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心中作如是想,但中却不敢说来,生怕真的被自己猜中,这方御风当真如那谈倦一般为人。
片刻,方御风:“白掌门,你难就没有怀疑,令郎之所以中毒故,乃是另有一人将你的药暗中换掉了么?”
郑韶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儿,忽:“方公,郑某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却不要怪罪。”
方御风闻言,低沉默片刻,再抬起时却:“嫉恶如仇?方某并非如郑兄心中所想…”
白啸天急:“郑大侠!老夫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并非罔顾亲生儿的命!都怪我一时贪心糊涂,妄想在武功上更上一层楼,令白虎门真正能够在川西扬眉吐气…而今…真是悔不当初啊…”白云烟此时却哭:“爹爹…你怎会如此…怎能如此啊…”一时之间,父女二人抱痛哭。
郑韶心中正想着这件事,听他发问,不由得便了,猛然醒悟,忙:“不是!郑某并无此意!”
“郑兄有何话讲。”
你居然连问都不问清楚,查都不查一下…”他冷冷“这也难怪,你原本就不在乎你儿的命!”
见方御风答应的如此快,郑韶却似是犹豫了片刻才:“方公,郑某听说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投于乾坤堂令总堂主门下了,却不知方公原籍何?家中尚有什么亲眷?令尊令堂又是何等人?”
郑韶心坏了,自己只怕又得罪了他,正在发愁,方御风又:“今日之事,原是小弟行错在先。方某原不该将心中一时之好恶于外…”
郑韶看得很不是滋味,他见方御风倚在墙边,双手环抱在前,看着这对父女,中却丝毫没有怜悯同情之意,和他往常素日之情状大不相同,不由暗暗纳罕,却也不敢开问他。
方御风:“郑兄请问。”
方御风闻言,脸微变。
郑韶忙:“非也非也!郑某今日方知,方公才真正是宽宏大量、嫉恶如仇之人…”他想了想“宽宏大量”和“嫉恶如仇”似乎不应该放在一,一时间却也想不到什么言辞,只得便说来。
郑韶见他仍然甚是淡漠,心中竟自不解,却听方御风问:“郑兄是否觉得小弟今日与往昔略有不同?”心中暗你那里是略有不同?分明就是换了一个人么!
郑韶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发,:“郑某昨日不明就里,一时激愤,冲撞了公,希望方公‘大人不见小人怪’,对在下宽恕则个。”
转念又想,听说方御风在京城之时和昔日忘忧馆主谈谁论之谈倦相甚,武林中人都传说谈倦待人极冷,情古怪,万人不得他…今日看了方御风的举动,才知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郑韶见他自白虎门来之后,对自己也冷漠了许多,自以为是由于自己昨日在客栈之中冲撞了他的缘故,当下便:“郑某特向方公赔罪。”
郑韶在白虎门大门外追上了方御风:
——这个冰冷淡漠的白衣人,和昨日在前厅递给自己巾帕的优雅公,竟然是同一人么?
室内三人尽皆愣住。
方御风听了此言,仍是淡淡:“昨日之事,方某并未萦心,郑兄多虑了。”
说完,竟也不回,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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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风淡淡:“郑兄何罪之有?”
郑韶见他走了,自然也不能在白虎门多停留,当下却向白云烟告辞,急忙追了去。
“方公。”
“我只是对白啸天的行为到很是悲哀…虽然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的儿死去…但是,他却也剥夺了亲生儿活着的权利…正如昔日王导那一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白云烟痴痴地望着方御风的背影,心中着实不明白,为何同一人在短短两日之内的变化竟会如此之大。
方御风淡淡一笑:“郑兄不需向方某多解释,便是兄台心中当真作如是想,也在情理之中。”
方御风见他神,心中却已料到了七八分“郑兄是否认为小弟乃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
“方某虽然对白掌门的行径极是不齿,却也不能因此而放弃了对真相的追查,此事下仍是有诸多疑团未解,方某暂时告辞,不日再来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