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供奉见他虽然是一副生面孔,却举止不俗,穿雅洁,不敢怠慢,便上前搭话。此时刚过午时,店中客人不多,二人正闲聊着,却听后另一名供奉笑着:“小真是好力!这‘彩凤穿云钗’乃是我店中新近一批首饰里面的极品货…只是…”
谷若虚见这名少女一绯衣衫,珠围翠绕,生得容长脸面,眉目娟秀,一望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小。但见她们这一行共有五人,服饰打扮各异,却都生得甚是貌,不由得令旁观之人啧啧称奇。
这位供奉新“摄云斋”不久,待人接的力上却远远及不上店里的老供奉们。他适才见这少女服饰华丽,本以为她们都是哪家大人家的小,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只是个伺候人的丫,当下便:“这位姑娘。你家小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但是我说的这位贵客却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还请姑娘饶过小人一…莫要再与小人为难了。”
那绯衣少女柳眉微扬,正要说话,却听那白衣少女轻轻:“杜鹃,莫要多说了。既然这金钗别人已经定下,再多难为供奉也是无用。我们另行定一只便是了。”
那供奉忙:“小误会了小人的意思。这支‘彩凤穿云钗’只因是我店中的极品货,早在半个月前便被一名贵客订下了。摆在此间只是为了让客人看看样,却是不能售的,还请几位小在店里挑选一些别的首饰。”
信手取过一幅山来赏玩。
这五人之中,却有一人极是与众不同。只见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白衣如雪,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全并无什么华丽首饰,却仍是显得气度华,容貌更是秀绝俗,莫说是大理城中少见,便是大宋国内,亦是罕见这般绝貌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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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若虚见这少女得奇,不由得便想起当夜在林中见到的拜月教圣女曼罗。他此刻自然早就知那“曼罗圣女”乃是大越国仙公主假扮,但想来仙公主的易容之术极其妙,竟然能骗过一苗人。
供奉陪笑:“这位小有所不知。这‘彩凤穿云钗’是我家作坊之中的匠人亲手所制,只是耗时费力,且材料昂贵,制作不易,因此都是订。小倘若看中了这样,何妨便也订下一支,三个月后便可取货。”
供奉一怔“这个…只因这位贵客份尊贵,又是店里的常客,因此他定下的货却是从来用不着定金的…取货也是说取就取…倘若一时未取,本店也只能代为保…”
那供奉忙:“姑娘千万莫要这么说!本店全货可都是店主东定下的价钱,我们供奉的,哪里敢胡开价!姑娘莫要坏了本店的名声!”
另一名蓝衫少女闻言却:“供奉,你说的那位贵客什么时候来取这东西?他了多少定金?我们除了这金钗原本的价钱之外,还可将定金双倍奉上,以补偿贵店的损失。”
他尚未说完,却听一名年轻女的声音:“你吞吞吐吐的什么?难怕我们付不起价钱么?”
一名绿衣少女闻言:“定下了?供奉,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相中了这金钗,想要漫天要价,这才编些谎话来敷衍罢?既然已经被人定下了,你们还摆在这里充什么样?”
莫说是这一几名少女,便是谷若虚听了那供奉的话,也觉得甚是无理。
另一名少女听了,杏一睁,:“什么?要等三个月?不就是一只金钗么?哪用得着费这许多功夫!”
那先前说话的绯衣少女闻言却冷笑:“这可不是掰谎?天下间那里有这样的事情?”
果听那绯衣少女:“供奉,我家小可不是寻常富人家的千金,只因听说你们‘摄云斋’的货极好,这才亲自前来看看。你这支钗放在这里也是放着,还不知客人什么时候来取,会不会来取。不如就卖给我们,价钱你开好了。”
那被称作杜鹃的少女听了这话,却气鼓鼓地:“小!他这金钗倘若当真定了去,也就罢了。这事分明便是他想要抬价钱…”
正在胡思想之间,却见那供奉一面向那钗上指去,一面中向众人:“各位小有所不知。这支金钗之所以耗时费力,一来是由于其上的缀之甚是珍贵,二来是因为这钗的工艺与其他首饰不同…”
谷若虚回看去,却见几名服饰华贵的妙龄少女正在店中挑选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