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飞笑:“沈兄何此言,令师沈清微国师与我家总堂主有同门之宜,便是天威堂主不予来信,小弟一旦得知沈兄驾临苏州,又怎能不前来拜望?”
开门看时,却是店内掌柜。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今夜那缥缈峰上的绝世丽人,只怕便是绛云主、武林四大人之一的薛艳裳。
有人说,秀丽雅致的风景是江南的灵魂之一,而那些柔似,柔若无骨的江南女们,却是江南灵魂的另一半儿。
风月染的脸上隐约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微笑:“哦?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她们和大天罗又有什么样仇怨呢?
“江南”二字,放在这少年上,真如柳丝烟雨,相得益彰。
掌柜听了此话,向沈冥连连摆手,笑:“不必不必!这位贵客哪里还用得着通报姓名啊!他便是大名鼎鼎的乾坤堂地巧堂的堂主——江南飞!”
沈冥几乎一夜无眠,直到窗外隐隐发亮,这才朦朦胧胧睡去。
日上三竿,沈冥起盥洗。
见江南飞有此一问,虽然不好直言其事,却也不能多隐瞒,当下便将沈清微派自己前来江南寻找大天罗所在之事略说了几句,又将邓王府所传之消息有误之事说明,至于寻找大天罗究竟所为何事,以及自己昨夜再飘渺峰上与众人恶斗之事,却是糊带过。
江南飞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他的名字、相貌、气质,一切一切都非常“江南”
绛云是武林一大邪派之一,与极乐、五行、月、百并称为邪派五。
他心中疑惑,便向掌柜问:“那人可曾通报姓名?”
沈冥便问:“江公何以得知沈某在此?”
可是,远在南粤的门派,又怎会千里迢迢来到苏州?
见沈冥已然起床,掌柜哈腰陪笑:“扰了大爷清梦,请大爷原谅则个。”
据说,绛云总坛位于南粤一带,缥缈峰上那些女的音,的确有些南粤地方之音。
掌柜笑:“小老儿却是无事,只是楼下有一位贵客,自称是大爷您的朋友,听说大爷是远而来,还请下楼一见。”
见沈冥下得楼来,江南飞上前施礼,中:“扰了沈兄清梦,失礼之,切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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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冥纵然沉睿智,一时之间却也摸不着脑。
沈冥见他如此殷勤,不知何时,便问:“掌柜有事?”
莫说沈冥本就没有见怪之意,便是真的有人自酣梦被人叫起,满腹怒气之时,见了这等气质少年,也是不会见怪的。
沈冥再开之前已然料到此事必是令千秋所为,心中暗暗激,当下向江南飞:“多承江公意,我这位师弟实在多事,劳烦公大驾,沈冥愧不刚当。”
话说沈冥自缥缈峰脱而,趁着夜返回客栈。
偏偏他的名字里面,还有一个“飞”字,登时间冲散了烟雨蒙蒙,冲破了烟长天,说不的清朗飘逸。
沈冥知令千秋虽然向江南飞告知了自己的行踪,但对于此次之秘密任务却绝不会对第三人透。
沈冥见他俊秀温文,待人又彬彬有礼,心中暗暗称羡,乾坤堂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堂,真正是群贤汇聚,人才辈,单就他见的几个分堂堂主而言,只怕是满朝文武加起来也不能及。
沈冥一怔,自己在苏州并无什么朋友,而今又怎么会有人一大清早地赶来和自己相见呢?
沈冥向他还了一礼,将其请上楼去,二人在房中坐定,初次会面,难免要寒暄几句。
他燃起灯烛,坐在桌前将今夜之事细细想来,猛然间脑中闪过一个门派——绛云?
江南飞:“不知沈兄此次前来苏州,究竟所为何事?”
江南飞笑答:“前日收到本堂天威堂主的飞鸽传书,言沈兄不日将到苏州公,在下昨日命本堂弟打听到了沈兄的下榻之地,这才冒昧登门拜候。”
却听门外一人:“大爷起床了么?”
既然缥缈峰上聚会的并非大天罗之人,那么邓王爷钱崇礼得到的消息便是有误,但这群红衣女却显然与大天罗甚有仇隙…
江南飞听毕所言,他本是极其聪明机巧之人,当下也不多问其他,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江南飞便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