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那两辆大车,常里平向车上的人了辛苦,又车把式快些赶路程。等他们这伙人赶到地委所在的村庄时,已经是夜里十多钟了。
"小张,你怎么这样说话?"常里平打断了小张,"这些人都是安定县的重要人,抗战要靠他们…咱们要保卫他们的安全,怎么能不他们…你回原路看看他们去--招呼他们快赶上来,我在这儿等你。"
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各行其是了。
"你怎么啦?怎么目无首长,不服从命令?是我领导你,还是你领导我?"
小张勒住,回过,手搭凉棚向扬起尘土的来路望了一会儿,说:
"好吧,咱们一块去接接他们。"说着勒转,狠狠地打了一鞭,和小张一前一后向来路驰去。
小张骑在上,噘着嘴望着常里平,不回原路,也不声。
向他的队训话说:"本师团以华北方面军的讨伐肃正为指针,迅速地肃清平地,然后指向山地方面…"于是敌人连续行了五次战役围攻。但是,我们平原据地的领导方针正确,避免没有把握的内线作战,避免不必要的死拚,争取有利的主动的外线作战,争取和创造可能的胜利。在这些战斗中暴了敌人兵力不足,兵力分散,我们大量杀伤了敌人,不断获得胜利。所以过分悲观地估计敌我力量是不符合客观形势的。虽然,我们工作上有困难,敌人据增多,对我们地方武装袭击增多,敌人烧杀抢掠,造成群众生活困难和我们工作上的不便。可是,敌人越残暴,群众的抗日情越,决心也越大。不能光看少数有钱的地主老财因怕敌人的扫,侵犯了他们的财产便动摇的消极现象。国的、要抗日的有钱人还是不少的。所以,我们还是应当持"有人人、有钱钱、有枪枪"的正确方针,要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也要持合理负担,减租减息。对上层要有团结,也要有斗争。
两辆骡车坐了十多个人。风尘仆仆,数九寒天走了一天多。常里平打在前,有时走沟,有时走土,他也觉得累。回望望,见两辆骡车落在后面不见踪影,抬看,太偏西,天昏暗下来。他勒住,长长了一气,回过对后的警卫员问:
谈到最近以来的国共合作形势。他们主张要提警惕,防止本地区有些国民党上层人士和敌人勾结,搞"曲线救国"的谋。日本所以加诱降国民党政府,这和当前的国际形势--列纵容日本搞"东方慕尼黑"的谋分不开。一九三八年九月,德国为了侵占捷克,伙同意大利和英法在慕尼黑城召开了四国会议,英法同意把捷克让给德国。但是德国法西斯并不满足于对捷克的侵占,不久,它又兵分三路攻波兰,占领了但泽,威胁法国。英法这才不得不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这样爆发了。现在千百万欧洲人民也正在遭受着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的浩劫。这也是由于英、法、对新兴的德、意、日帝国主义者的侵略采取退让、妥协政策所造成的恶果。它宣布了英国张伯、法国达拉第的"绥靖"政策的可悲破产,但是,现今英、法、不但不接受慕尼黑的教训,而且还要在亚洲准备牺牲中国换取和日本的妥协,并把日本的侵略矛引向苏联。他们谋经过"太平洋会议"卖中国,再搞一个"东方慕尼黑"…英国首相张伯对这件事最积极。在众议院上竟公开赞助日本的"东亚新秩序",英驻华大使卡尔更往返于蒋日之间,积极地行中日议和活动…
"你们怎么懂得这么多的军事、政治?是不是都是你们那位好友卢司令员传授给你们的?真有意思!好像我老常是个三岁孩,叫你们把着手儿教给我--'人之初,本善'。好个自以为是!好个谈阔论!"
常里平笑了,无可奈何地说:
任凭曹鸿远、林静怎么说,常里平只坐在椅上闭目养神。有一次听到后来,他忽然睁大圆圆的睛,看着他们,说:
"小张,那两辆大车跟上来了么?"
"我要保卫你的安全。我不能为那些糟老扔下你一个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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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长,天快黑了,咱们先到村里歇歇算了,么非等那些糟老不可?…"
常里平等了一下,见小张不动窝儿,火了:
这样,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的,由"七·七"事变前的战或不战的问题,变成了如今"战"或"和"的问题--也就是说投降的可能,已经成为当前国内的主要危险。国民党投降派要搞投降,就必然反共、反人民,就必然要破坏团结、分裂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这样,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的一切国人民--包括绝大多数的国上层人士是绝不会同意的。最近国民党一再制造反共事件,"皖南事变"彻底暴了他们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面目,因此,现在妥协投降的危险空前严重,安定县的情况也不例外。
常里平在刘继功、李振纲还有其他绅士的鼓动下,带着一行人奔向分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