
"旅长,对不起您了。我是圣人门前卖三字经。以后有机会,我要拜您为师,向您学习枪法。"
几句话说得大成消了气,大家相跟着走阔气、堂皇的大北屋里。而且破格儿叫冯云霞坐在静边的椅上。
"小妞,行!有你两下。赶明儿你这位书记不想用你了,你就跟着我大成来…"不待大成说完,冯云霞噌地站起来到屋外去。静急忙追赶去,劝着扑扑落泪的冯云霞。说什么她也不肯屋了。静只好回到屋里,勉自己坐在椅上。
大圆桌摆着鸭鱼,还有白酒。除大成跟他的副官外,还有这个旅的几名参谋都被请来。卢嘉川和林静坐在餐桌边,心里都到很不舒服,可是又不好发作。这大成得意忘形,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又转着滴溜溜的大珠对静说:
"您是县委副书记,那就是共产党的官儿啦!咱早先真浑,还以为参加共产党的女人,都是些猪不啃、狗不理的货,谁知还有您这么漂亮的人儿…"
"砰!"一拳打在桌上,林静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冲着大成喊:
"您说的这些下话,拿到你们绿林中去说吧!您是参加了八路军,还是原来的土匪队?怎么八路军的纪律一儿也不懂?小心,别看您枪法好,这德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大成大张着嘴,瞪着,举着酒杯说不话来。
卢嘉川面孔严肃。他看看一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大成的脸上,一冷峻的空气,湍湍地过来:
"旅长,我对你说过不只一次了,要想抗日,必须改变你过去那不良作风。先说男女平等这一条吧,男同志能到的事,女同志也能。你应当看到这两位女同志,比咱们许多男人都得多。你不尊重妇女,你应当向这两位女同志歉!"
大成自觉理亏,勉笑笑,对卢嘉川说:
"副旅长,你说得对!今个,不知怎么的,老病又犯了。现在,我向林书记歉--歉!…"说着,举着酒杯,站起,要向静敬酒。静一把推开那只举到前的酒杯:
"我不会喝。对不起,我要告辞了。"说着,站起来,转就向屋外走去。
她刚找到冯云霞,嘉川也跟过来了。他带着十几个战士,一起走村外送林静。冯云霞默默无声地跟在静的边。
"老卢,在这个虎狼窝里工作,我真替你担心。"
"难哪。这个人恐怕很难争取。他当着我的面说得好听,表示要决抗日。背着我,跟他那帮哥们弟兄偷偷开会,不知搞些什么名堂。我要先争取他手下一支比较好的队--独立营,营长名叫宝驹的。你知这个人么?听说他跟你们县秋村的一个寡妇要好过,你想法打听一下可以么?"
"当然可以,"静答应一句不再声。大家无声地走在黑的通沟边上,迎着夜晚的微风,望着无边无际的昏沉沉的原野。她走着,越走步越沉。终于,她停住脚步对卢嘉川望着,他也望着她,两个人默默无声地对望了一会儿,静才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