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升统帅天南乌族三十七,听说近日又得到了拜月教的支持,倘若连御剑峰也与他联盟的话,他大可不必对乾坤堂忌惮若此…乾坤堂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堂,但绝大分的势力都远在中原一带,位于大理国境内的分堂仅有五个,单凭这五个分堂的力量,怕是和御剑峰对抗都颇为吃力,更何况还要加上横行天南的拜月教。倘若真是如此,智升大可以借助御剑峰和拜月教的力量来牵制乾坤五堂,自己亲率乌族三十七围兵大理,只要他将国号更改、帝位坐稳,想来即使是令千秋也不便再加预天南一带的政事。如此一来,岂不是顺推舟?
段思廉在心中想了千遍万遍,却始终只能得到两个字的答案——不会!
杜鹃见公主心情极好,终于忍不住问起关于应笑问的事情,说起话来也是轻描淡写、小心翼翼。
段香持知她这两日被自己训斥得怕了,忍不住心中好笑,虽然不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她尽述,倒也捡了些相关的武林典故和她聊了起来。
只听她:“杜鹃,你可知令皇叔是什么人么?”
段香持了,又:“那么你可知咱们的司空大人和令皇叔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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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笑:“公主这不是说笑么?天下谁不知令公是乾坤堂的少主?”
段香持诧异:“这却奇了!莫非凌主不喜你这个徒弟?还是你得罪了他?…这也不对…倘或如此,他又怎么会将御剑峰剑神内十柄宝剑之一的‘光’传授于你?”
龙德内,段思廉听罢女儿述,不禁陷了沉思。
——想不到的是,应笑问竟是御剑峰的传人!
他既然是御剑峰的传人,却又为何要到智升的府上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莫非智升的势力竟然已经到了能够染指御剑峰剑神的地步了么?
刻已经对应某毫不怀疑了么?”
——既然他们不可能结盟,那么应笑问便是友非敌…即便他不是友,想来也不会是敌…
段香持见杜鹃起事来便无打采,心中早已猜到了十之八九,她此刻心情甚佳,便坐在七宝镶嵌的梳妆台前,一面令杜鹃为自己梳,一面却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谈天说地。
在此期间,他也曾派人多方查探,更曾在应笑问本人面前旁敲侧击数次试探,然而此人竟然滴不漏,却更令人心中难安。此次令公主亲自手,却也是迫不得已之事。
应笑问淡淡:“应某虽承家师错,传以宝剑,但生平却从未得获机缘能够踏足御剑峰一步…”
这番话回答的虽然模棱两可,细想却也在理,段香持见实难再问什么,便向应笑问微微一笑:“司空大人,这次得罪啦!改日我请父皇亲自向你置酒赔罪!”
杜鹃见段香持回到玉真之后,神却与之前大为不同。她在外之时,亲见到段香持和应笑问的一番激斗,之后却又似是握手言和,实是不明所以,因此时下却是满腹疑窦,只是不敢向公主发问。
段香持笑“我并没说他们一定相识…司空大人将自己的份隐藏得极好…想来,令皇叔也一直不知他真正的份…或者说,令皇叔一直不知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当年,智升推荐应笑问朝为官,此人年纪轻轻,却十分明练,行事举止更是不俗,不似一般人家弟,因此短短一年以内,便获封为大理国三公之一。
——万万不会!
——因此,御剑峰和鄯阐侯府结盟之事,此时看来,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段香持缓缓:“这是自然…恩…也不是…我仍然奇怪阁下以御剑峰传人的份,竟然会纡尊降贵,屈就到鄯阐侯的府上教升泰习文练武。此事倘若为凌主得知,他老人家难不会生气的么?”
这个消息虽然令段思廉打消了以往的顾虑,却又使他对应笑问凭空增添了几分好奇。
杜鹃闻言,却睁大了,奇:“什么?公主你说司空大人和令公之前便是认识的么?我看着他们分明不像是认识的啊?”
说句实在话,段思廉初时对应笑问的世来历,一直都充满了怀疑,只是碍于鄯阐侯智升的面,不便有所擅动。
应笑问缓缓:“家师乃是武林之中一代宗师,行事人意表,难以揣测,弟的自然更不敢去枉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