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见他发问,又见此时却无旁人,便悄声:“我和公说了,公千万莫要告诉别人。”
,任谁见了都自会心摇神驰。
方御风笑:“请起。”
颜夫人:“公不明就里,妾并非因这一桩事情生怒。只是这丫素日里空心大,仗着是我的贴丫,就将颜家庄上下皆不放在里。今日更是冲撞贵客,妾却不能将她轻饶!”
方御风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见嫣红言语之间对自家主母十分畏惧,便问:“言重了,莫非贵庄夫人待下人十分严苛?”
她和方御风说了一会儿话,已经稍觉熟络,一时间怯意全无,当下接着:“我因自幼便被家里卖到了颜家庄,也算是这庄里的老人了,那个时候夫人刚刚嫁给老爷不久,平时极少门,差不多整日便是在房中看书。我们也都不知她会武功,直到那一次老爷要她陪着过招,我们在场的几个人这才知。但是夫人和老爷都不许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去,因此外间之人却无法得知。”
嫣红向她福了一福,这才向方御风低声:“方公,请。”
方御风笑:“这却不必,只需取一火炉给我,待方某将衣服自行烘便是。”
方御风却似视而不见,只正襟危坐。
嫣红听了,当即向方御风磕谢罪,中:“多谢方公!”
那嫣红听了这话,心中一颤,脸上一红,手上一抖,一盏茶之中却有大半盏尽数倒在了方御风的袍上。
颜夫人哪肯绕她,喝:“来人,将这个无礼贱婢拖到柴房里去!”
嫣红:“内情不内情的,我却不知。只是老爷在世的时候,我曾经在后院练武场上伺候过他茶,有一次,老爷练得兴起,却将夫人请来和他过招…那些武功招式,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是事后却听老爷叹气说自己的武功居然还比不上夫人。”
一时嫣红送上茶来,先将托盘中的茶盏放于桌上,这才去取先前的那盏旧茶。方御风见她低垂首,一都不敢看向自己,却:“多谢。”
方御风听得她说完,自觉离厅时间已经不短,看了看上袍,竟然不用火烤,早已半了,一时笑:“和你说了这会儿话,我的衣服倒已经了,我看也不用换了,这就去罢。”
颜夫人闻言笑:“早就听说方公能言善,是令总堂主座下第一位得意之人,今日一见,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既然公求情,暂且记了这次。嫣红,还不给方公磕!”
嫣红朝他微微一笑,:“亏得你问了我,这庄里面竟没有第三人知这事。”
方御风:“夫人若是追究她平日里的过错,在下倒也不能相阻,只是今日之事,实属碰巧,倘若这位于今时今日受罚,倒是方某的不是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方御风:“竟有此事?为何我们在江湖上竟然全不知情?”
方御风“诶哟”一声,连忙起,颜夫人面一沉,斥:“贱婢无礼!”嫣红直吓得脸苍白,也顾不得地上茶,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方御风见此情形,忙:“夫人息怒,此事皆因在下而起,还请夫人饶了这位。”
方御风:“颜老爷在蜀中武林内也是一位名人,方某自然知。”
颜夫人闻言,这才醒悟,忙:“这怎能说是不情之请,方公太也客气…嫣红,还不快带方公去换衣服。”
嫣红:“公不必客气,婢今日幸得公向夫人求情,否则真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公大恩大德,如同再造,莫要说服侍更衣,便是…便是…”说到此,脸上更是红霞一片。
方御风连忙,:“在下保证绝不将此事外。”
方御风奇:“我素日只听江湖上常常提起颜家庄主的名号,却从不曾听说贵庄庄主夫人是何样人,莫非知此中内情?”
嫣红又:“我家老爷固然是武功,可是夫人的武功却也丝毫不逊于他。”
方御风随着嫣红到了厅后一静室,还未说话,却见嫣红已自后面柜中取一件袍,红着脸向他:“婢伺候公更衣。”
嫣红小声:“公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多半也知我家已故老爷的名?”
他见上衣袍自腰向下了大半,却向颜夫人:“夫人,方某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借庄中一室,将衣服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