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语对信上诗句的解释果然和二人相去不远。三人一起推敲后两句的意思,想来想去,总觉不妥。
段香持和容笑语齐声:“除非什么?”
杜鹃听了,恍然大悟“是了!令公命乾坤堂的弟将信送来,为了避人耳目,既不能在日间公然送信,又担心此信会落他人之手,因此才想了这么个藏诗的主意…公主,我说得对么?”
应笑问:“不如现在就到司徒府去请教容兄。”
段香持见他皱起了眉,便急:“第三句如何?这句我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杜鹃在一旁听得焦急,忍不住:“令公既然知悉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来和公主说岂不是好…又何必留这么一首藏诗来打哑谜…让大家好猜…”
段香持闻言,当下笑:“这一句的意思想必是让咱们去请教仙公主。昔日南天国曾与大越国战多次,当时仙公主虽然年幼,却不会不知这些事情…恩,令皇叔让我们去向仙公主请教南天国余的下落…怎么我之前倒没想到可以向她打听打听呢。”
段香持听罢,却又细想了想“想必是因为我们不明白第三句诗的意思之故…因此这最后一句便有分歧…”
她话音未落,却听容笑语忽然低声惊呼:“你的意思…莫非是…”
应笑问正有此意,当下指着最后一句:“这一句的意思…只怕是下官僭越了…”
应笑问却:“杜鹃姑娘,这却是令公一番苦心了。下敌暗我明,况且圣上遇刺之事兹事大,中又人多杂,贸贸然留书一封,倘或被他人获悉内中详情,必然又会引一番。他既不能在信中直言其事,又得要将事情说得明白,因此这首诗里面的意思,还得我们仔细推敲。”
段香持闻言,掩而笑:“所言极是,越发聪明得了。”
应笑问轻咳一声,:“旁的且不忙说…下最要的却是破解剩余这两句诗的意思…”他看向容笑语和段香持“不知殿下和笑语兄意下如何?”
杜鹃被公主责备,只得噤声。
段香持不解:“投鼠忌?这却是为何?”
段香持见他二人如此张,初时不明其意,但转念一想,却立时变。
容笑语:“这个自然…”段香持却:“应大人,适才在贵府上,你曾说第四句另有意…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段香持却:“令皇叔现下理应在广西…因而这封信多半不是令皇叔自己送的。”
应笑问微微一笑:“单从这句诗上看,似乎就是公主所说之意…然而,下官从来就是个多心的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句诗中另有意…”
杜鹃却兀自不明,一双妙目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却不敢开相询。
容笑语笑:“殿下所言甚是!倘若令公现下在大理国中,只亲来言明便是,又何苦写这么一首诗来让大家猜。此信多半为令公授意乾坤堂弟所留。”
他指着信笺上的几行字迹:“这第一句‘令君扶摇上南天’,想必指的是现下我们正在四查寻南天国余之线索一事…第二句‘千里纵横也无缘’与上句一脉形承,却是指我们派人访遍了大理却仍是毫无绪…至于这第三句…”
应笑问正颔首:“小弟正是此意。”
应笑问闻言,却又是一番沉,段香持见状便:“应大人为何不语?莫非我猜得不对么?”
应笑问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极其微妙的神情“除非…令公投鼠忌…”
段香持闻言,不免略失所望,却:“我们两个想不,倒不一定无解。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找司徒大人,让他看看这信,说不定能知其意。”
应笑问淡淡:“那不过是应某胡猜测而已…试想乾坤堂素来被誉为‘天下第一’,令公又是何等份,倘若是寻常之人之事,他万万不会如此忌惮。因此我便想,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能令他小心谨慎如此…若说令公忌惮南天国余,却断无此可能…除非…”
段香持嗔:“杜鹃!没规矩!又来多话!”
杜鹃小声:“那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打哑谜罢…反正都是留书…为何不在信中说明白呢?”
容笑语惊疑不定:“这…倘或真是如此…那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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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笑问苦笑:“既然公主殿下都难以破解…那就更不必问我了…这句中提到的‘秋风’‘秋云’倒是应景之作…然而所指之意,却实是难懂。”